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懂事,總之,師傅對這個弟子相當滿意,言辭中,她小時候淘氣精靈古怪,令師傅頭疼,越發襯托步子初這個弟子乖覺懂事,魏昭想,當年師傅教導自己,煞費苦心。
蕭懷瀅抬頭,看見魏昭唇角翹起,問;“母親想起什麼好笑的事嗎?”
魏昭摸摸她的頭,“母親小時候可沒有你乖,母親想起你一個小哥哥,叫步子初,是母親的義子。”
“那母親何時把他接來,我一直都盼著有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大哥對我這個妹妹不親近,他不喜歡我。”
蕭懷瀅的大哥指著是蕭節,魏昭隨口安慰她,“你們是親兄妹,他怎麼能不喜歡你,你大哥是男孩子,喜歡你不願意表達。”
魏昭想起蕭節那張臉,淡漠的,高深莫測,也許生長在皇家,過早成熟,蕭懷瀅跟著衛側妃,潛移默化影響,善良膽小,品行端方。
“他是不喜歡我,我小時候去他的屋子,動了他的東西,他朝我發火,再說他經常出府,我很少見到他。”
蕭懷瀅貴為郡主,平常挺孤單的,魏昭憐惜她。
魏昭抽出夾在書頁裡師傅的書信,師傅書信裡隻字未提徐曜,思忖,徐曜離開毓秀山雲霞觀了。
西南進入雨季,魏昭透過敞開的窗扇,看見雨點打在窗下芭蕉葉上,滾落在青石磚地上,濺起水花。
思緒漫無邊際,蕭重走了二十多日,快到京城了,是不是跟豫軍開戰了,西南偏遠,山重水複,訊息閉塞。
小雨從傍晚時分開始下,天黑後,雨也沒停歇。
魏昭坐在廊簷下美人靠上,望著屋簷下形成的雨簾,西南的雨季,屋裡室外潮溼,晾曬的衣衫都不幹,摸著潮潮的,她想北地這個季節少雨,天空晴朗,屋裡乾燥,很懷念天空高遠,風清月明的家鄉。
纏綿的小雨淅淅瀝瀝,二更天方停歇,寢殿裡,玉花和幾個侍女把重重帷幔落下,宮燈熄了。
由於雨天,魏昭睡得很沉,三更天,王府一片黑暗,寂靜無聲,王府裡的人都睡著了。
只有王府夜間巡視的侍衛,舉著燈籠,一閃一閃亮光,腳步聲傳出很遠。
這樣尋常的夜裡,有幾條人影利落地翻過王府高牆,躲過王爺上夜的家人,和來回巡視的侍衛。
沒有一點聲息摸到正殿,一身夜行黑衣高大峻拔的身影,來到魏昭睡著的床前。
看眼紗帳裡睡著的人,伸手撩開紗帳,突然,數道寒光襲來,黑衣人早有防備,探手夾住撲面而來的五根毒針,又幾道銀光閃過,黑衣人把五根銀針抓在手裡,魏昭出手之快,除了他沒人能接住魏昭連發十根毒針。
黑衣人如果不是早有防備,十根毒針不能輕易躲過,如果被一根銀針射中,銀針都是餵了劇毒,命休矣!
幾乎在第二次射出銀針的同時,帳子裡的人靈巧地翻身而起,伸手摸枕頭下的短刀。
黑衣人的身手更快,在魏昭抓住短刀時,點了她身上的穴道,點了她的啞穴。
黑暗中傳來兩聲低低的呵笑聲,“小毒婦,你還要謀殺親夫。”
魏昭鼻息飄來熟悉的男性清冽的氣息,隨即被他抱在懷裡,幾個起落,風從耳邊吹過,她看見王府高牆已經在身後。
徐曜抱著魏昭躍上一輛馬車,把魏昭放在臥榻上,馬車開始啟動了,魏昭不能動,不能說話,瞪眼看著徐曜。
馬車裡臥榻旁亮著一盞宮燈,徐曜深凝著她,燈光落在他眼底,徐曜黝黑的眼裡彷彿有一簇火苗,薄唇緊抿,魏昭知道這是他暴怒的預兆。
心一突,徐曜解開她的啞穴,突然伸手,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濃黑的眼底怒濤席捲,他手下加了力道,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嘶啞,“逃離我身邊,你竟然嫁人了,你說我徐曜今天應不應該饒了你?”
魏昭靜靜地望著他,沒有懼怕,就這樣平靜地看著他,徐曜的唇角抽動幾下,大手顫抖著,深眸透著戾色,“我不顧身中劇毒,千里迢迢來找你,我趕到時,正傳來你嫁人的訊息,幾乎要了我半條命,你的心可真狠。”
黑涔涔眼睛蹦出火星子,顯然徐曜已經憤怒到極點,喪失理智,有力的大手收緊,魏昭胸腔裡的空氣慢慢被逼空,胸脯上下起伏,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
她被點了穴道,不能掙扎,悲哀地想,她跟他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也好,慢慢地,她閉上眼。
徐曜沉浸在憤怒中,然而當清晰看見她兩排長睫像蝶翼一樣顫了兩下,他的心瞬間軟了,她沒有求饒,甚至沒說一句軟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