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對於自己已經被時誠從可攻略物件劃拉到黑名單未滿全然一無所知,懷著滿腔熱情投入到找小孩的偉大工作中,找著找著突然像想起來了一樣的大聲問道,“你在找的是你兒子,之前被我扔出去那個是把自己兒子放櫃檯上的媽媽?你兒子他媽媽不就是你老婆嗎?”
時誠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實際上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尷尬。
而他的沉默卻被青年理解成了思念亡妻不願開口的預設。
這樣想著的青年露出了混雜著嫉妒惋惜震驚的複雜表情,口氣有點彎酸的補了句,“那麼老的女人……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姐弟戀也不是這麼玩的啊。”
一直覺得那是個年輕漂亮女人的時誠,臉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喪屍與傻青年
藥房到底也只有這麼大的地方,兩個人再怎麼拖著時間細細檢查也不過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找完了整個藥店。
別說四五歲的小男孩了,連根小男孩的頭髮都沒能找出來。
周圍飽經風霜的環境實在讓人無法往好的方面去聯想,時誠的臉色也變得不好了起來,渾身的低氣壓連有點傻愣的青年也看得出來,一時間也杜口吞聲了起來,倒沒再囉嗦話多惹得時誠更不爽了。
被女子託付給自己的兒子連抱都沒抱一下就這麼沒了,時誠心中頓時滋味莫名,整個人變得黯然低沉了起來。
再看著繼續做著尋找小孩動作一邊還偷瞅著自己臉色的青年,時誠這會一點迤邐心思也起不來了,連帶著之前積累著的不少不滿怨氣也散了個乾淨。焦急著找小孩的時候沒覺得,這會一停下來深重的勞累感便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上了時誠,胸口悶脹,只道是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這會時誠也是打定主意要和青年正式告別了,人家再怎麼也好心救了一次自己,又幫著一起忙活了不少時間,基礎的禮節還是有必要做到的。
藥店內部的那麼明顯的異狀青年不可能沒有看在眼裡,雖說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問,但疑問壓在心底問出來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時誠無法就此給出任何的回答,連他自己都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況且隱約也能猜到藥店變成這個樣子恐怕和自己的能力有著脫不開的聯絡。在可能暴露自己異常的威脅下時誠下意識的就準備逃避。
朝青年點頭示意,時誠平淡的說了一聲謝謝,換來青年連連擺手後,又鄭重的向他提出了道別之語。
“哎等等,”青年一把拉住了正準備走出藥店的時誠,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右手用力拉住了時誠的左手手指。青年沾滿了灰塵血漬汙垢的大手更襯得時誠修|長的手指如白玉,乾淨整潔的簡直像是異世界的來客,與這個破碎混亂的世界格格不入。
青年糾纏不休的舉動也快將不多的耐心耗盡了,時誠眯著眼睛語氣不善的命令道:“請放手。”
青年被兩人手鮮明的對比晃了下心神,幾乎是時誠帶著寒氣的聲音想起的同時他就瑟縮的收回了手。
他當然也知道兩人不過是點頭之交的陌生人,自己這樣糾纏並不合適,但看到時誠真準備走了他還是下意識的想拉住對方再多說一會話。
在這麼亂的世道里說什麼一見鍾情顯然也是不現實的,青年開始也只是因著時誠的長相正好是他心水的那款而有了些許好感隨手幫了小忙而已,並沒有過多的念頭。
只是時誠醒來後對他態度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耐煩引得他心絃一動。在喪屍肆虐的這幾天裡他也見到了不少的倖存者,要麼是見著他武力值不錯馬上就跟狗屁膏藥一樣貼上來好大勁才甩掉,要麼是生怕他搶奪物資只把他當喪屍似的警惕防備著。
被同類們在災難面前暴露出的自私醜惡有些噁心到了,青年木然之餘不再有濟世救人的熱情,若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倒是可以隨手救一救,其他的呼救者就只能抱歉了。
因著父親咳嗽低燒了起來,擔心這麼下去過不了基地檢查的青年,決定冒險闖入城區尋找藥物。衝著桐君閣大藥房的牌子進來一看,看到的卻是讓人愕然的荒廢場景。
青年本來沒準備管地上昏迷著的年輕人,但看到地上還有一具似乎被喪屍咬傷致死的屍體的時候還是沒管住自己愛多管閒事的手,不忍看著那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稀裡糊塗的喪命於同伴屍體手下,這才走過去想叫醒年輕人。
無奈發現昏迷中的年輕人好像睡死一樣,叫了幾聲也叫不醒。因著想象中不見看到醒來的青年巴著自己不放求帶到安全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