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身邊從容不迫的應天瑾,海珞吟咬牙切齒地低吼著:“誰讓你們把璃萱姐姐綁起來的?還不快讓人拆開那繩子?”
反觀,與應天瑾的從容相較之下,海珞吟卻著急地求天求地,盼著應天瑞等人的現身。怎知,不管海珞吟怎麼在心中禱告,可應天瑞等人的身影從未出現過。直到海珞吟就快要放棄了‘生存’的希望後,門外終於響起了王公公尖細的呼喚聲。她敢保證,這是她初次覺得王公公那令人渾身發顫的聲音就像是從天堂傳來的天籟般動人。
白目雙手握成拳地放在胸前,低著頭,恭敬地對著應天瑾頭頭是道地解釋著方才發生的事情以及璃萱為何會被綁起來的真實原因。從前,她也是這樣,故意裝得活潑來隱藏心中的軟弱。圖的並不是別人的同情,而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脆弱。當時的她,十分害怕別人對她說話。不為什麼,只因她一直會認為別人是為了訓斥她才會對她說話的。
這兩人也是個二貨。應天瑞讓他們綁繩子,他們就得綁是不?多大的人了,居然還一點主見都沒有。要不是因為璃萱度量好,否則在來的路上時,璃萱早就掙脫了繩子,將他們倆打得滿地打滾了。
親們,別拋棄憂憂啊!
憂憂會盡量做好的……
另外,親們……各種求,求動力啊!
☆、第一百一十六親 撒謊
應天瑾一向不喜多說話,直截了當,是他最喜歡的做法。
盯著眼前已被解開繩子的璃萱,應天瑾臉上的寒冷就好比千年冰川一般令人感到冰冷。
其實實際上,一旦有刺客闖入,就算是身為皇上的應天瑾也不得私底下接見嫌疑犯。而通常嫌疑犯被逮住之後,便會押入牢裡,等待時機成熟後,大臣們再和皇帝一同商討該如何處置。而眼前應天瑾的所作所為,明顯就是觸犯了宮規。
雖然海珞吟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可應天瑾依舊沒失去骨子裡那抹天生的淡定和威嚴。扭過頭看著面前一臉深不可測的璃萱,應天瑾一針見血地直接問出璃萱沒交代清楚的事情真相。
她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無理。可眼下她孤身一人,完全都沒地方可去了。她若是不保障自己的利益,不要求應天瑾讓她留下的話,天曉得她要是回答了,應天瑾會不會翻臉不認帳,把她趕到鳥不生蛋的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而眼前他已經給璃萱一個坦白的機會了,要不要接受,全都看她自己的決定。倘若她不願意明講,那麼他也無可奈何了。
璃萱望著眼前突然接近自己的應天瑾,看著他精緻的俊臉,心中不禁亂了拍子。慌亂地將視線移開,璃萱望著應天瑾身後的空位,開口訕訕地說著快被拆穿的謊言:“……是、是的。小女從不說謊,還請皇上相信。”
可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倔強的她卻再次將心中的情感壓下,再次以平淡無奇的語氣說出應天瑾想知道的事實:“小女名璃萱,本是璃璃鄉的子民。可惜前不久家道中落,爹爹逃了,娘娘病危,小女無可奈何只得出鄉前來掙錢養家餬口。之所以進到宮中,只不過是迷路罷了。”
與其說是事實,還不如說她在扯淡。實際上,她並不是不願說出事實,只是眼前的情況,她實在不好說出她真實的身份。要是她真說出了,那麼估計戰爭會再次引發。她不願看到這樣的情況。
璃萱望著眼前明顯對應天瑾有幾分害怕的海珞吟為了自己不顧生命危險,執意挑戰者應天瑾的權威,心中突然泛起陣陣漣漪,心底那股失落又再次孜然而生。
璃萱說完之後,眼神不由地瞟了一眼一旁的海珞吟,看著她天真善良的臉龐,璃萱心中頓時感到十分過意不去。她對不起她,可她真的不能說出真相。
即便應天瑾明知這是不良行為,可當他瞧見了海珞吟可憐楚楚的樣子時,卻又猶豫了起來。要是讓大臣們一塊兒商討出個結果來,那麼璃萱就有可能會被判刑。而璃萱被判刑處斬的話,想必海珞吟一定會十分難過。
她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威脅別人的女人,只是人要是被逼急了,都會下意識地自我保護。而眼前的情況對她來說,看上去並沒好處。所以,她必須要做好準備,以防陷入敵人的陷阱。
頓了頓,海珞吟瞥了眼一旁的男人,眼神中露出一抹鄙夷後,再次對著璃萱娓娓地說著:“要是有哪些沒長眼的禽獸試圖欺負姐姐,姐姐儘管跟本宮說,本宮定會為姐姐討回公道。不過,姐姐接下來有何打算?”
想到他,璃萱心中就浮現一股酸楚感,清澈的黑眸頓時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