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瘟疫過去。朝廷是不會放任病發地的百姓亂跑的,更不會讓他們如此一窩蜂地趕至京城。今天的這種情形,歷朝歷代都極為罕見。
皇帝冷冷地一笑:“朕也想知道!”
哈哈!原來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元初忽然覺得心情大好,暗笑於心。
“先進城看看吧。總會有人知道。”皇帝說著,甩下元初,大步流星而去。
今日城門的守衛分外嚴格,似乎就是專門針對那些災民的,凡衣裳襤褸者,無論是不是真的逃難來的盡數被攔下,不許進城。
皇帝和元初雖已換了便服,但也是錦衣綢緞,進城的時候,倒是並沒有受到盤問。如此,卻又是換來皇帝的另一聲冷哼。
元初暗自搖頭,這個人的腦子裡真的是無時無刻不裝著事情,剛才怕是又想到城防上去了。看這京畿城防,分明就的外緊內松,貧民、災民倒是全攔了,可若有探子著華服混入,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他覺得自己不能在跟著皇帝的思維跑了,這樣下去會累死人。什麼都要想到、什麼都要做,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於是,他有些理解,皇帝變態的性格並不是沒有來由的。
被攔在城外的災民們東一堆西一堆的自己紮成了夥,散步在城四周,也不離開,那種景象,既淒涼又狼藉。
城裡城外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京城內熱鬧非凡,人聲鼎沸,車馬川流不息,處處一片豪華太平的氣象。由城外至城內,儼然是從荒漠到了綠洲一般。
元初看到,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閔爺,咱現在去哪?”元初開口問。
“你跟著朕。。。。。。跟著我便是。”皇帝一如既往的冷淡。
一番折騰下來,此刻已經是下午,眼看著太陽很快就要落山,元初原以為皇帝會直接帶他去見要見的人然後在連夜趕回皇宮的,誰知道,皇帝竟先帶他去了一家修飾得極為奢華的酒家。
太多的疑問哽在心頭,元初反而什麼都不問了。也是此時才記起來,今天自己什麼也沒有吃,肚子也在這個時候極不爭氣地“咕”了一聲。
元閔看他一眼,勾唇笑笑,倒是沒說什麼,很老練地進了酒家。小二很快就迎了上來,怕是到這來的客人非富既貴,因此侍候得也是極為周到。
“二位樓上請。這位爺眼熟,怕也不是頭次來罷。”那小二的眼睛還頗毒,只瞄了元閔一眼,便討好地笑道。
“知道就好,找個雅座,要清淨點的。”
“得咧。二位貴客隨小的來。”
二樓似乎又要比一樓高階一些,但仍是一些散座,臨街處的位置,已被一夥公子哥佔領。
元初扯了扯元閔的衣角:“閔爺,安宋。”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再見到安宋是會在這裡、這樣的情境下。安宋是皇子侍讀,自然認得皇帝,也認得他,這個地方毫無遮攔,也不知該往哪裡避。好在那邊似乎正聊得興趣,沒有人注意有人上來了。
元閔蠻不在乎地勾唇笑笑:“無妨,他也不是個呆人,不會在這裡大喊大叫的。他身邊的其他人,還有常進宮的沒有?”
都是一些年輕的世家子弟,也許他們見過皇帝,而皇帝沒見過或是見了而沒有記得也是常是,是以問元初,畢竟他進了太學,與那些年輕的侍讀們有所接觸。
元初搖搖頭:“常不常進宮我倒不知,不過這裡除了安宋便再沒其他皇子的侍讀,也沒有熟面孔。”
“那便好,坐下吃東西。”
元初依言坐定,皇帝做好後便朗聲對那小二吩咐道:“我這小兄弟是頭次來,上你們鎮店的招牌菜來。不用多,要好。”
“客官放心,稍後片刻,菜立馬就來。”這裡的小二素質不錯,眼力好,話不多,幹活利索。
聲音過來引來那邊幾個公子哥的注意,但京城裡的望族子弟,哪個沒見過大世面,也就是瞟了一眼,便又繼續自己的談話。獨只有安宋,先是見了元初,神色一怔,後是複雜難解的表情。繼而見到皇帝,卻是大大地愣住了。他身邊的人見他呆立不動,趕緊伸手拍了拍他:“安兄,你這是怎麼了?顧兄同你說話呢。”
“啊?”安宋這才回神,舉止顯得十分荒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足無措。
元初暗暗笑了笑,這安宋也不是太傻,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出來認人,但偏偏九五之尊就在跟前,做什麼都不合宜,難怪慌了手腳。
元閔卻衝他笑笑,輕輕搖了下頭,示意無妨,他該怎麼還怎麼。安宋才安心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