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低聲說:“夫妻吵嘴; 外人不方便參與。”
聽裡面徐曜喊;“來人!”
三個人急忙衝了進去; 徐玉嫣一看屋裡的情景嚇壞了; 徐曜抱著魏昭呼喚,魏昭雙眸緊閉,毫無知覺。
章言急忙跑出去喊人,“快傳軍醫。”
徐玉嫣跑過去,心驚膽顫; “二嫂; 你怎麼了?”
“夫人。”餘勇看見徐曜懷裡的魏昭臉色如白紙一樣,心都涼了。
徐玉嫣忍不住哭了,“二嫂,你醒醒; 我們回家去; 你別嚇我呀!”
眾人圍著她呼喚; 良久; 魏昭徐徐地睜開眼睛; 徐曜把頭埋在她胸前,抱著她的手哆嗦著。
魏昭恢復意識,看見近在咫尺的徐曜,吃力地說;“休……書。”
聲音微弱,徐玉嫣幾個人沒聽見,徐曜聽見了,茫然抬起頭,懷裡的魏昭眼睛又闔上,徐曜大驚,“阿昭。”喊了半天,魏昭動了一下,徐曜快跳出來的的心,才稍稍落下去。
“大夫來了。”
軍醫在軍營裡,很快到了,徐曜不得不把魏昭放在床上,魏昭兩度昏厥,他的心忽上忽下,竟然一下子站不起來,好像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軍醫顧不上禮數,直接看病人,魏昭的病情明顯,軍醫確診出結果,直起腰,“侯爺先別太著急,夫人得了重症傷寒,夫人身體太弱,情況不太好,不久便會出現發熱,畏寒等症狀。”
徐曜扶住床柱,聲音低沉嘶啞,“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夫人。”
軍醫治療過不少傷寒重症,身體極差的人一般抗不過去,有的人纏綿病榻二三個月,燕侯夫人這個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看燕侯已非平日那個戰場上殺伐決斷,睿智威風凜凜的燕侯,此刻,燕侯神經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如果不把實情相告,萬一燕侯夫人有事,怕燕侯承受不住打擊,“侯爺,下官不能確保治好夫人,夫人之前身體嚴重受損,又是傷寒重患,下官先給夫人用藥,可能隨時有意外發生,侯爺有點心裡準備。”
如果不是扶著床柱,徐曜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扶額的手抖得厲害,聲音冷冽強硬,不容置疑,“我夫人不能有事,你必須保證治好。”
徐玉嫣看著魏昭虛弱地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心裡害怕,默默地哭泣,不敢出聲,怕二哥責怪,二哥現在人整個狀態很不好。
她拿繡帕掩住嘴,看大夫給魏昭喂藥,魏昭吞嚥藥物困難,眼睛閉著,一直沒有睜開。
章言和餘勇站在那裡,各自心情複雜,餘勇心中隱憂,如果夫人有事,侯爺的精神非垮掉不可,如今兩軍大戰在即。
章言看著徐玉嫣抽泣,男女有別,自己無法安慰,擔心夫人,也是心情焦躁不安。
果然像大夫說的,不久魏昭開始發熱,軍醫給她用了藥物,沒有再次昏迷,由於發熱神志不清。
徐曜一直守在床前,沒有離開。
日頭西沉,眾人擔心徐曜,徐曜一整日沒吃一口飯。
章言跟徐玉嫣站在門口,徐玉嫣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看見二哥的頭趴在二嫂身上,二嫂狀似睡著了,沒有聲息,二哥趴著不動。
突然眼圈紅了,掩上門,低聲說:“都怨我,二嫂跟我說時,我應該攔住二嫂,不讓她來,我即使攔不住,應該告訴母親,母親不放二嫂走,二嫂也走不出侯府,如果二嫂有事,子初豈不是更可憐了嗎?沒有親生父母,剛有個家,有疼他的父母,這都是我的錯,我想法太簡單,我尋思二嫂跟二哥感情好,二哥好好解釋,二嫂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我沒想到,鬧到如今這樣,這事都怨我二哥,他有話不能好好說。
章言低嘆一聲,“夫人平常性情溫順大度,侯爺也是極喜歡的,侯爺納妾沒有事先取得夫人的同意,也是對夫人的愛護之意,侯爺就是這樣的脾氣,容不得自己女人忤逆他,說出一兩句過分的話,情有可原,在侯爺納妾這個問題上,夫人看不開,大概用情太深,我想如果換了別的女人,都能夠接受,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徐玉嫣轉過頭看著章言,“憑什麼女人要從一而終,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
章言看著她,像對妹妹一樣愛護的語氣說;“玉嫣小姐,這種話你可以跟我說,不能跟別人說。”
徐玉嫣不滿地撇撇嘴,低聲擔心地說:“太不公平了,我二嫂太苦了,我心裡怨我二哥的,但現在看見我二哥這樣痛苦,我心裡也難受,我二哥這樣下去不行,我二嫂病了,二哥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