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國人寒心,一朝淪為喪家犬。
此消彼長,日軍計程車氣高漲,一切負面因素盡去,再乘風破浪直取徐州,誰能阻擋?
“你給我下來,快下來!”杜鵑邊跑邊喊,慌不擇路跌在地上急匆匆的仰頭爬起來,一臉驚悸、淚珠兒洗面,蒼白無血色。
站得高看得遠,陣地周圍的鬼子兵針對人字形工事發起猛攻,越過兩米高的流彈稀少,楊關無所畏懼,但不願面對她驚悸的面容。
“好,說吧,有什麼緊急情況?”楊關躍下重炮,迎著撲上來的倩影問道,岔開話題意圖阻止、卻被她的嬌軀抱了一個滿懷。
“啪啪……”、“嗚嗚……”
杜鵑顫抖著身體抱著他,雙手不停的敲打後背,嚇得六神無主,一個勁的啜泣。
完了,完了,這回又要挨石子懲罰,教官啊教官您真不讓人省心,勸您千百遍不要站在高處,這回被逮了個現形,哎!
十八號裡外不是人,一臉糾結地僵在旁邊與五名傳令兵一起畏懼得遍體輕顫,擔驚受怕不說還要被小辣椒折磨、這罪受的……
楊關心神觸動,五味雜陳泛於身心,抬手輕拍杜鵑的後背,撫摸她凌亂的秀髮,張嘴欲說卻被她的嬌軀一顫而打斷。
“你們都是死人、不知道上面危險嗎?”杜鵑滿面嫣紅卻帶著煞氣,氣急敗壞的喝斥六人,探手入懷,掏出石子揚手就打。
“娟兒,不許胡鬧!”楊關佯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心緒複雜的盯著她說道:“生死戰場,一切以抗戰為要,說吧?”
“啊,嗯!”杜鵑被他的一句娟兒叫得情愫激盪,揚起的右手輕顫,遍體軟綿綿,幸福得心神陶醉,他喊娟兒、這是真的嗎?
六人在旁邊擦汗,宛如犯錯躲過一劫的孩子,即驚又怕,雙目中卻又流露出羨慕與祝福之情。
“嘿嘿……”、“好,哈哈……”
六人不經意間傻樂,也不知道是慶幸躲過一劫還是為教官祝福,相互嬉鬧抓腦殼,流露出純真憨厚的一幕。
“哼!”杜鵑發覺被人取笑,羞得滿面嫣紅,笑靨嬌豔欲滴,不經意間低下頭,哪裡還有半點小辣椒的模樣?
戰場戀情很短暫,被一陣濃郁的硝煙飄來嗆得煙消雲散,現實,使命,生存才是當務之急。
杜鵑回神,揚了揚手中的電文說道:“浩傑在東北發來急電,日軍抽調二十萬兵力下海,具體時間發生在十天以前。”
“!”楊關一驚,十天前,隨即問道:“那小子在東北擴充套件先遣隊,建立聯絡站,幾個月來效果不理想。”
杜鵑見他緊眉頭,怒意漸長開口說道:“你錯怪了他們,東三省被日軍浸佔多年,土匪綹子,偽軍等等,局面很難開啟。”
見他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浩傑他們被日軍追捕,偽軍滲透,再與綹子交火,電臺被毀,電文是繳獲電臺才發過來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守候電臺!”楊關蹙眉吩咐,拍了拍她的肩膀推送她離去,幾乎沒有聽到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話語。
“你不能再站上去,所有人都指望……”杜鵑一路走一路唸叨,與紫靈犬一起消失在硝煙之中。
對上了,日軍從東北抽調兵力支援南線,難怪13師團死戰不退,圖謀不小啊!
楊關迷惑的思維豁然清晰,整個戰局將受到巨大的威脅,今夜一戰能逆轉局面嗎?
“報告零號,西側地洞中再次鑽出老鼠,五條地洞已被鬼子兵貫通,兄弟們請求炸燬老鼠窩?”
身畔的傳令兵依據燈語彙報,楊關瞥了一眼被硝煙燻黑的眾人,轉身向西側急行。
一邊走一邊說:“傳令盾車殺回來,速度其次、殲敵為要,在戰鬥中休整,以備萬全!”
“是,盾車殺回,戰休待機!”傳令兵納悶應令,教官究竟想幹什麼,不是說好讓盾車殺到臨淮關接應先遣隊的兄弟嗎?
哎,三令五申不是教官的風格,因時而變、因地制宜才是先遣隊的風格,擱在**裡完全行不通,但願今夜可以突圍!
穿過硝煙步入壕溝陣線,一條寬三米深兩米的溝渠呈現在幽森的硝煙之中,壕溝內壁高於地平面一米多,這是兄弟們用血汗壘建的防禦陣線,但願日軍來犯!
“什麼情況?”楊關站在溝渠堡壘之後感慨頗多,一邊思慮一邊詢問戰況。
值守在溝渠旁的傷兵還沒有說上話,前方人字形工事出傳來一陣閃爍的燈語,鬼子坦克已駛入千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