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劇痛。林末一點點頭,拿出揹包中的跌打損傷藥噴灑在她扭傷的地方。
這時,Jackson也趕過來了,他很擔心,問吳言需不需要幫助。
還沒等吳言回話呢,林末一開口就說吳言的傷勢不要緊,不過現在也不能繼續登山了,他讓Jackson領著大家繼續爬,他自己把吳言送回山下的林區救助站等大家。
葉覃很著急,也表示留下來陪吳言,卻被林末一勸止住了。他安慰葉覃說自己能照顧好吳言,而且他對扭傷更有經驗,讓葉覃跟著大部隊行動。
吳言也安慰葉覃和曉曉說,不用擔心,自己的傷勢不嚴重,勸慰他們繼續爬山。
葉覃三步兩回頭的終於跟著大部隊漸漸消失在密林裡。
吳言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大家的消失的身影。
林末一走到吳言面前,背對著她蹲下來拍拍自己的肩膀。吳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爬上了林末一的後背。
雖然這是下山,但是吳言並沒有感到因為身體慣性而向下傾倒的不安,她覺得這是最堅實的臂膀。
很久之後,吳言整理日記的時候,看到當時自己所記載的那個時刻:我能聽到林末一胸膛裡沉悶的喘息聲,隔著我的胸口,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臟與我的脈搏在共同跳動。我慢慢將頭貼在他的肩膀上,他稍微側臉看了我一下,而後又堅實地向前走去。在那一刻,我覺得這是個安全、可以讓人信任的臂膀,我離他那麼近。
雖然很遺憾今天我沒有爬上山峰,極目遠眺無垠的樹林,沒有伸手觸控晴朗無雲的天空,沒有看到鷹擊長空的雄壯,沒有向山谷吶喊自己的悲傷,但那方寬闊的脊樑彷彿就是我的天堂。
可是,現在,上午的激動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我在宿舍裡記日記。
我放下手中的筆,環顧著自己簡陋的單間房,看著自己用了那麼多年的膝上型電腦,忍受著散熱器發出的噪聲,我的心裡卻有一絲悲涼,曾經以為離林末一很近,但在此時清醒過來。
☆、你終於溫柔地走向我,趕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不是隻有吳言覺得自登山之旅回來後,語言課的日子變得特別快。
有一天,葉覃像往常一樣來吳言宿舍,當時吳言正在看書。
葉覃悶悶不樂地坐到她的床上。
坐在書桌旁,手裡捧著大厚書本的吳言覺察到了房間內異樣的氣壓,她回過頭看了看葉覃。
“你怎麼了?”吳言問。
“沒什麼,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月過的特別快?”
吳言點點頭。
“哎,”葉覃嘆了口氣,“語言課結束了,咱們就不能天天在一起了。”
說到英國大學的語言課,其實是給那些英語成績沒有達到專業語言要求的留學生準備的,像吳言、葉覃這樣的學生。當然語言成績達標了,同學們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需求申請語言學習,以期儘早適應學校的學習氛圍和環境,林末一就屬於這一類。語言班裡的學生,一般是來自不同學院、不同專業的,他們短期聚在同一個班裡,課程結束後就要開始各自的專業學習。
其實,上過語言學習的留學生都知道,這段時期沒有學業壓力,而且課程也比較簡單、隨性,大家此時的生活都是很放鬆的,同學之間親密的關係也基本上都是此時建立的。而進入正課階段,每個人都忙著上課、寫論文,再好、再鐵的朋友也可能會漸漸疏遠。
吳言卻沒有很傷感,她安慰葉覃說:“我的宿舍門永遠像你敞開。”
葉覃噗哧一聲就笑了,“可是我們不能一起上課下學了,我就不能每天坐在後面看你的後腦勺了。”
吳言一聽,笑出聲來。
“哎,也不知道我未來的同學們會是什麼樣呢?他們一定是一群學霸,像我這種學沫是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的。”葉覃唉聲嘆氣道。
吳言知道,葉覃並不是那種很依賴別人的人,只是遠在異國他鄉,做什麼事有個伴兒總是好的。而且,她明白,葉覃實際上是擔心她將來有了新同學就會疏遠自己,所以才會說這番話。
吳言看著葉覃,若無其事地說:“午餐的三明治你還是要原來的口味吧?中午下課,記得還在教學口門前的草坪等我。”
葉覃聽到這句話,心情頓時高興起來。
實際上,吳言的學校是有食堂的,但是一頓午餐往往價格在10鎊左右,而且味道嘛,是在不敢讓人恭維,都是一些煎炸的肉類和薯條。葉覃在剛開學的時候,吃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