話音剛落,眼前金光大盛!
皇甫天袍袖一捲,直襲而來,利風割面,罹燁緊緊逼視著越來越近的對手,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笑意……
順著左邊的通道掠出,黑暗的盡頭竟是一處蒼翠的樹林,薄霧透著輕寒,隔著紗衣音樂可以感覺到那若有似無的冷意。
純白的衣裙自林中拂過,曼璃靜靜地走,周身飛花輕如夢,無邊的淡煙環繞在林間,風細細,吹起女子頰邊長長的髮絲飄舞。
“聽見你的曲子,就好像看見你的人,”耳邊傳來的聲音雖溫和,但聽上去總覺得一陣發寒,“曼璃姑娘果然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曼璃停下腳步,烏目輕輕掃視著周身。
自從來到了江南,經常聽人誇讚她貌美,著實令她感到莫名其妙,從前在西域時很少有人這麼說她,那裡的人都已烈豔張揚的容色為美,曼璃秀雅脫俗,倒並不入那些人法眼。
而到了此處,江南的細膩柔美自然很適合這位清秀佳人,走在路上常常引人側目。
此時,林中掠下一約摸四十光景的男子,濃眉大眼,雖已中年,但看上去依然精神矍鑠。
“皇甫玄?”曼璃秀眉微蹙。
“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還真不忍心下手呢……”皇甫玄一身黑色長袍,沒有任何其他色彩的修飾,右手拿著一種奇異的兵器,彷彿有黑色的箭頭連成,似鞭非鞭,令他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冷肅的氣息。
“既然不忍心,那就勞駕讓我過去,咱們不動手。”曼璃淡淡開口,她也確實懶得打架,反正如今已經可以確定《鈞天四式》不在這條密道里了。
“那可不行,”皇甫玄笑眯眯地開口,“我答應了七妹,要除掉你——混入皇甫家的賣唱女,我應該沒有認錯吧?眼睛真漂亮……”
“七妹?你是說皇甫馨兒?”曼璃有些意外,她既然這麼喜 歡'炫。書。網'罹燁,為什麼還要給他假的地圖?
“呵呵呵……”皇甫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上官燁那小子倒還真會勾女人,個個姿容出眾,可惜我答應了七妹……姑娘就莫怪我手下無情——”
話未說完,皇甫玄舉起手中的煉箭,席捲而來,宛如純黑如墨的長蛇。
曼璃看著它逼近,靈巧的仰身一躲,煉箭中途反向襲來,白衣女子時而揮袖,時而旋舞,纖纖玉手宛如蘭花,側頭輕轉間長髮飛揚起來,她宛如在落花中翩然獨舞,煞是醉人。
轉眼兩人鬥至三百招開外,曼璃向來不心急,她要先將對手的招式看透,直到此時,兩條白練才從袖中飛出。
風中白衣飛揚,她旋身而上,白綃捲起皇甫玄的煉箭,輕輕一帶,黑色的‘長蛇’轉首襲向黑衣男子的眉心!
皇甫玄大驚,這看似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厲害,他後掠的同時收起煉箭,轉身逃逸。
曼璃看著他的背影頓了頓,本來打算任其逃走,但轉念一想,此地罕有人至,也不知是什麼地方,不如跟著他走,說不定能找到方向。
念轉至此,曼璃點足而起,轉眼消失在林中。
地宮內,一場惡戰尚自激烈!
明滅不定的火光照耀著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黑暗中,兩條人影擦肩而過,“哐當——”落地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江南第一劍——龍泉劍!
皇甫天狠狠跌落在地,怒目圓睜,佈滿了血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一手捂著肩上的傷,勢若瘋狂,“你居然連成了《鈞天四式》中的最後一式!”
“哼哼……”紫衣人微笑著走來,衣上微微沾有血跡,他文雅地抬手拂去肩頭灰塵,“很意外麼?皇甫天……”
“你怎麼會練成?難道你看了那捲軸?”皇甫天已然神志不清,他苦練多年,早以為自己的武功登峰造極,而此次大敗,讓他惱羞成怒。
現在,皇甫天跌在地上暗自喃喃,“你怎麼會有正確的地圖,難道是馨兒?……不可能……不可能……我讓她把假的給你……她這麼聽話怎麼會……”
失敗的人思緒一片紊亂,時而大笑,時而大叫。
“是你對不對!”皇甫天突然血目圓睜,死死瞪著罹燁,“你一定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我七妹……對……對……”
地上狼狽的金袍長者掙扎著起身,“你糟蹋了她對不對?!!!用這個威脅她,讓她只能對你言聽計從!!”他憤憤然指著罹燁。
“啊~~真是惡毒的想法,”罹燁毫不在意地冷笑,隨即輕輕俯下身,悄聲開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