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林父的反方向使勁蹭,整個人都快貼到窗戶上去了,生怕挨著林父近了也被傳染了一樣。
林老太一人呆坐在最後一排的正中間,惱羞成怒的剛想說些什麼,林之孝就發動了車子開了起來,這一抖差點沒讓她把舌頭給咬掉,再多的話也生生給憋了回去,臭著臉正襟危坐。
時誠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的車內反光鏡上看到了面色各異的林家人,嘆氣心道好一齣大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 喪屍與打她臉
林父林母,林家哥嫂三口,林小姑外加林之孝時誠整整八個人擠在一輛車裡,就是車內空間還算容納得下,八張嘴巴一起呼吸需要消耗的氧氣卻是供不上了。
最先忍耐不住的不是燒的越來越糊塗的林父,而是嬌生慣養皮慣了的林家小侄子,很快就受不住跟他媽嚷嚷這頭暈胸悶了。
要說這林家大嫂雖說是個佛口蛇心口蜜腹劍慣了的人,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母親,明明自己也悶得受不住了,硬是不敢開口。而現在兒子一喊難受馬上就緊張的跟什麼似的,連之前和林之孝之間莫名出現的冷戰氣氛也不管了,巴巴的問著開車的林之孝。
“他二叔啊,小榮悶得心慌,我這摸著心跳都快了好多。小孩子憋不得,你看是不是開扇窗子透些氣的好?”
說完林家大嫂還扭頭看著僵著臉坐到後排動都不怎麼敢動的林老太太,眼中的期望神采溢於言表,就指著這個平時把自己兒子寵上天了的老太太發話壯壯威勢呢。
殊不知飛揚跋扈慣了的老太太現在僵坐在後排,老實的跟只兔子都差不多了,就怕動作大一點蹭著林父了把他的高燒過到自己身上了,半邊身子還能感覺到高燒著的林父身上的駭人體溫。
再者林老太心裡也記恨著老大一家直接搶佔了中排,害得自己只能坐在後面,一路擔驚受怕,這會那是一點幫腔的意思都沒有。
“他小姑啊,你看小榮都難受成這樣的了,我們開個窗怎麼樣?這麼悶下去別說病人孩子,就是我們好人也得受不了啊。”
林家大嫂無奈,只能把求助的眼神遞給老太太旁邊的小姑子,寄希望於小姑子幫點忙。
卻不知道林家小姑現在專注縮小自己存在感當壁畫呢,整個人都恨不得全貼玻璃上,那是能離林父有多遠就像躲多遠,要她主動開窗戶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玻璃搖下來了她還往哪躲呢?
被林老太和林小姑都甩了個沒臉,林家大嫂這會也算意識到自家乾的那點不地道的事算是惹了眾怒了,訕訕的轉過頭還想和林之孝說點啥,卻被人不陰不陽的給噎了回來。
“大嫂你這話可說的怪了,窗戶每排都有,小榮悶得難受了你開著你旁邊那扇也就是了,找我和小敏這些有的沒的算什麼事呢?”
縮在窗戶上的裝不存在林家小姑馬上開口幫腔了,那賣隊友的神果斷簡直看不出她之前和林家哥嫂是同一個陣營,時不時就要以奚落林之孝幾句為樂。
“二哥說的一點都沒錯,大嫂你也有手有腳的,靠在窗戶邊上還不會開窗戶了不成?找我和二哥是指望我們伸長手給開窗子,還是巴著想開我們旁邊的窗子?”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了,弄得林家大嫂一下子吶吶的下不來臺。
開車前把六扇窗戶都給關嚴實了自然是為了安全考慮,開著窗子萬一飛進來點什麼東西那可就是真的飛來橫禍了,貪生怕死的林大嫂自己憋得難受也不該開窗,拿話去擠兌林之孝也是希望他把他邊上的窗子給開啟。
危險推給他,享受自己來。
被弟妹倆連著話這麼一擠兌,別說林家大嫂,就是一邊老神在在的林家大哥面上也掛不住了,偏生他們兒子還沒眼色的揪著一頓鬧,非扭著他媽給他開窗子不可。
自覺在弟妹面前丟分丟大發了的林大哥一整臉色,正要嚴厲的呵斥兒子的時候,鬧劇看夠了的時誠也出來充當和事老了。
時誠現在在林家人面前的身份有些不裡不外的尷尬,說是客人林之孝對人那意思瞎子都看得出來。說是內人吧,林之孝公然出櫃以後和林家人斷絕聯絡老死不相往來這麼多年了,要不是這場天災的原因他們和林之孝呆在同一片屋簷下都覺得晦氣的緊,對於疑似林之孝追求物件的時誠哪有什麼好臉色。
好在時誠也沒準備當白蓮花聖父幫林之孝理清家事,說是當和事老解圍,實際上也只是開啟了自己那邊的窗子罷了。
空氣質量太差了他也覺得難受,雖說呼吸已經不再是必須的,但這麼多年習慣養成下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