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我……”吳邪磨了磨牙,憤憤地掙開張起靈的手,側身繞過他,從衣櫃裡抓出前段時間剛剛新買的和張起靈同款不同色的薄款西裝襯衫和領帶,挑釁道,“我穿這套。“說完,還橫了張起靈一眼,那意思是,你敢穿嗎?
張起靈看著吳邪笑了,伸手拿了自己那套扔在床上,然後便開始脫衣服。
吳邪也笑了,一邊脫衣服一邊道:“拿一等獎,你獎勵我什麼?我三叔還獎勵我兩萬呢。”
“等你得了一等獎再說。”
“你……”吳邪翻了個白眼,低頭系皮帶。
眼看著就要炸毛了,張起靈眉梢挑了挑,從衣櫃裡抽出一條領帶搭在自己脖子上,又抽出一條來到吳邪面前,將他的襯衫領子立起來,把領帶繞上去,邊打結邊道:“你看校園資訊了麼?”
“沒看,”吳邪抬頭,“怎麼了?”
“你上次帶學生比賽的成績出來了。”
“是麼?”吳邪急迫地問,“怎麼樣?”
“國家級的,金亞奧數一等獎、黎簇二等獎、呂丞三等獎、沈潔物理一等獎、劉茗鴻化學二等獎……省級的……你自己看。”
張起靈說一個名字,吳邪的眼睛就亮一亮,此時他的眼睛足可以媲美兩百瓦的電燈泡了,他急吼吼地從換下來的褲子裡掏出手機,越看越興奮,看到最後簡直要跳起來:“媽的,這些兔崽子比得都不錯啊!”
看完後,他把電話往床上一扔,笑眯眯地看向張起靈,指了指剛剛由於自己動作幅度太大而只被張起靈繫了一半的領帶道:“繼續伺候功臣。”
張起靈看吳邪那得瑟無比的表情,笑了笑,上前一步輕巧地將領帶打好,整理平整了才道;“該你伺候功臣的男人。”
“操!”吳邪繼續得瑟,兩手拉著張起靈散在兩側的領帶將人拽到眼前,伸了脖子吻上去,在輾轉間,模模糊糊地說:“謝謝賢內助。”
張起靈摟著吳邪的腰,兩手順著優美的腰線往下滑,停在挺翹的兩瓣屁股揉捏,在戀戀不捨的唇齒間吮住吳邪的唇:“怎麼謝?”
“晚上侍寢。”
張起靈拉開一點兒倆人的距離,勾著嘴角看他:“先把領帶打了。”
吳邪立時屁顛顛地給張起靈打領帶:“結大一點還是小一點?”
“不大不小。”
“真難伺候。”
“不願意?”
“願意願意!”吳邪手腳麻利地把領帶結打好,又狗腿地拿起床上的西裝外套展開,捏細了嗓子,“吾皇萬歲萬萬歲!”
張起靈瞅了他一眼沒理,伸胳膊套上西裝外套,轉身面向鏡子,從容地扣扣子。
吳邪連忙拿起自己那件,咧著嘴和張起靈並肩站在鏡子前扣扣子。
一年前,當他們在鏡中凝視彼此的時候,可否會想到一年後的今天,他們依然能在鏡中凝望彼此?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著鏡子中對方,瞭然地笑了。
情聚,情散,情歸何處?
緣起,緣滅,緣來如此!
趕到省中多功能廳的時候,時間還早,但學生已經就位了。
省中的學生,對於公開課這件事早就沒了新鮮感,再加上馬上升高三,課業緊張,所以儘管換了個地方,門外還不時有工作人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