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還猜測過,每晚親手給管止深脫掉皮鞋,脫掉西裝的女人,究竟是誰?
住此處度假溫泉別墅之前,管止深以為,可以帶阿年一起泡泡這裡的自然溫泉,但醫生說——不可以。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他的手機響了。
AM10:53
阿年準備接起時,他已經醒了。
“是誰打來的?”他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問。
阿年給他:“媽打來的。”
他很詫異阿年竟然比他先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睡不好?他先接起電/話,聲音黯啞:“嗯,見到阿年了。剛才在睡覺,沒有”
他在通話,剛說了幾句,方雲就說,要跟阿年說幾句話。
阿年接過手機,管止深早上講過了關鍵,所以她不會說錯話。她把手機擱在耳邊,“媽,我沒事”管止深下床,想起睡時全身完整,鞋在一旁擺放著,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他回頭,是阿年幫他弄的?
他下了床,阿年在接電/話,跟婆婆聊著,管止深走到那邊俯身,在阿年一張一合說話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
他指了門口,說先出去。
阿年點頭,讓他去,拿著手機繼續在跟婆婆聊天。
午餐之前。
阿年尷尬地對他說:“我想洗澡。”
這些天她沒有好好的洗過一個澡,一來是方默川一直都在,這個話她都不知怎麼說,跟管止深可以說。別人給她擦拭身體,她很排斥,排斥來自於陌生人的手一點一點擦拭自己的身體。自己走去浴室洗澡,又不敢,懷孕之前,即使頭上傷了她也敢,懷孕之後,不敢了,萬一走著走著頭暈摔了怎麼辦?那她就在床上不動,在他來南京之前,她動都不願意動,要過分小心的,保護好兩個人的孩子。
淋浴不行,大浴缸也不行,只能是單人的小浴桶才可以,阿年的頭一點水不能碰,處理傷口,每次方默川都要讓專業醫務人員給處理,現在也是。度假別墅的服務人員弄好了一切阿年需要的,阿年安全進去,沒摔沒滑,就臉紅地對管止深說:“你先出去行嗎,我現在安全了,我洗完再叫你。”
“我在這裡,看著。”他執著地站在一旁,說。
阿年呆住,尷尬又添了幾分:“你看著我,我怎麼洗?”
“幾天不見,跟我開始生疏了?或者我幫你洗,讓你回憶回憶我跟你的身體親密關係?阿年,不管多少天不見,我也是你合法丈夫——再有一個多月,就是我們登記註冊一週年紀念。”他皺眉說。
“沒有生疏”阿年說。然後阿年開始洗澡,一點一點的洗了起來,昏迷時有人給她洗過身體,但她並不知道,這會兒阿年洗著洗著太舒服了,忘我的把他忘了,直到他說:“你像個落水的雛雞”
管止深脫了外套,放在一旁,襯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他把手伸進了水裡幫阿年洗澡。阿年躲他,不願讓他幫忙,其實是怕他洗出什麼生理反應,最後躲不掉,阿年看著他的手背,其中一隻手的手背上,有淺淡地疤痕,第一次見這疤痕,是他第一次開車帶她去北京那時,阿年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手背疤痕。
溫軟嘴唇碰上他手背的感覺,那麼的恰巧,吻熱了他多天都在泛涼的心窩,水裡男人的修長手指動了動,帶起水珠,沾上了她的肌膚,他站在她的身後,手指抬起她帶水的白皙下巴,他站在浴桶外俯身,吻上她抬起頭時的軟唇,輕輕的動作,悸動了心,全身的血液在接吻時慢慢升溫、直至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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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對他說,阿年的身體現在很穩定,孩子也很穩定,除了頭部的傷口需要時間之外,其他方面都很好,醫生每日必來兩次,早晚各一次,他沒讓阿年去醫院住著,在這裡醫生過來也一樣,住在這裡心情會很好,平時自在許多。
某一天早餐時,阿年看到了這裡是多少錢一天,沒有太誇張的驚訝,因為正常人看度假別墅的環境,多半就能想象到價格,心裡怎麼也會有個數兒,但阿年還是指著單子跟他說:“太奢侈了,這裡的一切服務我現在身體都不適合,你也不喜歡,那就換個地方吧?一天消費,就是張望工資的%&*¥#”
管止深吃著早餐,看她的樣子笑,自從阿年知道張望的工資是多少,似乎就把張望工資當成了某種衡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