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本無套路,一個是套路過多,多得雜亂了,也就沒了套路,結果兩人這一路打起來,足足打了幾十招都不見勝負。
李巖越打信心越足,並且隨著打鬥的程序,他的戰鬥經驗也在不停地累計,招式中的破綻越來越少,楚留香則是越打越焦急,因為她知道再打下去的話,金伴花和那個叫喬峰的黑木崖學生就要回來了,她對付一個李巖都不能取勝,若是再加上一兩個敵人,豈不是嗚呼哀哉?
楚留香心中一急,身法微見凝滯,李巖抓住這個機會,使出武當綿掌迎面打去,但是打到一半,李巖又覺得對著少女的臉打一掌很不好,萬一破了人家的相怎麼辦?只好把手掌下移,但是移了一點又覺得不對,這要是打下去不就變成摸在人家胸口上了麼?
李巖稍稍這麼一遲疑,卻被楚留香看出來了,她不由得奇怪:這小書生髮出一招,為什麼中途兩次變化,而且還不肯吐勁?哈,管他呢,我的機會來了。
她右掌猛地拍出,擊向李巖的額頭。
她若不出這一掌還好,一出掌,掌風嚇了李巖一跳,心想:這裡不能打,那裡不能打怎麼行?比武過招,哪有顧慮女人身體的道理?只要我心中沒有sè念,打在哪裡都無所謂這就好像大夫給女人做手術,難免看到女人的身體,但大夫心中沒有sè念,便是看到了又何妨?
李巖想到這裡,手掌不再留勁,而是筆直地向前拍了出去,他剛才兩次變招,手掌的住置已經移到正對楚留香的胸部,向前一推,雙掌同時推到了兩團軟綿綿的東西,那手感之美妙,讓他的雙掌都險些融化了似的,可惜接觸的時間極短,沒等他細細品味,掌上勁力已吐,武當綿掌的發出的柔勁將楚留香的身子向後一託,推得她連退了五六步,險些摔倒在地。
楚留香退開之後,雙手護胸,臉上閃過一陣怒容:“你你摸我胸部?”
李巖苦笑:“話說,我和你打,有什麼位置是可以打的?上面是臉,中間是胸,下面是腹,再下面是大腿我是真沒地方好下手啊。”
這時候對面如果是麻花辮妹子韋小寶,肯定已經破口大罵李巖是個sè狼,並且要他賠錢了,但是楚留香卻不是那種人,她為人比較灑脫,不是很計較男女之事,歪頭一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好吧,你說得有理,男人和女人打,還真是沒啥地方好打的,這一掌你避開我的臉,只好打在胸口,倒也有幾分無奈,咱們江湖兒女也沒那麼多忌諱。”
李岩心中倒是一奇,習慣了麻花辮妹子的無理取鬧之後,陡然碰上對這種事不在乎的女人,倒是讓他有點意外,聳肩道:“你的xìng格還真不錯,比我隔壁那麻花辮要好。話說,你還要打麼?我聽到圍牆之外有腳步聲響起,看來金伴花和喬峰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若再和我打下去,小心走不脫。”
楚留香嘆了口氣:“不打羅,碰上你算我倒黴,今年就留個級算了”說到這裡,她突然又展顏笑了起來:“咯咯,我想了想,留級也沒啥大不了的,明年我越級考試,跳個四五級,不就把損失的這一年補回來了。”
李巖聽她這麼說,對她大生好感,這女孩子確實挺想得開的,為啥我身邊那些妹子個個都那麼糾結呢?話說回來,金庸筆下哪個角sè不糾結?倒是古龍筆下的人物,個個都灑脫得不像人似的,如果我轉學去移花宮,搞不好會很好玩。
這時莊門開了,金伴花和馬尾辮妹子同時衝了進來,兩人一邊跑一邊驚呼道:“那盜賊留在樹林裡的白玉美人是假的,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完了,真的白玉美人肯定不在了”說到這裡,他們已經看到了李巖和楚留香兩人正隔了十幾步的距離遙遙相對,似乎剛剛還在說什麼話。
楚留香咯咯嬌笑一聲,身子拔起,落到了牆頭上,笑道:“這次我認栽啦,白玉美人我不要了,金伴花,你可得多謝這位書生”話音未落,她的人影已經翻牆而出,消失得無影無蹤,夜風裡傳來一聲長吟:“盜帥夜留香,**不知在何方”聲音漸漸遠了,變得微不可聞。
金伴花和馬尾辮妹子聽了這話,臉sè一紅,兩人都不是傻瓜,馬上就想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看來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追出去之後,這位酸腐書生卻沒有中計,他一個人把守在密室之前,擋住了盜賊。不知道他剛才在和那個盜賊說些什麼,那盜賊居然沒有打倒他硬搶白玉美人。
金伴花忍不住問道:“李公子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八十二萌、移花宮的花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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