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幫兒子的忙。但是,結果已經擺在眼前。
就算她不要了這張老臉,也依舊不能讓潘慧動搖。
她是女人,她能看懂潘慧的眼神——那眼中的憤怒絕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她挑釁了杜子昂在潘慧心中的地位。
若是這樣看似真實的謠言都無法讓潘慧動搖,那她還能做什麼?!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再做什麼。
官鈺辰好似看出了官菲兒內心的糾葛,當即笑道:“你可以去勾引杜子昂啊……反正你們朝夕相處多年,杜子昂的習慣你應該十分了解才是。當年你是怎樣勾引的杜賀,現在便同樣去勾引了杜子昂不就好了。還有什麼比你們被人捉姦在床更有說服力呢?”
官菲兒揚手便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被官鈺辰輕鬆握住手腕將人甩開。
她捂著生疼的右手,怒道:“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惡毒!我是你娘啊!難道你就為了那個什麼軒主的位置,要將親孃推入身敗名裂的地步麼?!”
“親孃?誰知道。”官鈺辰撇嘴,道:“整個長明軒中知道你我關係的人有幾個?杜賀一直到現在都不肯認我,不就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還有一個私生子麼!他連我都不願意認,又怎麼可能承認你的身份!別做夢了!你既然知道是我親孃,就應該凡事為我打算,這樣等到日後我得到了一切,也許還能幫你找回名聲。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在長明軒中早已沒有名聲可言了。”
官菲兒震驚地看著兒子,不明白他最後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懂麼?”官鈺辰笑道:“那我便給你解釋一下。乙玄所做的事情已經全部被人曝光,包括當年陷害杜子昂一事。最重要的是……”
官鈺辰頓了頓,滿意地看到官菲兒緊張了起來,這才續道:“所有人都知道,當年你已經失身於乙玄……”
“噗咚”一聲,官菲兒跌坐在地,眼神慌亂失去焦距。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難怪……難怪去接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沒有她看慣了的鄙夷,卻帶著些許憐憫,讓她一度以為他們只是在同情她這麼多年來的遭遇。原來,竟然是……
官菲兒茫然不知所措地搖著頭,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記得,我明明記得是你爹……當時在須臾殿內的是你爹啊……怎麼可能會是乙玄……一定是哪裡弄錯!一定有哪裡弄錯了!”
官鈺辰蹲下身來,盯著母親臉龐,道:“沒有錯,就是乙玄師叔。我們從他的密室之中找到了許多迷藥,還有春毒。其中有一種迷藥便是會讓人產生幻覺,將第一眼看到的人誤認為是自己最心愛之人,並且會對那人言聽計從。”
話說到這裡,官鈺辰便停住了。他知道接下來他不需要再解釋下去,這個身為他母親的女人應該已經明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官菲兒瞬間軟倒在地,臉上有著難以名狀的痛苦。
原來十七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柄雙刃劍。若是她任由乙玄將事情誣陷到杜子昂身上,那麼這位天之驕子必然從雲端跌落。如果她不忍陷害將真正與她行周公之禮的人說了出來,杜賀必將身敗名裂,而她與官鈺辰的身份也勢必被曝光。
她當時自私地以為只要杜子昂被逐出長明軒,她與官鈺辰便會有被承認身份的一天,卻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四十三年來,官菲兒第一次有了後悔的念頭,為當年的一念之差後悔……
“後悔了麼?”許是母子連心,官鈺辰竟是又讀懂了官菲兒的神情,當即譏諷道:“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如今能做的便是將當初沒有做完的事……完成!”
第406章 經脈丹田(一)
無淵殿內原本屬於杜子昂的那個小院已經重新修葺完成,杜子昂重新住進去之後,許多弟子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小院竟然是首席親傳弟子的固定居所。
他們都是這十七年內入門的弟子,從來知道無淵殿內那個上鎖的小院不許任何人進入,至於原因卻無人知曉。長明軒在他們入門的時候便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首席親傳弟子,那個院子自然也就無人可以使用。
再然後,大家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些年來每次他們稱呼薛讓為大師兄,白謖和潘慧都會勃然大怒。原來薛讓真的不是大師兄,長明軒的大師兄一直都另有其人。
然而,即便是大師兄已經回來,那個小院依舊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進入,除非是大師兄允許。就比如現在,他們一群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胡鳴沙走進小院,而他們連線觸這個素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