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告示已經被揭下來,被劉結首看了八十遍了。可是他還是又問了一句。
“是的。他親口對小老兒說的。”
“才減三成?不像是成大事者……”楊童生也笑著插嘴說,“由此讓我迷惑……莫如說,迎闖王,不納糧。或曰,土地分予爾等……”
劉結首回答道:“哈哈,說說而已,待得了天下,那不是予取予奪?”
王牛老兒聽得稀裡糊塗,雲裡霧裡。想必其餘之人也是如此。
“如此我便信了,待一日後,聽從他們安排。願劉結首高升啊。”
“哈哈,小老兒有楊公子相助,何愁不成。”劉結首開心地笑了。
“何謂公子?一刀斬去,二十年苦讀煙消雲散……此間能保家室齊全者幾人?有何商議?彼大王換作此大王而已!”說完,楊童生起身出外,連個招乎都不打,搖搖晃晃而去。全屋人沒有一個說不字的。
楊童生可是大家族的旁支,當年鄭芝龍移福建之民於臺灣時,便聽從族長安排,也來到臺南,負責給家族另開一枝,且做伏筆。
王四看得眼睛直冒小星星,真牛逼啊!難怪他耕田時有人幫,收穫時也有人幫!讀書人真的好厲害。
楊童生走後,劉結首變了臉色,說:“一日後,聽從安排。可有異議?!”
屋內人唯唯諾諾。
穿越者的車隊終於回到熱蘭遮城了,此時已是傍晚。
建國安董事帶回了簡單的資料,他粗略知道要打幾口機井,才可以在後面的乾旱中起做用。並且想在向董事會彙報工作時,如何向伍大鵬董事長表示一點點的歉意。那天,他不知怎麼說話太直接了,是年輕的後遺症?
他真不是秀自己的愛情,看來只要人變年輕,說話就會直接,容易傷人啊。大鳥光膀子幹他幹不好的工作怎麼了?自己一個應當是教授的人不也是在碾米嗎?不該隨意指責,對不起啊。
安保隊的組長郝剛,運用了兩副擔架,這是從那個醫院能找出來的不多的用品。他們把昏迷的那個傢伙帶上了,向熱蘭遮城彙報時把這個病人的病情細說了後,馬軍院長認為不是傳染病,同意把他來來。
他們又把那個醫生也帶上了,還給他紮了個肋骨受傷後特有的包紮。大家都當過兵,還會一點戰場緊急處理的。又給他輔上了醫院裡的厚床套,其實就是稻草編制的。
郝剛組長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他這一腳是用盡了力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氣大。
其實他是個被動失敗者,從軍隊退伍後,他被分到一家國有建築公司當了保安,此時公司正承辦某國家重點專案。
可恨的是,當地人總是小偷小摸,於是領導火了,扣了保安不少錢,讓他們狠抓一下。他們很隨便就抓到小偷了,於是吊起來打。
小偷是郝剛抓住的,他不願這樣處理,提出送公安,可是被扣錢的隊友不幹的,說,尼馬的,這群小偷害我們啊,扣了我們幾百塊呢。先打了再說。
於是打,結果打死了。這就倒黴了,網上一片怒罵,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於是領導開除他們。郝剛跟著沾包了。
後來他到北京作保安。當他應聘時,伍堅強隊長親自看了他的散打,果然有手段,這才聘用了他。當然郝鋼也順利地參加了穿越。
回到熱蘭遮城後,兩個老外先享受了剛建好的熱蘭遮城醫院中心。羅德門醫生和那個士兵住進了熱蘭遮醫療中心。
原先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撤了,它要給將來的農業基地用。又把那幾個傷員統統趕到平民區的教堂裡了。老傢伙們,你們照顧他們吧。
馬軍院長抱著雙肩說:“一個個裝著挺狠地,可一遇到受傷的,連阿貓阿狗的都送我們這兒,又開始裝有愛心了。不知道救他們命會影響我們的藥品用量嗎?現在你們一個個像是活動醫藥庫似的沒病,以後這裡的病菌病毒適應了我們後,我們怎麼辦?”
郝剛組長不好意思地說:“馬院長,給你添堵了。那個年輕一點的荷蘭人,我踹狠了點,聽聲音都知道骨頭斷了,您給看看……那個昏迷的我本想扔了,但小貓小狗的也給看看吧,你要是說讓我找個地方埋了他……我也能做到。”
“別胡說,當個治療範本用吧。”
馬軍院長檢查了一下羅德門醫生的身體,連個x光機都沒捨得給他用,雖然穿越者們足足帶了兩臺中型x光機,四臺行動式x光機。
馬軍院長透過觸控式檢查,發現這小子左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