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將他們的地買了,畢竟是熟地,種起莊稼更高產而且和我們的地隔的不遠,便於管理。曉”晚渝這時開口,家裡的長輩都望著她。
“那就買唄,反正誰買不是買呀?”陳氏快言快語。
“未必,估計要是知道是我們買的,他家還未必想賣。即使賣了,賣的價格也會高上太多。倒不是在乎這點銀子,關鍵是家裡無論是誰過去肯定會受氣。兩邊都不落好,大伯是要當官的人,被有心人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晚渝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蘇老爹等人一聽,老大家不就是那樣的人嘛,“這還不是主要的,估計他家對村裡所有人都記恨上了,那田根本就不想賣給本村的人。要是有外人進了村,如果是底實的人倒好說,就怕是居心不良的人進來,那才叫引狼入室了。”
她的話讓大家沉思下來,千溪村按照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是大放異彩的。到時難免會有人眼紅,真的是那居心叵測的人進來,還真是一個大麻煩。尤其是京城的那柳家那就是一隻虎視眈眈的餓狼,總不能天天提心吊膽地擔憂著吧。
“那怎麼辦?”蘇老爹問晚渝。
“請外面相識的人,但又要是大伯家不認識的人過來買,到時候多給點銀子就是。還不能給的太多,否則她家又要多疑了。”晚渝胸有成竹地說。
這個辦法好,找什麼人好了?下河村的人也不行,現在他們村很多人也在晚渝家做工,顧氏肯定也將他們恨上了。
“有了,叫張伯跑一趟,讓下河村族長家靠得住的親戚過來幫忙。”蘇老爹一拍桌子喝道。
也只有這樣了,屋裡的人都搖了搖頭,這大郎一家還真不好說他們什麼。
晚渝心想,大伯這一家人即使上任了,如果不改變個性的話,那也只能當個小縣令了,說不定還會得罪一大波的人。畢竟在這個社會沒有後臺,就是地方上的豪生也能將他玩死了,但願他們能學的聰明一些。
張伯下午就到了下河村找了楊族長幫忙,聽說是晚渝的事。楊族長二話沒說,找了自己的妻弟過去找大郎家商量買地的事。
果然不出晚渝所料,顧氏詳細地問了買地的陸銀鋪是什麼地方的人。
因為事先得到了交代,陸銀鋪本身也是個機靈的人,就把事先編好的一套說辭解釋了一通,“家裡做了小買賣賺了一些銀子,想買些地和房子做家產。”
這個時代有銀子買地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顧氏不是省油的燈,“怎麼想起到這邊買的呢?”
“聽人傳了,就是你們村的人家裡親戚,到我鋪子裡買東西閒聊時讓我知道的,他還抱怨你們不願意賣給本村人了。”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使人相信了。
“每畝地稻田七兩銀子,沙土地四兩。”顧氏打消了顧慮,給出了價格。
“這,你家的田可比別的人家要貴。人家良田一畝才六兩銀子了。”陸銀鋪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
“誰不知道我們千溪村出了個能人,在這個村可以得到實惠。地貴了一些也值,虧不了你。”顧氏提到能人二字完全是咬著牙說的。“而且就是你買了也要等我收了這一茬才行。”
“我也做不了主,得回去找內人商量一下,明天給你答覆。”陸銀鋪猶豫的樣子扮得十足得像,使顧氏打消了不少的疑惑。
“那明天等著你的訊息,太遲可不行,很多人在等著了。”顧氏拉長聲音說,心裡卻也是著急的。家裡的地委實不想賣給村裡人,這千溪村就沒有一個好人。大郎馬上就要上任了,家裡人都跟著去,在這村裡住得憋屈,才想著將地賣了,重新在青州邊上買些地,平時交給哥哥管顧一下也方便。
千溪村的人全是變態,自家的大郎中舉,現在是官了,對於一個村一個家族來講,那是多大的榮耀,現在倒好,沒有一個人將他家當一回事,而且、而且還看不起他們。看著吧,有他們後悔的一天。顧氏越想越生氣,最後索性不想,和兩個兒子將家裡零碎的東西打包好了,放在一旁好等走的時候帶上。
陸銀鋪這邊將在顧氏家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晚渝笑著說,“明天買下吧,就說是衝著我家才買的,直接就將手續辦了。”這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看來,這個大伯一家還真把她恨之入骨了。
第二天上午,陸銀鋪帶著銀兩到了顧氏家,顧氏見他過來,心裡暗喜,這生意看來是成了。果然陸銀鋪開口同意了,“還真是衝著你們村的福利才來的,環境也好。”他故意感嘆著。
“好?”顧氏冷笑著,也沒有說什麼。談好了價格,過了銀子,到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