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看見徐曜,呵呵笑,“這回你個畜生算說對了。”
“你個畜生。”
鸚鵡學了句。
徐曜笑著走過來,看趴在窗子裡的魏昭,“這個鸚鵡不錯吧?我看他願意說話,拿回來給你解悶的。”
這鸚鵡太吵了。
魏昭轉過身,不理他,徐曜逗著鸚鵡,一會進屋裡。
對魏昭說;“我今晚有要緊事,不回來了。”
魏昭也不搭茬,徐曜看了她一會,突然嗤笑一聲,“你盼著我不回來,看不見我才高興,你是不是後悔我中毒時趕回來救了我?”
魏昭調頭看窗外,從前為他做的後悔了嗎?她離開了,聽說他中毒,命懸一線,趕回來救他,問自己的內心,這個答案,她很肯定,並不後悔,這跟他們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
徐曜看她不說話,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心底湧起苦澀,不是滋味,“阿昭,等我回來,我們談談,你心裡想什麼跟我說。”
她總不說話,徐曜不能安心。
窗扇敞開,一陣涼風吹入屋內,徐曜拿過一件斗篷,給魏昭披上,“我不在家,你注意新增衣裳,秋天早晚涼,你別總坐在窗下。”
魏昭垂頭,沒什麼反應。
徐曜有幾分不捨,不放心囑咐丫鬟寒梅,“照顧好夫人。”
他走出去,留白在廊下喂鸚鵡,道;“你多逗夫人開心,省得夫人憋悶。”
“奴才知道,奴才現在最要緊的差事就是服侍夫人高興,夫人高興,侯爺就高興。”
魏昭望著窗外,徐曜大步走了,走到穿堂門口,回頭望了一眼,不期然兩人目光對上,魏昭爬起來,跪在炕上把窗扇關上。
寒梅在身後說;“侯爺對夫人可真好,像侯爺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對夫人細心,關心體貼,夫人真是好福氣。”
寒梅是後到魏昭身邊的,自然前面的事情不知道。
西南信王府
安平郡主急得都快哭了,對衛側妃道;“母妃失蹤,這幾日一點訊息都沒有,能不能出了什麼意外?”
衛側妃也這麼想,韓總管通知各州府縣,王妃沒有一點訊息,她不能不往壞處想,怕安平郡主著急,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王妃沒事,郡主不要著急,再說也沒有壞訊息,就是好訊息。”
總管韓昌走進來,愁眉不展,“側妃,這都幾日了,還沒訊息,奴才怕王妃有什麼閃失,王爺回來沒法交代。”
衛側妃對王妃沒有敵意,安平郡主的師傅做了王妃,對自己和郡主都有好處,王爺如果另娶新王妃,碰上刁鑽刻薄的,王府姬妾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想了想,“這麼大事,王爺不在家,小王爺也不在家,我一個女人家,不知如何是好,不如派人到京城告訴王爺得知。”
韓昌搖搖頭,“側妃,現在怕不成了,戰事開始了,王爺怎麼能分心,等等看。”
衛側妃也沒辦法可想,曹鳳琴不聞不問,推脫了。
信王率領西南大軍走到半路時,天連降大雨,蕭重身披蓑衣,騎馬站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蕭節身披一件綠蓑衣,從前方縱馬而來,“父王,前方到達四高城。”
蕭重看見雨中的城池,青灰色城牆高聳,黑雲壓境,傳下命令,“軍隊停止前進,進城原地待命。”
西南軍開進城池。
京城被豫州軍圍困,軍心渙散,不敢出戰,只能死守城池。
紫禁城皇宮
慈寧宮裡,高太后跟皇帝蕭泓望眼欲穿,高太后道:“信王的軍隊不是早已發兵了嗎?算算日子早就該到京城了。”
皇帝蕭泓垂頭喪氣,“母后,皇叔因為當年皇位之爭,跟我們結怨甚深,皇叔怎麼可能真來救駕,探馬報西南軍中途遇雨阻隔,皇叔的心思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來不是來救駕,當時朕聽了歐陽錦的主意,盼著皇叔以大局為重,不計前嫌,看來是朕的太天真了。”
高太后一籌莫展,“這也是沒有法子,病急亂投醫。”
皇帝早朝,朝下一看,殿下稀稀拉拉來了幾個大臣,朝中文武百官眼看著大勢已去,都不知躲去哪裡。
五日後,豫州軍攻破京城,豫州軍潮水一樣湧入京城,迅速佔領京城四門,豫州牧馮匡的義子馮元青親自帶領一支軍隊殺奔皇宮。
皇宮裡的太監做內應,開啟皇宮大門,不費一兵一卒佔領皇宮,殺向後宮。
就看乾清宮方向起火,馮元青帶人趕到,乾清宮已經濃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