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得毫無預警,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那個貝拉,絕對不會是憑空出現的。
不管怎麼說,她是FBI高階探員的妻子,她知道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最基本的。
最基本的,她想,他必須想起來該怎麼辦,必須。
於是,很快,一個想法就在她的腦子裡形成了。
“我姐姐……我姐姐說貝拉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她到處旅行,還帶了很多的……賀卡,對,賀卡!我姐姐把那些都留在……”她揉了揉太陽穴,“儲物間,對!儲物間!”
眾人衝去儲物間,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翻。
而海莉卻捏著一頂海盜帽子輕聲啜泣。
很快,在一個盒子裡,瑞文發現了一堆的卡片,明信片。
而且,盒子裡的明信片散發出跟音樂盒一樣的香水味。
他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但是他想不起來這個味道的來源。
明信片的確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從巴黎到莫斯科,從中國到新加坡,從中東到南非……所有的地方,所有的明信片。
這些……瑞德拿起幾張明信片對著太陽看了看,再轉過來放到陰暗處看一看……他們每個人都是,研究上面的字型,研究上面的文字……還有那些郵戳。
郵戳……文字……
瑞德把這些卡片排列起來,遠遠站著,端著鼻子上的眼鏡看著這些……那些文字,那些字元,就跟跳舞一樣來回蹦躂,然後……回到它們該在的位置上——是的,不是原本的位子,而是應該在的位置。
“老天!”他尖叫一聲,翻出一頁紙就開始在上面書寫。
卡片的來源地,這些明信片的城市,上面書寫的那些句子,還有郵戳上的日期……他早該想到的……他該想到!
這特麼也太經典了!
看著瑞德的動作,瑞文馬上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
冷戰時期,蘇聯的一些密碼就是靠著這樣的方式完成的,雖然之後公開了,可實際上它真的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將郵戳上的日期按照順序跟明信片上的那些句子上找單詞就足夠了,當然了,還需要找出城市跟國家的名字。
這以前是在城市裡留下危機的時候用來接頭的——不過現在,好像跟那個沒多大關係,但仍舊能看出來最後悔得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結果……符合邏輯的。
瑞德拿著筆在紙上書寫了將近半個小時,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想要找出音樂盒的秘密,然後才能把……霍奇跟海莉的姐姐還給我們。”
“可是……這只是個傳說!”艾米麗直搖頭,“這不是真的!”
“它不是真的,但是‘貝拉’不信。她相信一定在哪裡有寶藏的存在。”瑞德拿出幾個明信片,將之排列成一組,“這是在告訴我們,她是從盧浮宮裡偷出來這個音樂盒的,而她偷出它來的時候,發現一直有人在追殺她,所以音樂盒的秘密一定是真的。”
“所以這就是一個瘋子跟一群瘋子最後要找我們幫忙找到一堆錢的故事?”艾米麗直翻白眼。她以前是國際刑警,當然知道“潘多拉的寶盒”被盜這件事,“所以,潘多拉是她偷的。”
瑞德點了點頭。
“但是這肯定不可能找到那個寶藏,這是拿破崙的老婆做的音樂盒,僅此而已!”艾米麗抓了抓頭髮,她覺得世界太瘋狂了。
“而貝拉給我們指出了明確的方向——紐約。”瑞文翻看了下瑞德的那張紙,得到了整個資訊。
紐約,白領犯罪科。
他們沒有忘記FBI裡還有一個特別有用的人——尼爾…凱孚瑞。
而同時,還有兩個已經退休了的老夥計,在面對那個年代的經典,老夥計們不出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當羅西給他的老朋友卡爾…漢拉提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正在度今年的第六個假期,在夏威夷。
“嘿,大衛,你真是少見啊給我打電話?別逗了,今天難道是愚人節嗎?”卡爾在電話裡嘲諷了一聲,轉頭大聲喊,“弗蘭克,今天是愚人節嗎?!”
“今天要是愚人節,那你今天就別打算看見我!”弗蘭克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弗蘭克暴躁的翻箱倒櫃的聲音,“卡爾,你把我的鋼筆塞到哪裡去了?我還打算賣給外面幾個傻逼總統簽名呢!”
羅西把電話拿開了三十秒,確認自己不會聽到電話裡不太和諧的聲音,這才跟卡爾…漢拉提說:“老夥計,出大事兒了,你知道潘多拉的寶盒嗎?”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