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殿下,一個是久在朝堂,深得德明帝寵愛,剛立下賑災大功的三殿下。兩人正如同皓空日月,相對而立,都有著繼承大統的可能,卻又難分軒輊,讓人難以抉擇,因此除了早早就戰隊的官員,大部分人都採取兩邊討好,兩不得罪的做法。
趙瑾熙溫文爾雅,對眾人恭謙有禮,很快就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在旁邊看著的趙銘熙冷哼一聲,分開人群,走了過去,似笑非笑地盯著趙瑾熙的兩側:“太子殿下身邊的這兩位,還真是特別!”
在趙瑾熙的左邊是雙目失明,一直緊緊握著他手臂的趙昱熙;而右邊則是一名雙腿殘疾,靠著腋下兩根柺杖才勉強站立的中年人,兩人都身負殘疾,的確令人矚目。
“雖然俗話說,紅花還需綠葉襯,不過,太子殿下這綠葉,未免找的太綠了些吧?難怪能襯得太子殿下您英明神武,鶴立雞群!”趙銘熙看似誇獎,實則挖苦地道。
俗話說得好,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的門面,趙瑾熙居然帶了這麼兩個人,真是丟人現眼。
趙瑾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三皇弟說笑了,這是昱熙,是我們的六弟,他身體不便,多年來吃盡了苦頭,我們做兄長的,正該多照料些才是。”
聞言,趙銘熙只是冷哼一聲。
他當然知道趙瑾熙在當眾顯示兄友弟恭,但是,趙昱熙出生時便身患殘疾,雙目失明,被父皇當做是不祥之兆,連帶生他的雲嬪都失了寵。這趙瑾熙倒是膽大包天,居然還將他帶來了宴會,父皇看到肯定會心中不悅,對他的印象只會更差。
比起那點虛名,當然還是九五之尊的德明帝更為重要。
“而這位,是我的幕僚田應璋先生。”趙瑾熙神情越發鄭重,卻又不失尊貴,“田先生才華橫溢,對我有諸多教益,雖是幕僚,卻有半師之恩,我自然不能怠慢。”
周圍眾人都明白,太子這是在表明對田應璋的敬重,看來,這個田先生是太子的心腹,必須慎重對待,因此原本因為他身負殘疾而有些不屑的人,立刻換了一張嘴臉,恭謙起來。
田應璋神色不變,從容應對,但偶爾看向趙瑾熙的眼神,卻越發感恩敬重。
蕭夜華在旁邊含笑看著,雖然立場對立,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趙瑾熙這一招走得非常漂亮,不但藉此再次收攏了田應璋效忠的心理,同時也給在場眾人一個訊號,表明他是個禮賢下士的明主,連田應璋這樣殘疾的人他都能夠重用,敬重,何況別人?
只要這個名聲傳出去了,日後不愁沒有人才投奔他。
看到周圍眾人熱切的目光,趙瑾熙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悄聲在田應璋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即走到趙銘熙跟前,微笑道:“三皇弟,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事關機密,能否借一步說話?”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趙銘熙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和五皇弟之死有關。”
趙銘熙聞言,眉頭微微跳了一跳,很快便笑道:“太子殿下發話,臣弟豈敢不從?正好臣弟的寢宮就在附近,我們不如就到那裡說話吧?”
進京之前,他曾經接到過警告,因此對趙瑾熙充滿戒備,但他也想知道,關於趙廷熙的死,趙瑾熙究竟想跟他說些什麼。反正他的宮殿裡都是自己人,就算趙瑾熙要玩花樣,他也不怕。
趙瑾熙神情懇摯,毫不猶豫地道:“好。”
說著他就要跟趙銘熙一道離開,卻覺得左臂一緊。
趙昱熙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怯怯地道:“太子哥哥。”這段時間他習慣了和太子同進同出,尤其第一次出現在這樣人多的場合,若非緊挨著趙瑾熙,他完全沒有安全感。
“昱熙膽小,若我不在他的身邊,恐怕他會不安,三皇弟不介意帶他一道前去吧?”趙瑾熙滿臉歉意。
想到趙昱熙不過一個瞎子,手無縛雞之力,想來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趙銘熙痛快地答應了。
三人就這樣一道遠去。
人群中,田應璋從容應對完一眾想要攀附趙瑾熙的官員後,卻是主動地,一拐一拐地走向蕭夜華,費力地拱了拱手:“蕭世子,久仰大名。”
“田先生,我也聞名久矣。”蕭夜華微笑著,溫潤如仙,琉璃般澄透的眼眸審視著他,閃爍著一些不明的意味。他本就在想,要怎麼接觸田應璋,沒想到田應璋竟然會出現在蘭漪臺,更沒想到,田應璋竟然會主動來找他,倒是省了不少事。
田應璋一怔:“哦?蕭世子竟然知道我!”
這段時間蕭夜華一直在追查趙瑾熙的訊息,情報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