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的漢子見諸葛東方站起身來,大嘴幾乎咧到雙耳後根,也不還禮,木訥道:“可。。。。。。可算把你找到了,唉。。。。。。我家四妹啊,可找你找得好。。。。。。好苦啊!”
袁四妹聞言,臉上登時如薄施胭脂,暈紅一片,輕聲嗔道:“牛羊他爹,怎麼能在旁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呢!也不怕被恥笑。。。。。。”金水木訥的笑了笑,呆痴著眼睛看了看袁四姑娘和諸葛東方二人,搔了搔頭,似乎想不明白,袁四姑娘原本冷峻的臉為何會突然間變得通紅。
沈無懼聽這夫婦二人彼此稱呼,心下已明白對方是何許人也,微微一笑,向女子道:“原來先前假的袁文門沒有說謊,袁四姑娘果然來了,而且還真的在附近啊!”言畢,雙拳當胸一抱,呵呵笑道:“在下雖然沒有見過袁師傅,但也久聞他的大名,還請代我向袁師傅問好!”他話音剛落,袁四姑娘眼睛一翻,面罩寒霜,尖聲急促道:“我爹爹已過世多年了。”沈無懼諸人聞言不由吃了一驚,又聽袁四姑娘尖聲道:“沈無懼,枉你也算江湖前輩?你先傷我諸葛兄弟,而今又出言辱我父親,是何道理啊?”沈無懼微覺尷尬,嘿嘿一笑,整了整神色道:“我哪知道袁師傅已經過世了。。。。。。如此看來,先前現身的那個袁文門確實不是你父親,可他又是什麼人?”
袁四姑娘冷冷道:“你既然說那人是假的,就應該知道他是誰呀!怎麼反倒回頭來問我呢?”沈無懼聽了一怔,啞言失笑,喃喃道:“袁四姑娘這張嘴真的好厲害。”
金水這時已到了袁四姑娘身側,問道:“四妹,這人是誰?他先前傷了諸葛兄弟,是不是要以性命償還啊?”袁四姑娘咬著牙盯著沈無懼,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
沈無懼身側的阿瑩見他夫婦二人自問自答,毫沒將爺爺沈無懼放在眼裡,早已不耐,冷笑道:“喂,你們的口氣也忒大了吧?真有本事麼?那就先與本姑娘試試吧!”
金水呵呵一笑,道:“我不跟你鬥,好男。。。。。。好男。。。。。。”說著便搔了搔頭,似乎想不起該如何說下去,袁四姑娘介面道:“好男不跟女鬥。”金水連連點頭,看了袁四姑娘一眼,眼神中滿是敬佩之表情,道:“對,對極了,好男不會跟女鬥。”
李玄見金水是一副憨憨厚厚的樣子,若真與沈無懼動起手來,恐怕根本不是對手,上前施禮道:“金先生,袁姑娘,都說江湖之禮該當以和為貴。這位諸葛先生雖然是被沈前輩打倒在地,但卻未傷他性命,而且他右手的蠍毒傷勢亦是他人所為。”
金水聽了,側過頭對袁四姑娘道:“四妹,他說諸葛兄弟的傷不是他們弄傷的。”袁四姑娘聽金水如是說,毫不理會,對李玄冷冷道:“那又怎樣?”李玄忙道:“所以晚輩覺得,眼下應該趕快救治諸葛先生的傷勢,而不是與我們糾纏誰是誰非。”袁四姑娘還未答話,金水又轉頭對她道:“他的意思是,先救治諸葛兄弟的傷,還有。。。。。。喂,小子,不該糾纏甚麼?”他記不住什麼糾纏不糾纏,誰是誰非這句話,所以最後一句是問向李玄。李玄一愣,正要回答,卻聽袁四姑娘對金水厲聲道:“我何用你來解釋?難道我聽不懂他說的話麼?”金水被她一聲呼喝,神色頓時慌張,縮著脖子,手足失措,低著頭,不住地搓著雙手,似乎害怕極了。
沈無懼見這對夫婦奇怪非常,忽然想起金水奇特的推宮點穴手法,一顆心竟不由的‘砰砰’直跳起來,暗道:“難道這個木訥的漢子來自藥王谷?”臉上聲色不動,微微一笑,緩緩道:“多謝李公子出言解釋。但人家總是怪罪咱們,咱們難道就怕了不成?”
諸葛東方聞言,心頭驀地襲過百般滋味,對袁四姑娘道:“四妹,眼下這事是我自己的事,你與金水大哥還是莫管了吧!”沈無懼聽他說的傲氣,嘿嘿一笑道:“一個好漢三個幫,諸葛後生真是好福氣啊!你我適才相鬥,想來你還沒有過足癮吧?好啊!如今你的幫手來了,場面上也算公平,咱們再鬥幾百回合,你說怎樣?”江湖常言,識時務者為俊傑。沈無懼向來自恃武功高強,極少將他人放於眼中。但他久歷江湖,經驗老道,遇事不但沉著冷靜,還可在瞬間將敵我之利害關係、形勢之利弊等等判別清楚。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天神幫幫主的位置上穩穩坐了幾年。
沈無懼口中說著,暗道:“以目下情勢而言,對方三人中已有兩人武功深不可測,諸葛東方雖已受傷,但被金水簡單治療後,已經面色如常。。。。。。而我這邊四人,李玄本領低微,段嘯天半死不活,阿瑩雖可與受傷的諸葛東方一斗,但三十招內也是必敗無疑。嗯,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