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如同灌了鉛似得,重的不止一點點,我使勁推才把他給推開。我抬頭望了望天,只見天空仍是灰濛濛的一片,不是天亮了嗎?
想要燒死這殭屍的念頭剛剛萌生,就猛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剛剛是我控制雞打鳴的,我的身體一聽到雞打鳴,就會閉上眼睛停止活動。”
我心想這殭屍也太弱了,這樣一來就完全沒有怕它的必要。
“你告訴了我方法,就不怕我害你。”
那聲音冷哼一聲,似不屑:“現在不是你威脅我的時候。”
我聽他的語氣不太好,於是乖乖閉了嘴,把外套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系在殭屍的腰間。雖然我知道非禮勿視,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這老殭屍的胯間。讓我不解的是,上面竟然套著一個純金打造的圓環。
“看夠了嗎?”
我聞言,只覺得羞愧萬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我把這殭屍抬到後座上,用繩子綁了好幾圈,才放下心來,手電筒放到車籃子裡照明,一切準備好以後,就騎向去後山的路。
夜晚的山上是很涼的,加上我沒有穿外套,這一路,盡發抖了。
不同於南方的林子山,塔塔村的山都是土山,不怎麼生長樹木,只被稀稀拉拉的草覆蓋著,或是一塊一塊的‘地皮蘚’
我根據這個名叫戊戌的男鬼的指示,找到了一個山洞,這地方背陰,基本上不來人,就算來了人,山上的洞那麼多人家也不會一一鑽鑽看。我鑽進洞裡,把裡面的大土塊小石子清理了出來。
010。傷口潰爛
山洞裡有個胳膊粗細的小洞,我隨手撿了個土塊準備填上。誰知道手剛放過去,一條細長黑亮的蛇像箭一樣從洞口彈出來,迅速的纏在我的手臂上,猛地咬了一口。
我反應過來,使勁的把它甩到了地上,它在地上扭了幾扭,鑽進了草叢裡。
“沒事,這是隻草蛇,毒性不大。”戊戌對我說道。
雖說毒性不大,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的手卻腫脹的像個饅頭。
“過會兒他感知到天沒有亮就會醒了,你先下山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像任何人提起,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姥爺的命,我暫且留著。”
我揣摩著他最後一句話,也就是說,他以後還會以此威脅我?
我沒有多問,一心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騎著腳踏車跟飛一樣,哪怕屁股被顛成了八瓣,都沒放慢速度,說不定再晚一步,就會一命嗚呼。
直到到了家門口,我仍是驚魂未定,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以後,就去了靈堂,那被掀飛的棺材板竟然好好的扣著,一切平靜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不會又是在做夢吧!
我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掐的鼻子都酸了,看來這次終於不是夢。
我靠著門,心臟因為一驚一乍抽抽的疼,看了看自己腫成饅頭的手,想著那鬼說這是草蛇,無毒,就沒有太在意。
跟之前的情形比,現在的情況只是小兒科,所以也沒那麼害怕了,撓了兩下手心,就靠著門睡了。
第二天,門在我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拉開,結果我整個人刻在了門檻上,也不知道是痛還是委屈,見到臉色鐵青的姥爺的一瞬間,我嚎啕大哭。
姥爺見我沒有事,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伸過一隻乾癟的手來拉我。我把手遞了過去,只見姥爺的表情猛地一變。
我跟著姥爺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我手上被咬的傷口已經潰爛了,傷口周圍是青紫色的斑!
姥爺二話不說就跑去他們睡得屋拿了一個拔火罐,燒了一會兒就吸在我的傷口上,本來沒有多疼,可是這一吸我就受不了了,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只見拔火罐裡,先是流出膿液,然後有黑色的血滲出來,黑色血的只流了幾滴,就不流了。我被拔火罐吸得肉疼,就讓姥爺給我拔下來。
姥爺並沒有心疼我拔下拔火罐,而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我,質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我被姥爺嚴重的口氣給嚇到,噤著聲不敢說話,姥姥見我臉色煞白,趕忙走了過來,指責姥爺:“你一大早的別嚇到孩子。”
姥爺回頭瞪了一眼姥姥,又轉過頭對我厲聲道:“我問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
我不敢說出真相,因為昨晚那殭屍給我下了命令,我如果說出真相,他一定會索我家人的命!
於是我驚慌失措的看著姥爺,一個勁兒地搖頭,嘴裡含糊其辭:“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