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窗紙都已經全部腐爛,能看到裡面一片漆黑。
我看著那些方格窗————典型的清代建築,果然是樣式雷的手筆。
“這裡。”胖子對我說道。我就看到窗格子上,有幾處地方灰塵被碰掉了。胖子上去推了一把,門就被推開了。
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咯吱聲,接著到處都有灰塵湧起。
我和胖子立即退了一步,捂住嘴巴,等灰塵緩緩降落。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胖子就做了個“您先請”的動作。我歪頭道:“以往不是您打頭陣的嗎?”
胖子道:“這不是給您一個表現的機會嘛。您要不行,那就我來。”
我吸了口氣:“得,那我就不客氣了。”便邁步朝門裡走去。
裡面一片漆黑,我用手電掃了一下,就看到一個極大的空間。這是一個巨大的樓面,有四根柱子聳立在大廳中間。
這一層什麼都沒有,我只在房間的中間看到很多裝備攤了一地。
我們走過去,就發現確實是悶油瓶他們的裝備包,上面全都是白色的灰塵。胖子看了看頭頂的房粱,完全是清代的建築風格,房頂上有無數的花紋。如今,整幢樓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慘白色的。
“這地方怎麼會這麼大啊?”胖子蹲下去,抖了抖一個包裹,我就發現那是一個食物包。包上的白灰被抖得湧了起來,我忽然就覺得不太舒服,立即拉住胖子往後退。
胖子捂住嘴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已經被燒得通紅了。
“強鹼的粉塵。”他道,“畸形哥們沒騙我們。看樣子,小哥他們遇到了一次,否則裝備不會被這麼厚的粉末覆蓋。”
“東西在這兒,人呢?”我道,心說總不會都化掉了吧,即使化掉了也會有痕跡啊。
我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但是叉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胖子讓我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這裡有強鹼的粉塵,如果沾到傷口上就麻煩了。
剛才混亂中我也沒有注意到,被蟲子咬的地方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如果不處理很可能會化膿。
我包紮好後,看了看胖子的手錶,胖子問我要不要分頭去找。我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行。誰知道這樓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要死一起死,一了百了,沒那麼多麻煩。
胖子打著手電,一點一點地把裝備上的粉末都慢慢抖乾淨,就看到好多裝備都是開啟的。他上去清點了一下,就道:“防毒面具、手電都不在,他們應該是在這裡放下了裝備,然後輕裝去探索了。”
古摟大廳的天花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窟窿,應該是腐蝕形成的,窟窿的邊緣形狀很不規則。地上也有很多術頭爛成韻碎片,全部已經成了棉絮一樣的東西,覆蓋在很厚酌白色粉末下。我們用手電往上照,能看到上一層的天花板,也是一樣的情況。
一樓一目瞭然,我們往邊上走去。按照風水理論和樣式雷一貫的設計習慣,古樓樓梯的最佳位置應該是在樓的邊緣,一般是在東面。當然,這麼大的一幢樓,四個方向都應該設有樓梯,否則跑動的距離太長,太麻煩了。
但是我們圍著大廳仔細找了幾遍,都沒有發現往上的樓梯。胖子就嘀咕著:“會不會樓梯是在古樓外邊的?古樓的設計中有一種專門用來觀景的樓梯,盤繞古樓而上。”
我心說,狗日的,這地方有什麼景好觀。出去轉了一圈,就發現樣式雷和我的理念一致,也認為沒什麼好觀的,外面還是沒有樓梯。
我靠,難道張家人都是西門吹雪,上樓提褲子就上了,根本不需要樓梯嗎?
回到樓內,胖子就去找他們行李中的繩子,發現繩子也不在了,就道:“也許這地方就是沒有樓梯的。他們帶走了繩子,也許他們是用繩子上樓的。”
“那也得有能用繩子的地方”我心說。這裡到處是強鹼的粉末,沒有防毒面具,一震動到處都是粉塵,不用說吸入了,眼睛一眯,瞬間就可能瞎了。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小花在湖邊和我說的這裡的風水問題。張家古樓位於敲骨吸髓的地方,所謂龍樓寶殿,無一不是以長久平安為目的,而張家古樓卻相反,它吞噬龍脈之氣,破壞龍脈的氣勢。
我以前似乎聽過,某些地方需要廢掉樓梯,來達到某種風水的效果。
但是廢掉並不是說真的不用,而只是說他們不修建顯形的樓梯,但是會標上隱形的樓梯。這裡肯走有地方可以上二樓。
我們繼續尋找,不久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幾根柱於身上。柱子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