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墨白見蘇子衿如此說,不由一頓,便淡淡笑道:“世子妃嚴重了,本國師飯碗兒很牢固,不是誰想搶便搶的。”
說著,墨白便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老頭身上,俊顏上只含笑依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這時,就見那算卦的老頭摸了摸鳥兒的背部,語氣不悅道:“七寶,你不是剛吃過?怎的又餓了?”
“七寶就餓,七寶就餓!”那鳥兒輕啄了下那老頭兒的手背,偏頭喳喳叫道:“七寶不算命,不算命了!”
這模樣,便是生氣的意思了,看的周圍的百姓,全都樂不可支,唯獨坐在椅子上等待算命的婦人略顯焦急。
察覺到那婦人的情緒,老頭兒便撫了撫七寶,取出幾粒米來,搖頭道:“快吃,吃完繼續算。”
見有吃食,七寶高興的撲哧了下翅膀,隨即就見它火急火燎了啄了幾口米,喳喳叫道:“七寶算命,七寶算命!”
說著,七寶徑直便飛了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它繞著那婦人轉了兩圈,才撲哧著翅膀,回到了原位。
“早夭、早夭!”一邊說,七寶還一邊跳了起來,繼續道:“她兒子早夭!”
早夭?
一時間,人群皆是議論紛紛起來,有人以為這婦人要生氣一番,卻是不料,那婦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反倒是掩面哭了起來。
好半晌,那婦人才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大師,我兒子的病,可否醫得好?”
這話一出,眾人便唏噓不已,原來這婦人家中是有一兒子重病啊,難怪這鳥兒叫個不停,只道早夭。
老頭兒沉吟一番,卻只是伸出手,似乎在算著什麼,片刻之後,他才凝眉道:“按道理說,夫人家中小兒是十歲夭折,不過若是可以求得一個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女子給她作妻子,想來是可以活到五十歲!”
“陽年陽月陽日?”婦人瞪大眼睛,隨即臉色一喜,便徑直從懷中掏出好幾錠銀子,遞到那老頭兒的手中,拜謝道:“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老頭兒心安理得的收下銀子,又囑咐了幾句,才轉而看向人群,這時候,卻是有好些個百姓都激動起來,爭先恐後的朝著算命的攤子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喚作七寶的鳥兒卻是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一時間,怪異的一幕便發生了。就見那鳥兒飛到蘇子衿的頭上,整整繞了三圈,才輾轉停下來,徑直便聽到了蘇子衿的肩膀上,歡呼雀躍道:“貴人!貴人!有貴人!”
一聲貴人,驚醒了老頭兒,那老頭兒朝著蘇子衿的方向看去,手下更是掐指算著,一時間,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蘇子衿見此,倒是不以為意,只揮了揮手,徑直便將七寶掃落。只是,她堪堪將七寶從左胳膊上掃落,就見七寶飛到了她的右胳膊上,眉梢一挑,蘇子衿便看向那老頭兒,笑道:“大師這鳥兒,是打算送與小女子了麼?”
蘇子衿的話一出,那老頭兒便道:“七寶,回來!”
“貴人!”七寶搖了搖腦袋,使勁蹭著蘇子衿的胳膊,繼續道:“貴人,七寶一起。”
貴人和七寶一起。
這句話,蘇子衿倒是聽明白了,心下有些無奈,就聽那老頭兒道:“姑娘,七寶與你有緣,不妨便送與你罷。”
此話一落,眾人皆是震驚,便是蘇子衿等人,也不由皺起眉頭,心下有些摸不透這老頭兒的想法。
原本眾人以為,不過是江湖騙局一場,畢竟這等子算命卜卦的事情,他們委實看的太多,可現下這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
“嘖,白送的鳥兒?”喜樂道:“不會有什麼貓膩罷?”
所謂貓膩,自是指這喚作七寶的鳥兒以及眼前的老頭,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那老頭兒聞言,倒也不怒,只將桌上的銅板收起,便看向周圍一眾百姓,歉然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兒個算卦先暫歇一歇,還請各位見諒。”
隨著那老頭兒的話落地,一時間在場的百姓也深覺沒趣,便一鬨而散了。
老頭兒見此,便看向蘇子衿,笑道:“姑娘歷經坎坷,卻是福澤深厚之人,老頭兒年事已高,如今出來掙幾個銅板不過是為了不日後能夠找人好生安葬罷了,若是姑娘覺得白收這鳥兒不好,不妨三日後,遣人來為老頭兒我收屍,如何?”
眼前的老頭兒,實在太過怪異,怪異到他如此坦然的說自己三日後將會亡故,卻絲毫沒有悲傷或是難怪,可這般怪異的模樣,竟是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