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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了小胖子方啟傑,由他出面向市井間的那些混混頭目們查問,亦沒有人對許公達動手。

這兩處查完之後,葉易安走進了昔日他任職州衙副都頭時的公事房,曾經的劉班頭見他進來,忙不迭的上前迎候,親自端茶送水,曲盡殷勤。

劉班頭在州衙沉浮幾近二十載,當班頭十年卻難寸進,若非葉易安在方竹山面前的極力舉薦,這副都頭無論如何也輪不得他來繼任,由是他的這番親熱殷勤也就理所當然了。

坐下寒暄了幾句後,葉易安便說明了來意。似乎一切仍跟過去一樣,劉班頭聽完沒有任何遲疑,當即便點齊一班心腹公差前往廣元觀。

葉易安堪堪將一甌庵茶喝完時,沉沉的腳步聲中劉班頭回來了。

“道人們倒也爽快,我帶人去一問,他們即說許公達確實曾往廣元觀品茗論道,不過就在今日午後,他已隨清寧道長出山門雲遊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實難有個準信兒”

劉班頭將一盞茶咕咚飲盡後,看著眉頭微挑的葉易安問道:“都頭,現在該怎麼辦?”

“這事你;無;錯;小說 m。quledU。記著每過兩日便派人到廣元觀問問,只要人一天沒回來,這種查問就不要停。你做到這些也就夠了”

說話間,葉易安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對了,薛五此人你可聽說過?噢,知道就好,對他你儘可多關照些”

眼見散衙鐘聲都已敲過,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班頭執意要請葉易安到望江樓小酌,還說眾兄弟都希望親近親近都頭,卻被葉易安給堅拒了。

“好意心領,只是我實有要事。改日松閒下來時,我來做東與眾兄弟們好好樂樂”說完,葉易安也沒再多留,一路出了州衙。

走在燈火方興的襄州街頭,葉易安暗想著這事棘手了!

廣元觀居然直承許公達確實是在他們手中!這個直承,還有後面那個雲遊的說法真是神來之筆啊。

就這麼短短几句話不僅將許公達的被擄輕描淡寫成訪道之文人雅事,更堵死了借州衙發難的可能,而且還能名正言順的將許公達捏在手上。

好慕神仙的文人追隨道人云遊實屬平常之極的事情,走到哪裡都說得過去。而道人的方外之遊往往又是隨性隨緣,難有定蹤。

許公達什麼時候“雲遊”回來,這還不是任由廣元觀說了算?

當前麻煩之處在於許公達在襄州乃是孤身人,沒有血親也就意味著連個苦主都找不到,想往廣元觀鬧騰催逼都不能夠。

廣元觀為什麼要抓許公達?

廣元觀中是誰操辦的此事?

此刻對於葉易安而言這些都是未解之謎,但不管廣元觀中是哪個賊道乾的這事,此人都不好應付。

漫步襄州街頭,針對許公達此次的突然被擄,葉易安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陣迷霧,腦海中翻來覆去都在想著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對於廣元觀而言,許公達這種並非修行者的老書痴實在沒有任何能引起他們興趣的理由,他們為什麼要將許公達擄走?

事物反常必有妖異,只是,這件事情的妖異究竟在哪兒?

沉思中一路走到福澤漆器行,門戶雖開,言如意卻不在其中,負責守店的夥計言說掌櫃下午確實在此,只是天擦黑時回了位於城郊處的福澤粥場。

許公達落入廣元觀手中的訊息要與言如意通報,看看天色,葉易安也無意再一路走出城。當下便行了一處暗沉的窄巷,藉著夜色的掩護施展術法往城郊福澤粥場趕去。

自從與言如意第一次合作後得到《蛹蝶秘法》前兩層修煉功法與丹力運用法門,發現《蛹蝶秘法》之凝丹丹力具有可防別人探查的“吞噬”功效後,葉易安便以生性及過往經歷共同作用出的謹慎將這種功效運用到了極致。

每次使用術法之前必定先要驅出丹力護盾,這種謹慎的行為久而久之之下便成了習慣,此次也不例外。

沒有了襄州城內千門萬戶的燈火,城郊的福澤粥場在夜色下份外顯得幽暗,葉易安方從縮地成寸術法中顯現出來,腳下剛欲抬步,驀然先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丹力波動。

這股丹力波動異常幽微,若非蛹蝶凝丹對丹力波動異常敏感,葉易安趕的又巧,恐怕很難查知。

抬起的腳步悄然收回,葉易安未再絲毫異動,就在原地悄然蹲身下來,藉著身前不遠處那片桌椅的遮擋向丹力波動源頭看去。

入目處首先就看到一道紅色身影,分明是個穿紅裙的女子,女子頭上梳著高高的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