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就是那個七個窟窿洞?”張鬱佳大憾。
“對,就是那個。”姚老頭見他一副吃驚的樣子,估計是知道,立馬大喜道:“你知道在哪裡嗎?”
張鬱佳心涼的點點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張文強的地下倉庫,那天他和張鬱黎一起去的,然後他進了鬼打牆,本以為那又是一個陣,現在看來,那是真的,而那些頭倒著背埋在裡面的都是活人,也許,還是熟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進去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怪不得他那麼緊張他出不來,原來他是怕他發現他的陣,由此,張鬱黎算不算是從一開始就在給他編一個長長的故事,然後他在這個故事裡面再也出不來,如今現實戳破了他的這個夢,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等他幾人到了那個寫字樓的時候,發現這個寫字樓早就已經初具了規模,外面被綠色的植被覆蓋,有柵欄圍成的圍牆,很高,邊上還有值班保安室,本來以為現在是晚上,他幾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進去,但是楊允澤卻發現那些值班的保安根本就不是活人,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站著,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前傾,就像是被提著仙的皮影,特別的滲人。
“看來這裡不是太遊關,裡面顯然已經被埋下了。”姚老頭說著就準備往回走。
張鬱佳立馬跟上去道:“那不進去了嗎?”
“不用,進去也沒有用,這裡早就被埋好了,他不在這裡了。”姚老頭說著上了車,然後繼續道:“你還知道什麼地方?”
“還有我們吃飯的那個活動房那裡,那天正好是中元節,我本來想告訴你的……”
“那個我知道,那個是尚冂關,我就是那天知道的,是小楊告訴我的。”姚老頭說著不自然的朝著楊允澤瞥了一眼,誰都知道他那天尿了褲子,所以這事兒誰提和誰急。
“那還有呢?你還知道哪裡?”張鬱佳立馬迴歸正題,也怕碰著誰的逆鱗什麼的。
姚老頭也趁機咳嗽了兩聲道:“還有醫院後面的那個待拆的小區,是雲墾關,以及住院部下面的那個紫晨關,別的都不清楚了。”
張鬱佳對照了一番,覺著自己知道的也就是這幾個而已,其餘也是沒有看見。
姚老頭說:“你再想想,他把你放在什麼地方過,一般他只能在這幾個地方才能安生。”
張鬱佳按著姚老頭說的地方去想,半晌想起那窯洞,後由著窯洞想到張鬱黎將他藏在的那個別墅,於是車子立馬狂速而去。
原本張鬱黎的覽勝跑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楊允澤的狂飆之下只用了三十幾分鍾,到了之後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別墅群,而是一座小型的山坡,張鬱佳以為是走錯了,可是一路過來這裡荒涼至極,別談什麼別墅群就是像樣一點的房子都很少,因著此處相對較偏,根本沒有被開發。
上了這山坡之後就發現一個大的凹塘,凹塘的中間是一座木製房,僅此一座,身邊沒有任何的依附,或是因著時代的久遠,那木頭都已經潰爛了,邊上的窗戶都掉了好幾塊玻璃,一陣風從中穿過,都聽見呼呼的聲音,和著這深秋的墨色之夜,說不出的炎涼。
張鬱佳越來越心涼,他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好像他給他的一切都是還在昨天,現在閉上眼睛依舊是歷歷在目,甚至連屋子裡的那些擺設,他還清楚的記得陳設,甚至他問他為何要選擇這麼絢麗顏色的原因,他說的,因為他能看見。
“你確定是這裡嗎?”姚老頭問著就扒開那半人的高的草這就一步步的往那門前走去。
楊雲不確定道:“一定要進去嗎?”似乎從那縫隙中透出的黑看不到盡頭,有種不知底的惶恐。
姚老頭卻是完全沒入耳的開了門……
裡面一切如初,朝陽是絢麗的色彩陳設,還有,他走時的一切都沒有變,甚至放在沙發上沒有來得及收好的球球的玩具。
“佳哥,有你小時候的照片。”楊雲一邊打著燈一邊說道,不覺有些不可思議。
張鬱佳也看見了那張照片,這是他唯一一張和張鬱黎合照的照片,是兩人在河邊採蘆葦葉疊小船和風箏的,兩人的笑容儘管已已經翻了黃色,但是依然如此的燦爛天真,讓人看著都忍不住的嚮往。
☆、張玉
姚老頭幾人在張鬱佳和張鬱黎的臥室的床下找到了另一個關口;可惜這個陣也被填滿了,光是看見幾個款式大小不一的鞋子被扔在一邊;那原本松木鋪成的地板都被重新的封好了,要不是那一塊和別的顏色不一樣;甚至都看不出來。
姚老頭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