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仍在一旁絮叨:“哎呀,老實說,其實我偷偷去你房間看了那柄槍桿,把材質啊,紋理啊,長短啊什麼的都記了下來,然後找人去打的。槍頭是蕭家槍的樣式,可能打造的不怎麼好啦,要是你不滿意,咱們再重新去打一柄。”
“不,我很滿意。”少年輕輕地回答,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落下淚來,但他死死忍住了,“我很滿意。”
“真的?”陸萱笑眯眯的看著藥師,“高興不?”
少年抬起頭,那雙純黑的眸子裡有烏金在閃爍,“高興。”他又低下頭去,那聲音又輕又柔“我很高興。”
那晚的月夜後,他們間的距離似乎更近了一些。
陸萱有事沒事就纏著藥師,要他叫自己阿姐。藥師無一例外,每次都無視了她。但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更像姐弟了,或者說是兩個相依的親人。
藥師照舊劈柴、餵馬、給花花草草澆水,但他會時不時地偷偷懶,像個孩子一樣,在陸萱鄙視他時,朝陸萱吐舌頭。他會在看到陸萱閒時的鬼畫符時明確地表示無語,並在陸萱故意在飯菜裡惡整他時發出抗議。他們愈加隨意,愈加親密。藥師的話依然很少,表情依然不多,但陸萱和他之間的隔閡在漸漸消失,雖然藥師依然堅持自己只是在為陸萱工作,但陸萱覺得他是在死鴨子嘴硬。
“你為什麼不叫我阿姐?”第一百五十八次,陸萱問到這個問題。
藥師斜睨她一眼:“你像嗎?”
此時,陸萱正大大咧咧地躺在矮榻上,面前的案上是一副看不出來畫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