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之地說出來,是妹妹不謹慎,妹妹在這裡給二皇姐賠不是了!”
她對嵐茗公主態度越是恭謙,眾人就越是懷疑嵐茗公主。
嵐茗公主當然也明白這點,更看穿了嵐湫公主的險惡用心,不由得又氣又急。
上次在雲裳閣吃了大虧,她知道憑嘴皮,憑不要臉,她根本鬥不贏嵐湫公主,因此才特意挑選了這麼一個喧囂熱鬧的地方,想要煽動眾人群起而攻之,讓嵐湫公主無地自容,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煽動,先被嵐湫公主擺了一道。
“你耳朵聾了嗎?沒有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嗎?”急怒之下,嵐茗公主再也顧不得風度涵養,氣急敗壞地道,“如你這般德行敗壞,聲名掃地的人,就應該識趣地躲起來,居然還敢招搖過市?真是恬不知恥!”
嵐湫公主卻絲毫也不在意,反而掩唇嬌笑道:“哎喲,二皇姐你都敢來名膳居用膳,我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呀?”
“你——”嵐茗公主氣結,拂袖怒道,“我可沒有像你這樣,勾引北狄王父子,引誘得他們父子失和,葬送了整個北狄帝國;更沒有像你這般放蕩無恥,蓄養男寵,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傲,簡直是令人作嘔!”
嵐湫公主面露詫異:“呀,二皇姐,聽你的語氣,似乎很為北狄的覆滅抱屈呢!怎麼,難道二皇姐對北狄有什麼特別深厚的感情嗎?”
北狄人天性兇殘,所過之地,燒殺劫掠之後便會放火焚燒,將一片繁華盛景燒成焦土。百餘年來,北狄屢屢侵犯大華領地,因為北狄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百姓不勝其數,死在北狄手上的百姓也不勝其數,因此,大華人對北狄恨之入骨。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嵐茗公主本是想要羞辱嵐湫公主,卻不想被嵐湫公主揪住北狄這一點,竟然汙衊她為北狄覆滅抱屈。
嵐湫公主笑道:“我聽二皇姐話語中的含意就是如此啊!”
知道再跟嵐湫公主糾纏下去只會更加糾纏不清,嵐茗公主索性不再理會嵐湫公主,轉而揚聲道:“這裡可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在座的都是京城的權貴名流,或者高潔之士,怎麼能夠讓嵐湫公主這般名譽敗壞的人進來?這豈不是玷汙了名膳居的名聲?如果讓不知情的人得知,還以為我們都跟她一樣厚顏無恥,放蕩淫逸呢!大家說是不是?”
這番言辭還是有著幾分煽動力的,尤其想到嵐湫公主那爛泥般的名聲,誰沾染上都會倒黴,許多人不由得自危起來。
如果讓人知道自己和嵐湫公主在同一間酒樓用膳,會不會被人非議,認為他們跟嵐湫公主有所瓜葛呢?
想到那些跟嵐湫公主有瓜葛的人最後的下場,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都附和道:“說的沒錯!”
“就是啊,怎麼能夠讓這種人也在名膳居用膳呢?簡直有辱名聲!”
“嵐茗公主說得沒錯,這種人就應該躲在家裡好好反省,根本就不應該出來,免得連累別人,簡直就是禍害嘛!”
“什麼反省?沒看到人家根本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嗎?照說皇上未免太仁厚了,早就應該嚴懲嵐湫公主,以正風氣了!”
……
一時間,酒樓大廳嘈雜成一片。
不知道是誰喊了句:“我們不願跟這樣的人一同用膳,要麼她走,要麼我們走!而且,從此之後,只要有嵐湫公主出現的地方,我孟慶樹絕對不會再去,我嫌髒了自己的腳!”
此話頓時引來無數附和的聲音。
“沒錯,我也同意!”
“讓她滾出去!”
群情激奮之下,就連名膳居的老闆也出面了,為難地道:“嵐湫公主,小的做生意也不容易,您就發發慈悲,以後別來了吧!”
他這酒樓走的是上層路線,客人大多都是權貴官宦,清流士子,名聲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因為嵐湫公主這一來敗壞了名聲,嚇得眾人不再光顧,那損失可就大了,說不定整個酒樓都會因此毀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看到了沒有?”嵐茗公主這時終於開始覺得快意,“趙嵐湫,你自己無恥,但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現在,就連一個酒樓的老闆都不願意你光顧他的生意,你看著吧,慢慢的,整個京城的人都會嫌棄你,天地雖大,卻根本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如今的情形總算按照她之前預想的發展,看到嵐湫公主被眾人群起而逐之,嵐茗公主心中得意不已。
“你就別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睜開眼睛看看,除了你身邊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