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彷彿已沒有那個氣力。
量天尺吸附在鐵錘上,鐵錘一收,量天尺隨著飛向甘老頭那邊。
那若是還在武三爺的手中,武三爺的人只怕亦連人帶尺飛過去。
甘老頭左手握拳,已等著他的人飛過來。
這剎那,武三爺卻已鬆手。
他雖然鬆手,人還叢飛了過去,飛向甘老頭。
Q、7方才他那副樣子,就像是渾身的氣力都已給打散,可是這一飛,簡直就像鷹隼般輕捷,虎豹般兇猛。
他方才那副樣子,莫非只是做給甘老頭看的?
鬆手的時候,他的手已往量天尺上一按,尺吸附在鐵錘上,這一按就等於按在鐵錘上。
甘老頭那把鐵錘本來很有分寸,但多了武三爺一按之力,分寸就亂了,收回的鐵錘變成向旁盪開,空門大露。
武三爺雙拳搶入空門。
老蛔蟲那種高手都給他一拳打成重傷,甘老頭即使比老蛔蟲更強,捱上他兩拳,只怕也得倒下去。
甘老頭並沒有倒下去。
砰砰的兩聲,他的胸膛幾乎都已給打塌,人只是一晃,蓄勢侍發的左拳在這之前已劈上,劈在武三爺的右臂之上。
著的一聲,武三爺的右臂當場被打斷。
甘老頭拳勢未絕。
這一拳還未打上武三爺的左臂,武三爺的人已飛退。
甘老頭拳勢立收,右手鐵錘亦落下,他手支鐵錘,身子仍槍般挺直,活屍一樣的那張臉龐卻已真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武三爺飛退半丈,一一張臉痛得扭曲,但仍有笑容。
甘老頭的臉卻如冰石一樣。
武三爺瞪著他,笑道:“一雙手換一條命,這種生意不怕做。”
甘老頭哼一聲,鼻孔中應聲湧出了鮮血。
他的人突然飛起,鐵錘亦飛起。
武三爺趕緊抽身暴退。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那兩拳是否足以要命,他自己也並無多大的信心,所以早就已在防範甘老頭隨時反擊。
這一退又是半丈,他的後背已捱上那張桌於。
甘老頭步步緊迫,一錘擊下。
武三爺一縮身,坐上桌子,那一錘間不容髮擊空。
第二錘相繼擊出。
武三爺看似已很難躲開,可是鐵錘擊到的剎那,他卻已貼著桌面滾到對面。
那剎那之間,鐵錘亦擊下。
堅硬的桌面砰地給打上。
一張桌子立時變了兩張,每一張當然就只得一半,放都已放不穩。
武三爺的心亦幾乎給打上了。
甘老頭重傷之下,應該沒有可能再有這麼厲害的攻勢,看來他那兩拳對於甘老頭並無多大影響,更不至要命。
他吃驚都還來不及,那分開兩邊的桌子已向他撞來。
甘老頭鐵錘一落,雙腳就飛起,踢在那分開兩邊的桌子之上。
這兩腳每一腳之上的力道部已過百斤。
雙腳踢出,人就凌空,颯一聲向後倒飛,飛落在一張椅子之上。
他還未坐穩,右手已揮出,手中大鐵錘脫手,呼的亦飛擊前去。
幾乎同一時,武三爺的左拳已擊出。
裂開的那兩邊桌子來得實在太快,十二個人用的桌子一分為二,攻擊的範圍更大,他根本已沒有閃避的餘地。
在他的身後不遠就是陷阱,連退後都已不能。
他只有揮拳。
拳頭當然沒有鐵錘堅硬,左來的那半邊桌子並沒有再給打裂,但總算給他打飛。
右來的那半邊桌子卻從他身旁飛過,飛入了陷阱。
桌於激起的勁風亂人衣袂,武三爺的眼睛也給那一般勁風颳得發酸。
他的左手也酸了。
這種感覺還未完,怪異的鈴聲已又晌起。
鈴聲箭一樣尖銳,射向武三爺的眼睛,就像支響箭。
這當然並不是只響箭。
鈴聲來自那隻血奴爪上的小鈴,飛射向武三爺眼睛的也正是那隻血奴。
甘老頭左掌握拳之時,那隻血奴便展翼,飛到了樑上。
血剛從甘老頭鼻孔湧出,那隻血奴就蓄勢待發。
甘老頭的攻勢一展開,血奴的攻勢也已準備展開。
人與鳥之間,彷彿有著一種無形的聯絡,人未必是個魔人,鳥只怕真的是隻魔烏。
它的攻勢現在終於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