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罷?”
蘇子衿今日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蘇寧心中有數。雖然蘇子衿並沒有表現出十分難過亦或者在意的模樣,但蘇寧只道蘇子衿許是太過要強,才刻意隱瞞。故而,如今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沈芳菲,蘇寧便有些不放心了,生怕這沈芳菲像重樂那般不懷好意,平白欺負了他的妹妹。
蘇寧的這般姿態,倒是讓蘇墨有些詫異,他其實還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只心中不解為何蘇子衿與沈芳菲不過是有事聊兩句,怎麼蘇寧也這般擔憂?
瞧見蘇寧這般執著的樣子,蘇子衿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可她知道,這個二哥總將她當作小女孩兒寵著護著,哪怕是她表現的如何殘忍,如何手段毒辣,他也從來都只將她看作是天真無邪的姑娘家,但凡與她為敵的,蘇寧也只認作是那人欺辱了她。這樣的疼寵,是蘇子衿生平便沒有感受過的,如今面對這樣的蘇寧,蘇子衿顯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這般想著,蘇子衿已然笑吟吟的開口,輕聲道:“二哥,我們女兒家說些體己的話,難道二哥也要旁聽不成?”
蘇寧聞言,不由愣了愣,可見蘇子衿這般隨意的模樣,他便知道對於沈芳菲,蘇子衿是完全有法子對付的。於是,他點了點頭,只鄭重其事的囑咐道:“子衿,錦都的小姐都不是簡單之輩,你且小心應付著,切莫大意了。”
一旁的青煙和青茗聽到蘇寧這般說,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來。瞧著這二公子的話,顯然便是將主子看作是小白兔一般的存在,而其他女子皆是心懷不軌的餓狼,可到底這些個名媛貴族的,又有哪個是主子的對手?
“曉得了。”這一回,就是蘇子衿也不由忍俊不禁的笑起來:“大哥和二哥且回去罷,否則給母親買的栗子糕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錦都近日新開了一家糕點店,喚作一慄堂,那裡的栗子糕不過幾日便遠近聞名,今兒個戰王妃提了一下,蘇子衿便心下記住了,回來的時候順帶去了一趟一慄堂買了點栗子糕給戰王妃。
說完,蘇子衿便領著雪憶等人,緩緩朝著沈芳菲而去。而蘇墨和蘇寧兩人,倒是也沒有婆婆媽媽,瞧著蘇子衿過去,他們二人便也進了府中,只是一邊走,一邊蘇墨還不停問著蘇寧:究竟怎麼回事?
只是,蘇寧卻不知如何開口,一路上支支吾吾的,倒是沒說清楚自己這般姿態又是為何,搞得蘇墨最後一頭霧水,直直搖頭。
再說蘇子衿這一邊,等到走至沈芳菲面前,瞧著那張秀美又略微有些氣色不佳的臉容,蘇子衿才淡淡一笑,問道:“郡主現下可是好點了?怎麼不在府中歇息,反而來王府門前等著?”
雖然方才蘇寧問的時候,蘇子衿只說是自己讓沈芳菲前來的,但實際上,沈芳菲的出現其實就連蘇子衿也有些始料未及。
“我只是……有些擔憂,想來問問。”沈芳菲張了張嘴,猶如秋水的眸光一片清透,彷彿盛夏中最冰涼透澈的溪水潺潺,讓人沒來由的覺得十分舒服。眨了眨眼,她又繼續道:“況且,我已然喝下一劑藥了,如今倒不是多麼打緊。”
蘇子衿聞言,不由心下有些愣住,她原本以為沈芳菲前來,大約是因為重樂的事情,畢竟她如今還是病著,在戰王府門前等她回來,未免有些疲乏。
其實,今日別了司言,在遇到司天儒之前,蘇子衿還遇到另外一個人,而那人正是沈芳菲。她記得很清楚,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沈芳菲一雙眸子十分清亮,好似舒了一口氣那般,看的蘇子衿頗感奇怪,只是,後來沈芳菲的話,倒是讓蘇子衿沉默了。
原來,沈芳菲今日也是到汝南王府參加魏老太君的壽宴,只是不想自己感染了一些風寒,到了汝南王府的時候,那病症才愈發顯現了幾分,於是她便讓阿穆扶著她到一旁的假山中歇息,卻不想,無意中聽到了陶然和陶嶽兩個人的對話,而那兩兄妹的對話中,卻是含著對蘇子衿的設計。沈芳菲心下一驚,便顧不得生病,只強裝神色平靜,暗暗的四處在找蘇子衿,想要將此事告知蘇子衿,讓她多加提防。
聽著沈芳菲的話,青煙和青茗不由打心眼的喜歡這個少女。沈芳菲的良善,其實當屬這世間少有的。原本她將此事告知蘇子衿後,蘇子衿便讓她先回府請了大夫,卻不想,這沈芳菲病還沒好,便兀自擔憂的來了戰王府,大約只想確認一番蘇子衿是否安好,可這般心思,卻是讓人十分感懷。
瞧著沈芳菲那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蘇子衿不由蹙起眉頭,她眼底閃過一抹動容與嘆息,再看她時,便微微一笑,從容道:“今日意外的發生了一些事情,陶家那兩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