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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內,老雲主看到雲溟挽著蔚藍出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溟兒這是在做什麼!?放著他指定的蔚心憐不管,居然讓那個血狐狸和他一起出席!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可那個血狐狸竟然是不孕的體質,難道溟兒還不懂她連成為主母的資格都沒有嗎!?
“溟兒,這位是?”
老雲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溫和的望著蔚藍,他眸間的不悅全部消失,不留一點讓人查探的餘地。
“她是我的小狐狸,父親難得回來參加新年宴會,玩的愉快。”雲溟摟著蔚藍沒有放開,語調淡淡的。
“溟兒,難得的聚會,你這個統領者卻讓眾人等,該罰。”
老雲主笑著打趣,揮手招來一直在一旁怯怯的看著他們的蔚心憐,牽著她的手遞到雲溟面前,“吶,還不帶著你的未婚妻開舞,你不跳第一支舞,這裡誰敢跳。”
蔚藍看著被塞到雲溟面前的柔軟素手,蔚心憐一臉燦爛的笑容下是掩蓋住的不安,大眼睛怯怯的望著雲溟,彷佛生怕被拒絕一般。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微微掙扎想要甩開他的掌控。雲溟卻一個轉身將她摟在臂彎之中,口氣依舊慵懶,對老雲主塞過來的纖手視而不見。“父親,小狐狸是我今晚的女伴。沒有異議的話,我開舞了。”
他的口氣有著不容人反抗的威嚴,神色未變,整個人的氣勢卻都不一樣了。
“別忘了你的身份,溟兒。”
老雲主也不堅持,抿著唇淡淡的提醒一句,轉頭笑呵呵的對著快要哭出來的蔚心憐打趣,“心憐願不願陪我這個老頭子跳支舞呢?”
看到蔚心憐破涕而笑的可愛模樣,老雲主眯了眯眼,心裡暗道,果然怎麼看都是眼前這個女孩比較可愛,那個血狐狸性子冷淡,還瘦的彷佛風一吹就能吹走一般,真不明白溟兒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雲溟摟著蔚藍滑入舞池,她感受到剛剛老雲主眼裡的不屑,以及周圍不斷投來的吵雜、議論、打量的目光。
她抬眼看著雲溟線條優美的下顎,“為什麼要我出來?”
“讓你真正見識一下龍門的新年慶典。”他擁著她的腰,優雅的滑著舞步。
蔚藍一怔,她在龍門三年,今年卻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新年宴會,她以為這種場合人多吵雜,他一定不會注意到……沒想到,他都知道。
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讓本來就不擅長社交舞的她笨拙的連踩了他好幾腳,聽到周圍傳來隱隱嘲笑的聲音,她的小臉通紅。
而那個被踩到的男人卻笑了,彷佛察覺不到腳上的痛感。大掌不規矩的在她腰上游移,黑眸半眯著欣賞她嫣紅的雙頰,像是上了最極品的腮紅,美麗極了。
她只覺得那紅暈一點一點的暈染開來,不止臉頰發燙,就連耳根、脖頸都熱的過分。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周圍人的眼神。她可沒有他的厚臉皮,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面不改色的輕薄她!
她養傷的這段日子,他們之間似乎又有些改變了。他變得好相處,也沒有再對她發怒,甚至可以說是眷寵著她的。比起之前的喜怒無常,眼前這樣的他更讓她不安,猶如一個不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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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畢,雲溟牽著她走到宴會廳的高臺上,他緩緩舉起左手,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下來,只有悅耳的音樂聲流淌。那是天生的王者氣勢,無需語言上的任何命令,他僅僅站在那裡就彷佛傲絕於天地間。
他講了什麼她沒聽清,只是抬眼看著底下的人群。這裡的人皆是龍門的精英,在外面都是一流出色的人物。可男人們是敬畏的看著雲溟,而女人……
蔚藍看著底下衣著華麗的女人們,她們每一個看雲溟的眼光,除了崇拜、尊敬、還有更深的戀慕……包括和她有著一半血緣的蔚心憐!
她知道這裡的年輕女人們多多少少都和雲溟有過關係,他不花心風流,但也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更何況有這麼多女人前仆後繼的期望能幫他解決**。望,現代人的一。夜。交。纏對他來說壓根都不會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從未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停駐,現在他如此溫柔的對她,背後又有什麼意圖嗎?
其實說他溫柔也言過其實,他永遠不會像蘇蘇那樣聞言軟語的哄她,只是寵溺的縱容著她,讓她在他的懷抱裡放縱,哪怕是一些任性的毫無道理的要求。
但,就是這樣的縱容,會讓她的心防一點一滴的消失。
她有預感,他這種‘溫柔’不過只是短暫的情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