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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正在消散,一點一點地,慢慢化為烏有,就這樣消失在了雨中,留下杜子昂一人保持著單腿跪抱的姿勢,臉上並沒有太多神色。

直到那個人完全消散,杜子昂才緩緩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杜賀一眼,轉身便往無淵殿走去。

很多事情,不是說原諒便可以原諒。

在杜子昂看來,官菲兒能有機會靠近,那便是杜賀讓她有了這樣的錯覺,認為自己可以靠近。

   {無}{錯}小說 m。{'quLEdU} 這樣的錯誤,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犯。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好;自己的立場,自己堅持住。

這才是他的立身根本。

此生不變!

杜子昂的身影在雨中慢慢消失與眾人的視線內,潘慧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殿前廣場。

對她來說,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徹底有了結果,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大師兄的人品。這才是她最關心、最重視的。

至於最後,大師兄答應了官菲兒什麼,潘慧沒打算去問。

十七年的空白,有些事情她從來就沒有參與過,便也就沒有權利去過問,她只需要從今以後那個人能夠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好,哪怕修為全無,哪怕灰飛煙滅。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若不離,她絕不棄!

隨著杜子昂與潘慧的離開,杜賀也轉身往天祿山走去,沒有對今日發生的事情下戒口令。

反正人都已經不在了,那些過往根本便不再重要。他只需要確認,再也不會有人去傷害他的兒子就夠了。

杜賀承認,官菲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一個自私的人,他自私的只在乎他的親人。

但是官菲兒卻又說錯了。他的親人很多,並不僅僅只是血親,還有那些生死與共的師兄弟,有秦或,有夏之初,甚至於官菲兒從前對他而言也是親人,只不過在被算計之後,徹底被他當做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有些雷池不可躍,有些底線不可觸碰。

杜賀的自私也不過就是將雷池和底線劃分得太明確了,僅此而已!

秦或看著杜賀的背影消失不見,至始至終都沒發現他的這位大師兄背脊有任何彎曲,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狀似無意地深深看了官鈺辰一眼,而後對大家說道:“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若是讓我發現有人在私下談論,以背叛師門論處!”

秦或不是杜賀。他知道杜賀什麼事情都不喜歡去解釋,因為不屑,可是他不行。

師兄弟多年,秦或早已將杜賀與夏之初看做是親兄弟,甚至於比親兄弟還要親,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背後重傷他們。

既然杜賀不願意去解釋,也不打算封住眾人之口,那這個惡人就由他來做又有何妨,反正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教習長老,如今又是長明軒的賞罰長老,沒有誰比他更合適做這件事情。

官鈺辰在秦或眼神飄來之時便已是心頭一緊,等他發現秦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移開,心中隨即便是一鬆。待到秦或遣散眾人之時,官鈺辰便跟著眾位師兄弟一併離開了殿前廣場。

有意無意的混在人群之中,官鈺辰雖然很清楚秦或不會對他做什麼,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願意相信長明軒內任何一個人,他需要把自己保護得更好,才能得到更多。

這場大雨不一連下了許多日,似乎要將長明軒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一切晦氣都用雨水沖刷乾淨。直到三月的最後一日,久違的金烏終於重新出現在斷牙山脈的天空中,溫暖的陽光灑滿整個山脈,帶來了難得的生機勃勃。

潘慧剛出門便遇上了方猇亭,立馬將人叫住,問道:“出什麼事了?”

方猇亭神色有幾分凝重,驟然被潘慧叫住,還有些發愣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潘慧再問一遍,他才反應過來,答道:“天下大亂了。”

潘慧凝眉,睜眼,心中凌然。

她還記得在北極冰原時,敖晴給她說錯的天機崖泰鴆先生髮來的卜算卦象。

天下大亂!

這不過是半年不到的時間,真的就發生了!

潘慧臉色沉了幾分,聲音也隨之低沉了下來:“哪裡亂了?”

“亂了,全亂了。”方猇亭急聲道:“因南陳軍隊加入戰局,西宋最後被迫退兵,與東周和南陳達成互不侵犯協議。然而,誰也沒想到,在班師回朝路上,西宋皇帝趙煬遇刺身亡,證據直指北齊皇室。”

“怎麼會這樣?”潘慧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