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阮喬苦笑一聲。
“所有人在我出事之後都幸災樂禍,只有被害者的你還留在原地看我是不是有事。”張默生頓了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的名字,雖然我剛剛心裡已經有一個答案。”
阮喬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掙開他拉著自己的手:“阮喬,我的名字。”
張默生先是一怔,隨即詭異的大笑起來,直到腰也直不起快來,他揉著肚子起身看著阮喬:“上天真是會開玩笑。”
“什麼?”
“不瞞你說,你是我這輩子除了她,第一個感覺很安心的人。”張默生沉下臉來,眼中滿是無奈:“可是,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認識。”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阮喬話畢,轉身想要離開,身後卻傳來張默生的低喊。
“我跟自己打了賭,如果硬幣出現反面,我就繼續我的計劃,如果出現正面。”張默生指尖一彈,那枚銀色的硬幣就在空中翻轉起來,只聽見清脆的落地聲,半響,張默生低笑一聲:“看來,上帝還是很袒護你的。”
阮喬皺著眉頭,看著張默生:“你是不是撞到腦子了?”
張默生聳聳肩:“我接下來的話想必你會很有興趣聽。”
“我不。”
“我是戴富仁的兒子。”張默生打斷她,臉上帶著冷笑:“而且,是這次最反對季敏策當本部長的董事。”
阮喬赫然,看著一臉無奈的張默生:“戴富仁?”
“有興趣了嗎?”張默生嬉笑著朝前走去。
阮喬頓了頓,咬著牙跟在他後面。
醫院的後花園裡,有三三兩兩的病人在護士的陪伴下悠閒的享受黃昏的美好。
晚風有些涼,不知不覺已經進去初冬,阮喬緊了緊衣服,看著張默生在一張兒童鞦韆上坐下,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阮喬無奈的上前,開始晃動鞦韆,看著張默生像個孩子似的笑起來,在鞦韆上開心的閉上眼睛。
“要說什麼快說,你應該知道我對戴富仁沒什麼好感。”阮喬側著身子看向遠方,耳邊有秋千掠過時的風聲。
“我也對他沒有好感。這一點你和我一樣。”張默生淡笑:“要不然我為什麼跟著我媽的姓?”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
“有些東西我很想要。可是我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做到。”張默生停下鞦韆,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草地:“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這些,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你這個認識不過幾小時的人說這些。你只要聽著就好。”
阮喬愣了愣,隨即不發一語的在一邊的假山上坐下來。
張默生似乎很意外,只一瞬間,他就恢復常態:“我喜歡言之溪。你知道,戴富仁是她舅舅,說起來我和她還有親戚關係。可是,我不過是一個養子,戴富仁那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張默生嘲諷的一笑:“他一向不管我,我的媽媽是一個很溫順的女人,對他從來不會說一句重話,每次不管他做的對不對,她永遠都站在戴富仁那一邊,所以,她雖然關心我,我卻不怎麼能夠感受到。從小到大,只有一個言之溪真的關心我。可惜,在我10歲那年,被戴富仁送到美國讀書,從此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回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在痛苦中度過,沒想到幾年後,言之溪竟然出國讀設計,我當時很開心,每個星期都坐飛機到法國看她,有時候她忙著做入學準備沒時間陪我,我就在她的畫室看著她,一看就是一整天,一句話也說不上,第二天又要趕早班飛機回美國上課,雖然辛苦卻很開心。直到,言之溪和那個流浪漢在一起。”
阮喬的沒有蹙了蹙,那個流浪漢顯然就是季敏策。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張默生曖昧一笑,有些詭異的壓低聲音:“季敏策是不是和你說言之溪在巴黎街頭對他施以援手兩人因此相識?”
“是。”阮喬看著張默生詭異的笑,隱隱有些不安:“怎麼了?”
“那個流浪漢估計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張默生眯起眼睛:“那天我也在。正是我去找言之溪的日子。她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我死心,讓我知道她寧願喜歡一個來歷不明的最低等的人也不會接受我。”
“你說,什麼?”阮喬的臉色僵了僵。
“我一開始當然也不相信。所以還是每個禮拜偷偷來找她。她沒辦法,只好和季敏策交往。”張默生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阮喬:“不要說我小人之心。我看得出來,言之溪對季敏策全不過是同情而已,一點愛也沒有。否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