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洛腦袋更低了:“為為什麼?除除了睡覺別的時候人都需要穿衣服。”
李巖嘿嘿獰笑道:“我會讓你一輩子睡覺。”
陳家洛顫聲道:“你要睡我一輩子?這這你剛才不是拒絕了我嗎?”他的聲音雖然在顫抖,但是中間卻帶著一絲欣喜之意,可惜李巖沒有聽得出來,反倒被他這句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巖奇道:“什麼拒絕不拒絕?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是來殺你的。”他的聲音yīn森森的,充滿了殺氣,不帶半絲開玩笑的味道。
“殺我?”陳家洛吃了一驚,滿腔喜悅盡數化為烏有。急道:“為什麼要殺我?你你你不但不要我,還要把我殺了?我有這麼招你討厭嗎?”
李巖哼哼道:“當然招我厭。還記得我jǐng告過你很多次,如果香香公主跟了你,我就會殺了你”
陳家洛呆了一呆,顯然被這句話傷得不輕,他哀然道:“香香公主跟我?這這個簡直是無稽之談啊,她絕不可能跟我的。你要殺我就直接殺嘛,幹嘛編個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
李巖道:“可惜,她還真的選了你,現在她正在火堆旁邊,拿著個錦帶到處找你,要把那錦帶掛到你脖子上,跟你定情呢。”
陳家洛嘆道:“我只要和她說一句話,她就不會再把錦帶給我了,會轉而喜歡上你的。”
李巖哪裡肯信,不爽地道:“你是怕我殺了你,所以想找個藉口溜到香香公主那裡求救麼?”
陳家洛苦笑道:“我不騙你,真的!只要我和香香主公說兩句話,她一定會放棄我的。我早知道你喜歡香香公主,卻沒想到你喜歡她到了這種程度,她愛上別的男人你就要提劍去殺人你你這樣做不對啊,會墜入邪道的。我心目中的你是個善良,正直的好人,不會因為爭風吃醋殺人啊。”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這樣,為了避免你墜入邪道,不需要你殺我,我自己殺自己就好,這樣你的手就不會染上血了。反正反正你這樣對我,我也不想活了。”
李巖大奇:這是什麼節奏?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怎麼一幅很為我作想,豁出xìng命要為我做點事的感覺?肯定是胡扯的。
只見陳家洛從腳下撿起了一柄彎刀,楞了大約兩三息的時間,然後毅然,決然地向著脖子上抹了過去。李巖從陳家洛揮刀的動作,就能看出來他並沒有留手的打算,絕非一個假動作,而是真真正正地往著脖子抹過去的,這一下如果抹上去了,腦袋絕對要和身體分家。
這一下還真是把李巖嚇了一跳:不是,真自殺啊?太詭異了!
事情詭異到了這個地步,李巖倒是不想看著他自殺了,換了任何人碰上這種事,都肯定想要問清楚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李巖不可能看著陳家洛就這麼死了。兩人之間隔了半個帳篷的距離,這距離可不近,要阻止陳家洛自殺,李巖只好使出了辟邪劍法,身子一晃,猶如鬼魅般閃了過去。
陳家洛的刀鋒剛剛貼到脖子上,就被李巖一把抓住了刀背,向後拖拉,同時李巖的另一隻手向前一推,推在陳家洛的胸口上。這屬於成套的動作,一隻手拉刀,另一隻手推人,才可確保救人成功。
不過這一把推出去,李巖立即覺得不對勁了。
陳家洛的衣衫本來就沒穿好,前襟是大開著的,剛才他用雙手把前襟捺著,倒是不至於飄開,但是他撿刀自盡,手就鬆開了,前襟大敞,李巖的手推過去,就直接推到了他的胸口上。這一推,就推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不算豐滿,不算堅挺,但與男人的胸部卻絕不一樣。李巖分明感覺到了柔軟的凸起物在他的手掌裡彈了一下!
陳家洛向後摔倒,倒在了一張大毛毯上。
李巖保持著一手前推,另一隻手刀的動作,整個人都呆住了,嘴裡喃喃道:“我摸到什麼了?胸部我擦,是胸部啊天啊啊啊啊啊,是胸部!”
“你不光要殺我,而且在殺我之前還要先先那啥了再殺嗎?”陳家洛的聲音幽怨地響了起來,他這一句話說的還是男音,但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居然慢慢變成了女音,變成了一個又輕又柔,又軟又糯,十分好聽的女聲:“先jiān後殺對我來說倒是件好事,至少在死之前可以把身體獻給心愛的男人。”
李巖不久前才聽過這個聲音,這正是在偎郎大會上,送了他錦帶的那個漢族姑娘的聲音。
李巖的汗水開始嘩啦啦地流:“不是陳家洛,你你是女人?”他低頭一看,陳家洛仰躺在他的腳前,衣衫完全地向兩邊敞開了,兩個可愛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