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
陽墨香與紅英則跑到外頭,在圍觀群眾間湊著熱鬧。
唐小山看著飛在江上的“遊遠越”,本是沒怎麼放在心中,只是看了一會,忽地一怔……為何他的背影這麼熟悉?
她目光一掃,看向一旁,芸芝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麼,林書香卻也是怔了一怔,緊接著轉過臉來,兩人的視線撞了一下,彼此瞭然……果然是他。
適才唐小山雖然也在街上與“遊遠越”撞了一面,但她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得到。而現在,看著凌江持劍的那個人,不管那個人扮得再怎麼像,她自己的弟弟怎可能認不出來?
而對於林書香來說,也是一樣,林書香心裡時時裝著公子與小姐,又與公子有過許多次肌膚之親,就算只看著背影,她也能夠認得出來。
芸芝、陽墨香、紅英卻都沒有注意到江上那人竟是唐小峰,一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去往那方面想,二來她們既沒有像唐小山那樣看著自己的弟弟長大,亦不像林書香那般,時常無微不至地照顧公子,服侍公子梳洗、更衣、吃飯、吃奶、洗澡、暖床……哪怕公子化成了灰她都認得。
雖然唐小山認出了弟弟,林書香也認出了公子,不過她們並沒有太多擔心,皆因她們對唐小峰極有信心。
只是,唐小山與林書香雖然對他很有信心,唐小峰對自己卻實在是沒有信心。
他當然不是對擊敗衝雲野沒信心,而是對如何在“劍聖”月丘池的面前隱藏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
那月丘池的目光如此的鋒利,自己只怕一出手,馬上就會被他看穿自己劍術的本質,同時意識到江上的這個“遊遠越”根本就是假的。
但是他又不能輸,仙妃沙羅娜跟“遊遠越”都已經是那種關係,卻還不肯讓“遊遠越”知道她的計劃,顯然是因為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他作為“遊遠越”,一定要設法證明自己的本事,讓沙羅娜敢於放心地用他、依賴他。
所以他既不能退,更不能輸。
他手中持著游龍劍,心中默唸著遊家家傳的劍訣。
但是這還不夠,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游龍劍法”可以瞞過其他所有人,唯獨瞞不過神國第一劍手,神皇賜號“劍聖”的月丘池。
他無法說清這種直覺的來由,但他相信這個直覺絕不會錯。
衝雲野所持的,是一柄大紅的火刀,刀名“烽火”,豔紅如火。
烽火刀感應到敵人的猶豫,焰光一幻,氣勢立漲。
“遊遠越”縮了一縮。
這傢伙比自己所知道的還弱衝雲野臉上的冷笑更加深了。
在月丘池的右邊,“長股仙人”雄常北與“夜女魔神”青水水水亦是搖頭,兩邊還未出手,氣氛便已如此懸殊,這“神俠劍少”遊遠越,果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這樣的貨色,如果不是有一個地位高貴的姨娘,早就不知道死上多少次了。
江邊街頭,香雨亦是看得提心吊膽。
她乃是魔門中人,眼力自然不弱,當她看到月丘池立在窗邊,也在看著這場決鬥時,便知要糟。
唐小峰若是出手,很難不被劍術修為已達化境的“劍聖”月丘池看出他的“游龍劍法”空有其表,他要是不出手,又或是束手束腳,敗給衝雲野,那他只怕也沒臉再在中都混了,仙妃娘娘也不會指望這沒用的外甥幫她做事。
他竟是莫名地陷入一場進退不得的兩難處境。
衝雲野沉聲一喝,焰光由刀至人,人與刀融成一體,猶如火鳥,耀眼而又奪目,又與天空渾成一體。
雄常北動容道:“朱雀連天斬?”
青水水水亦嘆一聲:“想不到衝雲大人連他花了三十年才悟出的這招絕殺,都傳給了他的弟弟。”
雄常北皺眉:“但他用出這招,會否太過分了?這一刀下去,遊遠越必死無疑……”
青水水水冷笑道:“對這種奸惡之人,既已交手,自然要不留活口,難道還要給他在背後耍弄陰毒手段的機會?反正是公平較量,就算是仙妃娘娘也難以怪罪。”
眼看朱雀連天斬就要斬下,雄常北與青水水水看遊遠越的眼神已和看死人相差不多。
唐小山卻悄悄一退,忽被酒案絆倒,整個人往下載。月丘池驀一回身,及時將她扶住:“小山姑娘,你怎麼樣?”
唐小山露出難為情的笑容:“站得累了,本想休息一下,怎的就摔了一跌?多謝丘池公子。”
月丘池正要扶她站好,外頭已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