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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發出正確的音調。

元晰伸手探探他的額,吐出一口氣:“燒總算是退得乾淨了!還渴麼?”

“嗯,渴。”元晰的手冰涼冰涼的,貼在元初額上的時候,元初打了個激靈。他又想起那隻溫暖的手。不過,他現在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的卻是清涼的水。

元晰體貼而小心地將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再將裝滿溫水的碗遞到他唇邊。元初什麼都不理會了,只顧大口吞嚥,一碗不夠,又添一碗。

元晰心疼地拍拍他的背,示意要慢慢喝,水有得是。傷後醒來的人最需要的便是暖暖的清水,這點元晰自己最清楚不過。是故他來的時候,就早早準備好了乾淨的水,時不時就放熱水裡溫一溫,以便元初醒來就有適合他喝的水可以喝。

他在這裡等了很久,好不容易元初才有稍許動靜,卻怎麼都不真正醒來。想給他喂點水,人沒醒這又喂不進去,乾脆便以口就口,直接給他渡水。反正類似這樣的事他做得多了,他的那個父皇有時候就愛這種花樣,常命他如此獻酒,做得多了也便麻木,早已經不知廉恥、害羞為何物。

元初卻渾然沒有察覺他剛才對他做了什麼,他只記得他的水,於是元晰也不提,一心一意地照顧著他。

大概喝了有四、五碗之多,元初空空的腹部也微微見脹,他這才覺得水喝多了有些餓,並且剛才這一起身,肩膀又痛上幾分。

真的鬼樣的人生!元初有點賭氣地想。

“餓了麼?我帶了清粥來,放熱水裡溫著呢。”元晰心細如絲,知道他所需要的一切、把他所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不急。”元初抓住他的手不讓離開:“你怎麼來了?”他擔心元晰是自己跑來的,到時候那個變態皇帝。。。。。。

“莫擔心。”元晰笑了,美麗至極:“聽說你傷了,我便去求父皇,求了他許久,終的答應讓我來看你了。”至於是怎麼求的,他也就不多說了。

元初再次被這樣絢麗的笑容眩暈了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明明就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哪!

又瞧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禁冷笑,他的“兄弟”們可真是夠“義氣”,拔了箭,就直接把他丟回這個破落的地方再也不管不問。真是對得起他!

“想什麼?”元晰見他走神又忽而冷笑,便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元初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怎麼這麼涼?!元晰的手,涼得不似正常人該有的溫度:“那個該死的楊尚風還沒找藥回來麼?”

“回了。”元晰淡淡一笑:“你莫擔心,父皇不回讓我這麼死的。”

元初氣惱,他知道皇帝“不會讓他那麼死”意味著什麼。他恨自己無能為力。“你來多久了?他,可還有。。。。。。可還有欺負你?”他們已有月餘未見,也不知道元晰過得如何。元晰說楊尚風回來了,怕是今天陪著元晰出來的人就是他了,故此元晰才不願多提。想也是,皇帝怎麼可能放任元晰自己一個人出來。

“來兩個時辰了。你一直未醒,我都急了。聽說你昏睡已經有兩天,卻一直只有一個小太監侍候。好在他還算是盡心,我來時,見他在一直在旁守著。後來楊尚風點了他昏穴把他帶走,我才進來的。”元晰笑著,想不著痕跡地抽回被元初抓著的手,避重就輕地回答。

可是元初還是看見了,看見了元晰手臂上的新傷。怪不得他剛才一直捂著袖子,元初兩次拉他的手他都想著法子抽回去。那是咬痕,也有燙傷。元初根本就不需要問那些傷是哪裡來的和身上還有沒有傷!

“你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久了。”元晰的傷和自己胸口的憤怒令他想起了兩個因為意外而沒有兌現的約定——一個是去見寧儀,一個是同童靈交換條件。

元晰說他昏迷了兩天,不知道童靈還會不會來,元初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地想再次見到它。

“你。。。。。。”元晰垂下頭:“也莫太勉強自己。我在宮中活了這麼多年,尚且如此。。。。。。這人間之事,或許是早有定數罷。”他苦澀地笑,指尖微微顫抖。

“我答應你的事,便是死了,灰飛煙滅了,也會做到。”元初淡淡的答,去他的狗屁定數,他就的不認命!

“不要重複這些話,初兒。”元晰苦笑:“我是信你的。可是你一直說這樣的話,我心中。。。。。。便多幾分負擔和愧疚。就像是,我為了自己,便賭上了你。本不該如此的。。。。。。”他有些語無倫次,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