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你不必同我隱瞞什麼,也不必怕我擔心什麼,你大約不知道,女子素來喜歡胡思亂想,我也是不例外。”
說著,她轉過頭來,認真的盯著司言,繼續道:“你這般隱瞞,我自是會察覺,最終免不了被我發現,又何必要給彼此製造誤會的機會呢?”
誠然,蘇子衿偶爾也會惱些小情緒,可有些事情,她卻是不會只顧自己撒氣便是,她想要同司言說清楚這件事情,畢竟兩人今後要走一輩子的。
“好,我聽你的。”點了點頭,司言深邃的眸底有暖色浮現,神色卻依舊淡淡:“現下我陪你喝藥,待會兒你陪我喝藥,咱們都要休息一番,可好?”
一邊說,司言一邊便起身,將方才的那碗藥,重新又拿了過來。
瞧著司言這般乖順的模樣,蘇子衿不由抿唇,低喃一聲:“原諒你一次。”
伸手摸了摸蘇子衿的髮梢,司言忽地一臉認真,說道:“多謝愛妃大人有大量。”
一句愛妃,聽得蘇子衿一愣,隨即她再瞧著司言這般認真的臉容,忍不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阿言,你近來是越發活絡了。”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司言的臉容,蘇子衿笑眯眯道。
“愛妃歡心便是,”司言沉吟,眸底劃過一抹無聲的笑意:“只是,為夫的臉可是還好捏?”
一邊說,司言一邊勾唇,清冷的臉容有淡淡的笑意露出,一瞬間便看的蘇子衿臉上發熱起來。
司言這廝,到底是個好顏色的,尋常時候並不見他笑,偶爾一笑,卻幾乎可以令天地都為之失色……委實妖孽天成的很!
“還……還好。”避開那炙熱的視線,蘇子衿不自覺便鬆了手,大病初癒的蒼白臉容,也一時間猶如桃李,豔絕不已。
只這般嬌羞的模樣看在司言的眼底,顯然含著致命的誘惑。
心中微微一動,司言便繼續道:“為夫想起,幻境之中,愛妃好似親自喂藥……不妨這一次,便讓為夫效勞,如何?”
“喂藥?”蘇子衿略微一怔神,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徒然一紅,便立即偏過頭,心中沸騰。
天知道司言這般模樣,有多麼撩撥人心,直驚的蘇子衿心口狂跳不已……
只是,見蘇子衿偏過頭,司言卻不以為意,只兀自含了口藥,便傾身上前。
雙唇相處,曖昧的氣息,頓時狂亂滋生。
一時間,春色無限,屋內的溫度,也驟然上升。
……
……
與此同時,墨白早已沐浴更衣,換了一件衣裳走出院落。
“墨白哥哥!”南音守在門口,一見墨白出現,便不由喜道:“墨白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公主。”墨白揚唇,笑容淡淡,攜了三分文雅,七分聖潔。
南音聽著墨白的稱呼,不由臉色一黯淡:“墨白哥哥……喚我音兒可好?”
她喜歡墨白,大抵有好幾年了,這個少年成名的國師,俊美優雅,早早便住進了她的心裡,成了致命的存在。
“公主玩笑了。”墨白聞言,卻是依舊神色寡淡,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名諱哪裡可以隨意喚得?”
說著,墨白上前一步,拱手道:“公主若是無事,本國師便先行離開了。”
可墨白想要離開,南音又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好歹她今日,可是專門來這處等著他的!
便見南音伸出手,想要拽住墨白的衣袖,神色很是焦急。
“公主自重。”微微拂袖,墨白後退一步,眼底不著痕跡的劃過厭惡之色。
“墨白哥哥,我……我只是一時著急……”南音心下一慌,便立即道。
她知道,墨白是個極為愛乾淨之人,尋常時候誰都不能輕易觸碰,就是南洛,也極少觸到墨白,故而,對於墨白的心性,南音自是知道幾分。
“公主有何事情?”墨白斂下眉眼,笑容依舊,唯獨眼底那抹疏離,叫人不寒而慄。
南音顯然也是看到了墨白的疏離,心中微疼,她卻咬著唇,低聲道:“墨白哥哥,我今日來……今日來,想同你說一件事情……”
深吸一口氣,南音楚楚可憐的看向墨白,眼眶泛紅:“墨白哥哥,我父皇將我許配給大理寺卿的嫡次子,我……”
“不錯的姻緣。”不待南音說完,墨白便打斷了她的話,清淡一笑:“恭賀公主殿下了。”
‘恭賀’二字一出來,南音的臉色便立即變得極為蒼白,她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