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衝著小高樓大聲吼道:“施密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半個小時考慮,如果到時你再不出來,我就要下令進攻了!”
普利策身為上流社會的精英,撕毀承諾這件事在他心裡本來就存在疙瘩,而如今又被施密特戲耍了一番,心中哪能不惱羞成怒?
因此失去耐心的他,便給施密特下了最後通牒。
面對這個惡狠狠、兇巴巴的最後通牒,施密特只是淡然地回了一句:“好啊,半小時後,我等著你!”,接著就消失在了頂樓的視窗。
小高樓裡。
施密特見到了一臉狼狽的普萊夫。本傑明,他走上前,樂呵呵地握住了這位本傑明家族的負責人,笑道:“親愛的普萊夫,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啊對了,你身邊的這幾個人,有記者嗎?”
普萊夫望了興高采烈的施密特一眼,苦笑道:“我帶來的記者,很不幸,剛才都被子彈打死了,倒是這位科恩。奈特斌先生,他帶的兩名記者都還健在。”
科恩。奈特斌,便是那個奈特斌小家族的負責人,他的興致比普萊夫高多了,與施密特熱烈地擁抱了一下,就指著身旁還在瑟瑟發抖的兩個青年,道:“這兩個就是記者,不過他們來自小報社,其報紙在紐約的銷量並不高,紐約的人,還是習慣於買那些大報社的報紙看的。”
科恩嘴裡的‘大報社’,就是指《紐約時報》那樣的著名報社,不過這些有名氣的報社,大多受到摩根等七大財團的控制,作為他們的喉舌出現。
“無妨,只要兩位記者把這裡發生的事實記錄下來,回去後把真相公佈”
施密特衝著兩個記者微微笑道:“我相信,貴報社的報紙銷量一定會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喏,這位是《聖何塞信使報》的首席戰地記者德容。韋德,你們三個可以交流一下經驗”
施密特把那兩個明顯侷促不安的年輕記者扔給了更加乳臭未乾的韋德,便撒手不再管了。
普萊夫喝了口熱水,極為擔憂地問道:“施密特先生,還有半個小時,保安軍就要對這裡發動進攻了,您、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普萊夫知道,施密特是絕不會出去簽訂什麼鬼協議的,所以半小時後保安軍的進攻,將勢在必行、無可避免。
科恩。奈特斌卻顯得比普萊夫有信心,他抿嘴一樂道:“安了,本傑明先生。你我既然都把賭注壓在了施密特先生這邊,那麼就要對他有信心,況且,我看施密特先生這麼淡定,那肯定是胸有成竹,對擋住摩根財團的攻擊有絕對的把握!嘖嘖。你看那些士兵,認真的勁頭都不可小覷啊!”
“呵呵呵,還是奈特斌先生了解我!”
施密特哈哈大笑:“不錯,保安軍算個什麼jb玩意?只要他們敢踏入我們的防禦範圍,我就會讓他們知道今天的路面為什麼會那樣紅”
說完,施密特附耳在普萊夫和科恩耳邊說了幾句,普萊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什麼,您是說,護衛隊的主力並沒有”
同樣。本來就極有信心的科恩精神更是大振:“這麼說,主力其實就在村”
半個小時轉瞬即過,看到小高樓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普利策的臉色陡然一沉,手掌向下一壓,下令道:“全部保安軍都有,進攻!”
號令下達,近千名的保安軍都行動了起來。他們分成了四個部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朝zhongyāng的小高樓發起衝鋒!
他們喊著口令、踏著齊整的步伐。頗為雄赳赳、氣昂昂,其中以一些士兵叫喊得最為賣力,原因無它,他們就是曾向著普利策開槍的人,他們希望用行動,來彌補他們在普利策心中的壞印象。
一千人有多少?
那要看在什麼參照物下。至少此刻,明月村狹長的街道上佈滿了人,黑壓壓的人頭,就跟無窮無盡一樣,如鋪天蓋地的烏雲。以無可御沛的態勢向小高樓湧去,似乎要將其一口吞沒!
終於,第一個保安軍士兵的腿跨過了小高樓的精戒線,而護衛隊的第一發子彈,也幾乎在同時,從小高樓裡打了出來。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保安軍士兵胸口飈出鮮血,無力地栽倒在地,這第一滴血,預示著護衛隊和保安軍在明月村的二次交火,正式拉開帷幕!
有了第一槍,跟著就是連環不絕的對射數不盡的槍聲開始在街道上空迴盪,清脆又刺耳,而保安軍士兵的悽慘厲嚎,也在不斷地發出,與槍聲編織成了一曲詭異的協奏。小高樓裡的那些護衛隊,槍法非常之準,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