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下,從他們身上掰下來一塊東西。
真的是掰,因為那東西似乎是一塊鱗片,已經和屍體長在了一起。掰下來之後,鬼影甩了甩,把那東西上面乾結的爛泥甩掉後才現出了它的本來面目只布包。
“這傢伙和你們一樣,是很厲害的盜墓賊,只是流年不利。這布包他生前一直當寶貝一樣,裡面有很多工具,也許你們能用得著,”鬼影說道。說完,他把手伸到了屍體前面的爛泥裡挖了幾下,再一提,和著爛泥的竹條編制的蓋子被提起,一個洞穴露了出來。“就是這裡。”
我探手下去摸了摸,發現這個洞的制壁是石板的,心中明白錯不了了。
“這洞口和我當時走的那個一樣,只不過小了很多。”
“有些洞是走人的,有些洞是走其他東西的。”鬼影說道,“你
解,但是有一個竅門一你要找到一個很特別的影子,這個密洛陀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在這個影子面前,你可以使用這個。”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水壺:“裡面是火油,你把火油倒在這個密洛陀前面的地面上,油的走向會告訴你們接卩去的路線。”
“是如何的不一樣法?”我問道。
“我不知道,這個每次都有區別:但是我能保證,你看到這個密洛陀之後,立即能感覺到異樣。那種不一樣是十分詭異的。”說完鬼影就拍了拍我,“你們好自為之吧,千萬別活著出來。”
鬼影說完就立即離開了,留下我們在窩棚裡,感覺莫名其妙“他沒把槍還給我。”胖子鬱悶道,“胖爺我好不容易搞來的,我靠,已經有感情了。”
“他要給了你槍,你會如何?”
“我立即打斷他的腿,然後把他的猞猁都烤來吃了。”胖子道。“那人家是對的,你以為人家是傻啊”我道。“不過他也算有良心,把武器拿走了,但是也給了我們東西。”
胖子邊說邊翻開鬼影給我們的布包,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攤開在地,看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邊上的幾具屍體看著讓人發寒。在這些屍體邊上看他們的遺物,而且是這種看法,我覺得不是特別禮貌。但當我看到其中的幾樣東西時。卻也被吸引了過去一里面倒出來的很多東西我都不認識。胖子臉上也是一半疑惑,一半興奮。
我問他如何,他從那些東西里挑出一根手臂長的鐵刺丟給我。我拿起來仔細看,整根鐵刺上了黑漆,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一點也沒有脫漆的痕跡:在手電光下,鐵刺呈現出一種非金屬的質地,但是從其重量來判斷,它一定是金屬器。鐵刺的尖頭非常鋒利,在中段有一些增加摩擦力的花紋,仔細看能看到鐵刺的一邊有六個古篆字。
這是古代扒手用的一種小工具,用來橇開一些很精緻的珠寶盒一用這種鐵刺插人鎖縫,然後一用力,即可撬開珠寶盒。這些珠寶盒一般用錫做成,非常難以破壞。同時這東西也可以用來破壞不是特別結實的磚牆。它是用鑄劍的工藝鍛制的,在鐵刺的中心,還有一根銅製的、有一點兒彎曲的芯,非常堅硬以前我入手過幾根,但識貨的人非常少,出手太難,後來就都自己玩兒了。
這些屍體身上帶著這東西,看樣子這是他們平常習慣使用的小工具。這些人早年必然叱吒一方,卻不明不白地慘死,躺在這裡已幾十載,讓我感覺有些梁山好漢最後的悲涼。
為了別人的願望而死,這讓我想起了潘子,心中感到一陣不舒服,覺得把他叫來真是錯誤,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內疚是一種很不好的情緒。我其實明白,很多情緒的產生,並不是為了別人。對於潘子的安危,我是否真的關心?也許我只是不想自己內疚。如果潘子是抱著自己的目的而來(不論是求財,還是實現自己的某些想法》,我會如此擔心嗎?
我覺得不會。“所有人在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迎接自己結局的準備”,這是我的心態。在某種程度上,我的內心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盜墓賊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些屍體已經乾枯開裂,很難檢測死因了。之前鬼影說過,這裡很多人的死亡都很離奇,沒法一一推測死因,要是因為看到屍體而停滯不前,那就不用進去了。
胖子把所有翻出來的東西都分了類,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怎麼用。那都是些零碎的小件,還有一些火摺子一我對這東西很有好感。還有一些用動物的甲片做的好像紐扣一樣的東西,用鐵絲穿著,鬼影說這些東西有用,我也不敢不信,就讓胖子把這些都收好,萬一我們也掛了,這些東西還能恩惠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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