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影刺”沐思鳶偏過頭去,淡漠的說道。網
彭十二聞言頹然下去,劍邪宗內部成員大部分都是影刺,還有些明面上的劍客,可實際上盡是些不入流的武者。
他前些年不告訴沐思鳶等人這些,不單單是由於龐攸對他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他了解劍邪宗一眾影刺的性情。
單單是天下會和雪瑤閣就已經夠影刺們去拼死的了,他要是說出了這些,沐思鳶等人只會更抓著雪瑤閣和天下會不放,如今他還提及了淮陽商會,恐怕又會樹敵一方。
他只希望沐思鳶等人可以顧及楚忘,宗主的孩子現在和他們影刺的命運綁在一起,也許沐思鳶等人的做法會有所收斂,畢竟楚忘面對著雪瑤閣等組織,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只怕是為他人做嫁衣,我們真正的敵人,可能正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們和雪瑤閣等勢力拼命呢。”彭十二搖了下頭,滿臉無奈的看著沐思鳶。
“我們沒有選擇,面對不多的線索,我們只能鋌而走險。”沐思鳶扭頭看了眼彭十二,走了出去。
楚忘默默地看著兩人,左思右想了片刻。他見彭十二的神情有些失落,拍了下對方的肩膀,“他們不會怪”
“不,我不怕他們怪罪我,老奴只是怕他們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彭十二轉身,留楚忘一個人在房間之中。網
楚忘瞅著走出房間的彭十二,回想起對方剛才說的話。
龐攸為何可以收到神秘人的邀請?一個謀士而已。若神秘人單單想借龐攸聯絡劍冢的等得了先生和令狐彰,那麼拿什麼打動龐攸?
七個劍客各得一枚麒麟獸元,龐攸又能獲得怎樣的好處。
楚忘抿嘴,據沐思鳶所講,這個龐攸在劍邪宗覆滅之後,還多次幫過影刺,看來是有念及自己和楚歌的交情。
他揉了揉眉心,諸多之事都存在疑點,,他一時間還想不通。
“公子,你在想什麼呢?彭前輩和沐姨怎麼了?他們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正當楚忘冥思之際,許惠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楚忘抬起頭,看了眼許惠然,他停止下思考,胡亂的猜測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著手於眼前。
“惠然,我大概還有多久可以痊癒?”楚忘微微解開自己的衣裳,微露出重傷部位。
許惠然臉紅了起來,本想著轉身就跑,可還是硬著頭皮站在了原地,眯著眼去看楚忘的傷口。
“早著呢,沒有一兩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哦”楚忘心頭湧起失望,他打算一人在柴桑的江湖中走走。
“公子,你著急也沒用。”許惠然看出了楚忘有點失望,不由勸慰的說道。
楚忘沒有理會許惠然的話,獨自走出房間。他看見彭十二坐在臺階之上,沉吟了會兒,他走了過去,坐在對方的身邊。
“十二,徐州的燕都如何?”
“很美,水鄉的盡頭處,那兒有文人墨客,也有操著一口粗話的野兵。”彭十二仰著頭,望著蒼穹,“要比柴桑來的好,這兒胭脂味太濃。”
“那西北處的邊塞呢?”楚忘接著問。
“大漠落陽,風沙號角,那兒很枯燥。”彭十二搓了搓手,他十四歲上戰場,三十四歲牽著一頭跛腿的老馬從戰場上歸返。
他踏上戰場的時候無親無故,後來之時有了頭老馬,不過後來那頭跛腿的老馬死了,還沒到徐州燕都就老死了。
“我的師父告訴我老兵不死,他們只會老去,這是你拒絕做刺客的理由嘛?”楚忘擰頭看了眼彭十二,輕咧開嘴問道。
彭十二晃了晃頭,他以前的確是有心無力,每一個影刺的訓練方式都十分殘酷,絕不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可以忍受下來。
“公子,你知道每一個影刺都是一個孤兒嘛?”彭十二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從他們踏入劍邪宗的那天起,接受的就是非人的訓練。第一天就是拿著匕首一遍遍的刺著發臭的屍體,他們只是五六歲的孩子而已,有的更小。”
楚忘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些。
兩人沉默了會兒,楚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十二,我的傷好了,便是要離開這裡。”
“離開?”彭十二一愣,呆呆的看著楚忘,以六品刀客的能力闖蕩江湖,沒多少人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一帆風順。
“嗯,你剛才告訴沐思鳶那些,大概有我的原因吧。”楚忘惝恍的笑了下,“他們會因為我躡手躡腳,可能會重新評估風險,再考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