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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宋文淵。”

啪……一聲開心果被捏開的聲音,王三笑往嘴裡丟了一粒果仁,懶洋洋地走進來,對宋文淵道,“讓這老獼猴桃臨陣反戈,是兄弟我做事不靠譜,實在抱歉。”

宋文淵輕笑,“不怪你,是敵人太狡猾。”

“哈哈,”王三笑咧嘴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從口袋裡摸出一柄銅鏡,施施然整理一下整齊油亮得跟打了蠟一般的頭髮,然後對著攝像頭笑道,“我,王三笑,相信宋文淵。”

“你們這些孩子不要胡鬧了!”黃興運重重地說,“你們是拿這次鑑定會當什麼?過家家?要是你們站個隊就能解決,那蔣總何須再興師動眾辦什麼鑑定會?鑑定不是頭腦發熱,更不是兄弟義氣,而是要靠事實說話的。”

“說得太好了,”一直默默無聞坐在肯巴德身邊的年輕人突然站起來用力鼓掌,他熱淚盈眶,滿臉溢於言表的欽佩之情,雙眼看著黃興運,飽含深情地說,“黃老,您的熱心與良知,在我年輕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黃興運被這廝誇懵了。

肯巴德斥責,“洪秘書,你胡說什麼,快坐下。”

洪陽嬉皮笑臉,“我不!”

“……”肯巴德猛地瞪大眼睛,“你!”

“嘿嘿,”洪陽離開座位,走到宋文淵身邊,轉身掃視坐在會議桌前的一眾老頭,笑得一臉燦爛,“今天可真是一場好戲,讓晚輩我大開眼界呀,”他指著臉色鐵青的肯巴德,笑嘻嘻地問眾人,“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膽敢愚弄大家,是錢嗎?是交易嗎?是見不得人的共同投機嗎?你們根本稱不上收藏家,你們只是唯利是圖的古董投資人罷了!”

黃興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對助理怒道,“保安呢,這個人已經瘋了,還不快把他趕出去!”

“你才瘋了呢,”洪陽拿出手機,手指滑動幾下,“給大家放個音樂助一下興。”

這個時候需要音樂嗎?顯然是不需要的,大家心領神會,一時間,鬧得像豬圈一樣的會議室神奇地安靜了下來,只聽一段不甚標準的中國話從手機中傳出來:“你看看這個質量,哪裡還有出土文物的臭氣?怎麼看都是善本,在那些藏書家的眼力,這可是海內孤本吶。”

另一個聲音諂媚地說,“爵爺您手底下的人,手藝可真是好,我聽說這書已經出土1個月,硬是給修復得毫無痕跡。”

“哎,我的人只是做了些點綴,真正的修復人是黃老的那個傻徒弟,他手藝不錯,腦子卻傻得很,居然把這價值□□的宋版書捐獻給了博物館。”

“哈哈哈,最後還不是到您的手裡?只是這書上的藏書章……”

聲音戛然而止,但是整個會議室中已經沸騰,且不論炸鍋一般的記者們,一直端坐在上位的蔣先生滿臉的不敢相信,他憤怒地看向肯巴德,“你!你竟然……”

雖然耳根軟,但他到底是個熱愛古董的人,氣得渾身哆嗦,顫抖的手指指向方才還不可一世的三位專家,“還有你們……”

三個人臉色變幻得跟紅綠燈一樣,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不是沒有被打過臉,但從來沒有被這樣快速直接地打臉,這乾脆利落的一巴掌扇得他們都快恨不得從地縫裡鑽下去了。

那個曹振宇乾咳了兩聲,強撐著辯解道,“鑑定本身就難以下死結論,所以一般的大師都很少出具鑑定報告,我聽說曾有一個單位邀請3位國家鑑定委員會的專家採用背靠背方式分別鑑定一件文物……”

“你閉嘴吧,”王三笑沒好氣地堵了他一句,哼哼,“要我把你這些年做過的虧心事兒都給抖出來嗎?”

“您……您息怒……”曹振宇立刻安靜了。

這一個接一個的神轉折打得記者都快跟不上節奏了,此刻將洪陽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各種問題。

洪陽落落大方,一手搭著宋文淵的肩膀,對記者們介紹道,“這我哥們兒,發小兒,從小穿一條開襠褲的,上小學那會兒他可乖啦,特別招小女生喜歡,那時候老師也都很喜歡他……”

廢話成噸地砸過來,記者們一張張精緻的妝容都快擋不住滿臉的無聊了:誰想聽你回憶小學時光?能不要自顧自地轉移話題嗎?請長話短說,大家時間都很寶貴!

二十分鐘後,洪陽終於從小學講到了大學,“文淵初中沒畢業,就上不起學了,捲起鋪蓋退學去給黃老頭當學徒,我靠著一張英俊的臉混到了入職通知書……你問什麼?我對肯巴德是不是有私仇?開什麼玩笑?我對老爵爺是十分尊敬的,他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