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將軍的壽誕,在下和湯先生以為侯爺和夫人是時候出面了。”
登門拜壽,外甥女給舅父賀壽,理所應當。
“謝先生提醒。”
章言說完,打了個哈氣,“侯爺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經完成,該回家睡覺了。”
章言走後,徐曜回內宅,叫來書香問:“你家夫人沒稍信來嗎?”
“沒有,昨晚萱草過來說宋庭還沒醒,大家都守著宋庭。”
書香留在侯府,心思也飛到桂嬤嬤家裡。
徐曜剛想走,獨幽磨蹭著走進來,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侯爺。”
書香心底冷笑兩聲,原來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也能屈能伸。
徐曜淡淡的神情,“什麼事?”
獨幽有點可憐巴巴地望著徐曜,“侯爺,獨幽沒做錯什麼?夫人不喜歡獨幽,把獨幽貶到外院當粗使丫鬟,求侯爺念在獨幽侍候幾年的份上,容留獨幽,讓獨幽給侯爺彈琴聽。”
書香可要對這獨幽刮目相看了,捨得下臉,夫人說得沒錯,她怎麼能捨得死,在侯爺面前,一身傲氣跑到九霄雲外了。
徐曜看了她兩眼,反問道:“你沒做錯什麼?”
“夫人看不上獨幽,百般羞辱貶低獨幽,說獨幽的琴技連書香都不如,夫人對奴婢不公平。”
獨幽這幾日在外院做粗使,嬌貴的大小姐性子外院管事看不上,故意分派她累活重活,獨幽被磋磨得一腔怨氣,歸根朔源,魏昭害了她,怨恨魏昭,口不擇言。
徐曜看看書香,問:“你也會彈琴。”
“回侯爺,奴婢的琴是跟夫人學的,奴婢愚笨,彈得不好。”
徐曜本來要出門,停下腳步,產生幾分好奇。
對書香說:“你彈一曲我聽聽。”
“是,侯爺。”
書香搬過來夫人的古琴。
徐曜坐在炕上,獨幽站在一旁,倒要聽聽魏昭自誇丫鬟彈得如何。
書香的指尖輕攏慢捻,琴聲如行雲流水般流瀉出來,徐曜闔目細品,書香彈得某些地方高於獨幽,兩人水平不相上下,書香的琴曲更純粹,乾淨,兼有主子的空靈,意境悠遠。
一曲彈完,書香站起來,束手低眉道;“請侯爺恕罪,書香給主子丟臉,學藝不精。”
“很好,有你主子七八分,不錯。”
徐曜讚道。
旁邊獨幽面帶羞赧,她連夫人的丫鬟都不如,談和跟主子爭,她曾經最引以為傲的琴技,生生被夫人踩在腳下。
徐曜看看她,“出身世家,未必如一個丫鬟。”
獨幽站著,面紅耳刺。
徐曜站起身,朝外走,獨幽在身後叫了聲,“侯爺。”
“內宅夫人說了算。”徐曜頭也沒回地邁步出了堂屋。
“侯爺一點不念獨幽的好嗎?狠心不顧獨幽死活?”
獨幽顫抖著聲音問。
徐曜站住,回過頭,“是你自己不不識時務。”
他原來是有把獨幽收為侍妾想法,獨幽不比一般丫鬟,他對獨幽一直很憐惜,可她蠢,分不清輕重,持寵生嬌,跟主母爭鋒,後宅亂,叫男人分神,何以成就大事。
徐曜頭也不回地走了。
魏府後街,四合院裡,東廂房門口,院子裡,站滿了人,金葵神情焦躁,“這都過去一天了,宋庭還沒醒。”
桂嬤嬤勸大傢伙,“你們也一天沒吃好飯,先去吃點飯,這樣守著也沒用。”
大家去正房堂屋吃飯。
魏昭坐在床邊椅子上,一日一夜沒闔眼,開始恍惚,突然聽見輕微的聲音傳來,“昭小姐,我給你下河裡捉魚。”
魏昭激靈一下醒了,睜眼看宋庭嘴角噙著淺笑,看見嘴動。
魏昭激動得連聲呼喚,“宋庭哥、宋庭哥。”
萱草也呼喚,“宋大哥,昭小姐在這裡,你睜眼看看。”
床上之人微弱的聲音,“昭小姐,昭小姐。”
魏昭沒來由的心一酸,哽咽,“宋庭哥,魏昭在這裡,你快醒過來,你如果不醒過來,魏昭以後就不理你了。”
宋庭慢慢地睜開眼睛。
魏昭眼眶一澀,急忙站起來,背過身去,剛走兩步,撞到一個人懷裡,抬頭看是徐曜,徐曜扶住她,把魏昭攬入懷裡,魏昭輕輕靠在他身上。
眾人聽說宋庭醒了,都趕過來。
金葵高興地大嗓門喊:“宋兄弟,我就說你睡個啥勁,弟兄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