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道:“晚生晚生不能先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晚生讀聖賢書,識大道理,碰上賊賊人欺負良善,豈有一走了之的道理?晚生晚生也有三尺長劍,管天天下不平事。”
他這番話的內容倒是慷慨激昂,可惜聲音帶著顫,分明十分害怕,和內容結合起來,就讓人感覺到好笑了。二班的學生們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一個男生冷笑道:“你這酸書生還要管天下不平事?哈哈哈,笑死人,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給你十息時間,趕緊滾蛋,否則連你一塊兒脫光。”
李巖裝出害怕之極的樣子,但是腳下卻未動。
馬尾辮妹子心中不忍,推了李巖一把道:“李啟明公子,快走吧,我都說了,這裡的事和你無關。”
李巖假裝被她推得踉蹌了幾步,縮到了杏樹後面,從樹後露出半張臉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晚生不走”
葉瀟見他樣子滑稽,忍不住笑道:“廢物,說這種話之前,先從樹後出來再說吧,否則只是個小丑罷了。”他對著後面招了招手道:“鐵兄、王兄,你們兩個上去教訓喬峰,皇甫兄,麻煩你把那個酸書生收拾一下。”
“交給我們吧,葉班長!”旁邊走出三名男生,笑嘻嘻地道:“只需要一柱香時間,我們保證把喬峰扒個jīng光,捆在樹上供大家圍觀。至於這個酸書生嘛,本來不關他事,既然他非要為母狗出頭,就把他和那母狗光溜溜的捆一塊兒吧,哈哈哈。”
三人分成兩組,其中兩人走向馬尾辮妹子,另一人則走向李巖。
走向李巖那人名叫皇甫定一,在一年級二班也屬於中等偏下之列,不過還不至於差得住進梅莊,選修的武功是披掛刀法,沒有學過內功,在前不久的期末考試上,他靠著披掛刀法成功地透過了考試,下學期就算是二年級生了。在他看來,對付一個區區酸腐書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他連刀都沒有拔,直接伸出大手,拎向樹後的李巖。
李巖“哎呦”地叫了一聲,往樹後一轉,皇甫定一自然抓了個空,他“咦”了一聲,倒也不在意,以為中間隔了杏樹所以才會失手,於是轉了轉方位,又抓向李巖。
卻見李巖怪叫一聲,又竄到了另一顆樹後。
皇甫定一大怒道:“酸書生倒是會躲。”跟在李巖後面緊緊追來。
李巖藉著杏樹的掩護,左躲右閃,那皇甫定一沒有學過輕功,奔跑速度只是比普通人略快,居然一時半會抓他不著。
另一邊,走向馬尾辮妹子的兩人也不多說廢話,拳腳同時向著她招呼了過去。馬尾辮妹子心中糾結猶豫,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還手,就這麼一猶豫間,肩頭已經吃了一拳,向後退了兩步,另一人則一腳踢在她腰間,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兩人得勢不饒人,伸手就去拉扯馬尾辮妹子的衣服,想將她扒光。馬尾辮妹子側身一躲,只聽到撕啦一聲響,她的袖口被撕裂了一小截,手肘以下的部位都露了出來。眾人發現她的皓腕上居然帶著一條金sè的手鍊,做工極為jīng細,一看便價值不菲,正是李巖送給她的那一條。
這條手鍊來自鰲拜府,品相豈會差了?乃是京城首席的金匠,花了一年時間jīng心打造而成,雕工jīng美,花紋細膩,說是一件藝術品毫不為過,隨便賣個幾千兩銀子不成問題。馬尾辮妹子得到這條金手鍊之後愛逾自己的xìng命,早晚都會擦拭兩遍,她為人低調,這手鍊一直用衣袖擋住,直到袖子被撕壞,才讓人知曉。
二班的學生們頓時發出一陣曬笑聲,一名男生yīn陽怪氣地道:“喲,母狗居然還佩戴著這樣的首飾,你戴給公狗看的麼?”
一名略有幾分姿sè的女生嫉妒地道:“她哪來的錢買這麼好的手鍊?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吧普通的金匠可打造不出來這麼細緻的花紋,莫不是她偷來的?”
另一名男生趕緊道:“說得極是,那手鍊肯定是偷來的,一會兒把她扒光之後,這條手鍊當然應該歸咱們的班花小敏妹子。”
那略有幾分姿sè的女生就是班花小敏,她全名康敏,為人頗為大方,喜和男生們攪合在一起,因此很得班上的男生們歡心,這時好幾名男生都看出來了康敏想要那條手鍊,便在旁邊起鬨道:“沒錯,那條手鍊怎能用在母狗身上?奪過來,給咱們的小敏妹子。”
負責對付馬尾辮妹子的兩名男生回頭笑道:“包在我們身上。”再回過頭來對著馬尾辮妹子道:“聽到了沒?小敏妹子要你手上的手鍊,你乖乖遞過來,省得我們扭來扯去的,把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