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趣事二爺怎麼會不陪奶奶過來?我先前就看見他和程大人在一起說話,大概確實是有事。”
顧綺羅這才恍然道:“我說呢,本來吃飯的時候說好了要和我們爺一起出來,結果他說程統找他有事,要晚點兒出來,原來他們早就密謀好了,哼!竟然還瞞著我,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話音落,只見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她,顧綺羅不由氣結,沒好氣的揮手道:“好了,去看燈了,你們看我做什麼?我也不過是說說狠話罷了,難道我還真能收拾他不成?我雖潑辣,好歹也懂得三從四德好吧?女子以夫為天嘛,再說就我這細胳膊細腿,能收拾的下他嗎?”
一語未完,咳嗽聲紛紛響起,顧綺羅四下裡看去,就見眾人都在斜眼看她,不過碰上她惡狠狠地目光後,就都若無其事轉過頭去,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了:奶奶你不用解釋,大家都知道你很能收拾侯爺,三從四德?以夫為天?哈哈,你還能記得這個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顧綺羅恨得牙根兒癢癢,索性不理會眾人,徑自向前走著,忽見前面也有一大群人在那裡議論指點,她以為又是有一座出彩的冰燈,連忙緊走幾步上前,只是這裡圍著許多人,東北人又高大,任憑她踮起了腳尖,卻也看不到裡面的冰燈究竟是什麼樣?
因心下就犯了嘀咕,暗道怎麼回事?剛才那人間仙境的大冰燈隔著幾十步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裡一盞小冰燈竟也能這樣引人注目?難道是因為雕的精巧無比?
正想著,就聽旁邊圈子裡一個人高聲道:“我說這是大碗,就必定是大碗,你看這形狀?不是大碗還能是什麼?”
話音未落,就聽另一個聲音嘲笑道:“你家大碗是長這樣兒的?那旁邊那些口子怎麼說?你別告訴我說是打碎了,哪有打碎的豁口是這樣整齊的?”
顧綺羅心中陡然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大碗?打碎了的豁口?這形容怎麼聽著就那麼熟悉呢?她正要擠進去看,就聽又有一個聲音道:“沒錯,誰家碗是這樣的?叫我說,這必定是從番邦進貢來的那種稀罕的玻璃魚缸,我聽說那些番邦進貢的物件都是千奇百怪,這豁口還算整齊,也許就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大魚缸。”
“玻璃的東西就是這種形狀?也太奇怪了吧?”
圍觀百姓們紛紛笑著議論,而此時顧綺羅和杏花春雨曾遠都擠進去看了一下,接著幾人便出來了,鍾春風向來不湊這種熱鬧,不過這會兒卻也有些好奇,便問曾遠道:“究竟是個什麼形狀?竟惹出了這麼些議論來,連番邦進貢的玻璃都拿出來說了,這泥腿子倒還有些見識。”
曾遠搖頭道:“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實在形容不出來,那看上去像是個……”
不等說完,就聽旁邊顧綺羅氣急敗壞低聲叫道:“是哪個混蛋把這東西拿出來了?當初不是都扔了嗎?是誰給撿了,然後還擺在這裡丟人?”
杏花和春雨秋容面面相覷,三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古怪神情,曾遠和鍾春風疑惑看著,心中同時升起一個詭異的念頭:莫非這引得人駐足觀看費神猜疑的冰燈竟然是二奶奶雕的不成?
正想著,就聽杏花笑道:“奶奶不用生氣,雖說是個四不像,好歹那冰當真是乾淨剔透的,許是當日扔出去後不知被誰撿了,以為是不小心掉了的,又送進庫房裡,不管怎麼說,這燈能引來這麼多人駐足觀看,也足以說明奶奶的手段高超了。”
“諷刺我是吧?明褒暗貶?”顧綺羅這個氣啊,而到了此時,曾遠和鍾春風哪裡還有懷疑?這一下就連鍾春風都感興趣了,一掃之前的淡然,竟大呼小叫的拼命擠了進去,顧綺羅有心拉他出來,到底晚了一步,只能看見那貨游魚般鑽進人群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這裡的人越來越多,竟是隱隱有蓋過那“人間仙境”七彩冰燈的勢頭,顧綺羅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正在這時,就見鍾春風終於連滾帶爬的擠了出來,一溜煙到了顧綺羅面前,這貨用前所未有的誠懇語氣道:“奶奶,我就一個問題問你,求你告訴了我,不然我一定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沒法兒活了。”
顧綺羅不答話,只是虎著臉看著鍾春風,提醒這貨最好莫要惹禍上身,然而此時鐘春風哪裡還顧得上看她的臉色,只是一味誠懇地問道:“奶奶,求求你告訴了我,您這雕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去死吧。”
顧綺羅一聽果然是這個問題,鍾春風這個沒心沒肺的是壓根兒不想給自己留面子啊,因怒吼一聲便大步離去,這邊鍾春風也知道從她這裡問不到答案,於是連忙拉了杏花軟磨硬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