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廁所。

“還沒有。”張起靈答道。

晚上，吳邪從食堂打好了飯，拎到張起靈辦公室的時候，去局裡開了一天會的張起靈剛剛回來。

吳邪以為辦公室裡沒人，直接推門進去了，進去後才發現，除了外套都沒來得及脫坐在沙發上的的張起靈，還有一個學生坐在他對面，看著也是剛剛進屋被張起靈讓了座，手裡還拿著一疊裝訂好的A4紙。

那個學生看見吳邪，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問了聲“老師好”。

吳邪朝他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又衝張起靈一本正經地打了聲招呼。

張起靈輕聲的“嗯”一聲，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道：“吳老師，你先坐一下。”

吳邪看了看張起靈的大辦公椅，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將手裡的飯盒放到辦公桌上。

只見張起靈接過那學生遞過來的A4紙翻了翻，略微頓了頓，道：“徹底想清楚了？”

相較於張起靈，那學生反倒態度堅定而決絕：“想清楚了。”

“會很難。”

“我知道，我會努力。”

“那好，資料我先看一下。”張起靈將資料放在茶几上，“有訊息通知你。”

“謝謝您，張校長……那……張校長……”

出乎吳邪意料的，那學生竟向自己看過來。

“吳老師……我先走了。”那學生說著，站起了身。

“哦，好。”吳邪連忙答應。

“嗯。”張起靈點了點頭。

等那學生出去關好了門，吳邪才一個高兒蹦起，快步來到張起靈身後，隔著沙發靠背傾身抱住了張起靈，臉頰貼著他的側臉，輕輕地疼惜地蹭了蹭：“餓沒？”

“嗯。”張起靈握住在身前交疊的手，拇指輕輕摩挲著吳邪手背上突起的血管。

吳邪被摸得有點癢，輕笑道：“快來吃飯，剛才我到後廚找康師傅炒了兩個菜。”

“好。”

張起靈鬆開吳邪，起身脫了外套，去裡間洗手，再回來時，吳邪已經將將飯盒開啟，一個一個擺在桌上。

張起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問：“你還沒吃？”

“沒。”吳邪遞過來一雙筷子，“快吃。”

張起靈接過筷子，坐下來，道：“今天開會，見到解局，他提到你。”

“提到我？”吳邪嘴裡含著一口飯，愣住，“基本功競賽的事兒？”

“嗯。省裡比賽的通知已經下來了，明年五月份，你還有半年時間準備。”

“操！”吳邪從雞腿上猛撕塊肉下來，“解叔那個笑面虎和我三叔那個老狐狸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合夥挖坑讓我跳，不整死不算完……”抬頭看到張起靈正微笑著看自己，吳邪立馬又火大了，“還有你，黃世仁，我是欠你的錢，又不是欠九中的，再說了，我已經賣身還債了，難不成連命都得賣給你？”

“我剛剛發你的計劃表你看了？”張起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看了，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