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了房間,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四周很安靜,只剩下牆壁上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我的心神卻無法平靜下來,我不是一個特別勇敢的人,我意識到這裡的事情非常詭異複雜之後,我心裡退卻了。
女人千千萬,我喜歡秦培不假,但是絕對沒有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反倒是我不可能接受一個有睡棺材怪癖的女生才對。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到最後,我回到了秦培給我安排的房間,收拾了我的行李,對的,就這樣,我準備離開,這次之行發生的事兒,就當是我的一個夢境就好。
拖著皮箱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我房間裡的棺材,輕輕的鬆開了皮箱的手柄,走近了它,心裡有一種感覺驅使著我,去嘗試一下,躺進棺材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我脫掉鞋子,躺了進去。
恐怖,冰冷,黑暗,無助,各種負面情緒瞬間壓迫而來,讓我幾乎窒息。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棺材似乎有一種魔力,想要拉走我的靈魂。
我在那一瞬間,只想到了秦培的那一條說說。
死亡,離我如此之近。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兒?她的心裡,是有多麼的壓抑與悽苦,才能讓她有睡棺材的習慣,並且在跟我相處的時候,還能強顏歡笑?
我心疼她。但是我還是決定要走,離開這裡,因為我的懦弱。
我走出棺材,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是死過一次一樣,只是這一次,我把皮箱靠在沙發邊,人依舊坐在那裡抽菸。
因為心疼你,因為感激你,所以我不能不辭而別。
兩點二十分,門外響起了停車聲,緊接著,秦培大叫著,小三兩姑奶奶我回來了,走進了房間。
她看到了抽了一大推菸頭的我,還有放在我身邊的皮箱,一下就愣住了,隨即,她想到了什麼,看到了通往二樓樓梯上的腳印。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丟掉皮毛,坐到了我身邊的沙發上,抓著自己的頭髮,也不說話。
我不想氣氛沉靜下來,把煙推給她,道:對不起。打擾你了,錢,我會盡快還上。
她抽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甩開劉海,冰著一張臉,道:都看到了?
我無聲的點點頭。
下一刻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雜誌就砸到了我的頭上,罵道:老孃不是說了不讓你上樓!聽話點會死?!
我看她一眼,她別過臉去,不再看我。
我決定搞清楚一些事情,道:其實有些事兒,你可以跟我說說的,我不是害怕你害我,說真的,真能被你害還是我的榮幸了,但是我不喜歡這種神秘的感覺,我感覺我掌控不住,可是我又尊重你的**,不想強迫你告訴我。
她轉過臉,兩個大眼睛裡噙滿淚水,咬著牙道:告訴你有什麼用?
我嘆氣道:能幫上忙的,我趙三兩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讓我去死。
她又哭又笑道:真的?
我也咬牙道:君子一言。
她擺擺手,道:算了,跟你說了也沒用,想走走吧,出門往右走,步行半小時,在那邊可以等到車。
我再看她,想從她眼看些什麼出來,她卻躲避著我的目光,最終,我提上了我的行李,說了聲珍重,緩緩的從她身邊走過去。
在她只能看到我的背影的時候,我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可是我不能回頭,這無關尊嚴,我只是不想這麼稀裡糊塗的處在這麼一個環境裡,說是環境,卻如同幻境。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一個溫軟的身體從背後抱住我。
她一口咬住我的衣服,嗚咽不清的道:非走不行?
我停住腳步,現在想想,當時的我真的是吊炸天,一個**絲逆襲不奇怪,拽成我這樣的真不多。
我沉著聲音道:給我一個理由。
她鬆開我,身後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我太過熟悉了,提包掉在地上,我目瞪口呆的轉過頭。
看到了已經全身脫的只剩下內衣的她。
從腰間開始往上,有一棵巨大到比她完美比例的身體還給我震撼的紋身。
一顆梅花樹,蜿蜒向上,如同老樹盤根一樣枝盤交錯在她潔白而透著紅暈的身體上。
黑色的樹幹,粉色的梅花在其上朵朵綻放,美到令人心慌。
我口乾舌燥,全身的熱量迅的往一個點集,而眼前的她,像一個絕美的藝術品一樣,讓我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