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火魔宮又是必須聽從刑真如的安排。唯一不同的是,刑鷲將她當作是洩慾的工具,是另外一個人的替身,而刑真如則是要她用身體去控制別人。做同樣的事情,面對著不同的人,可以有選擇的權利,其實享受程度便也是不同的。至少,跟著刑真如,她還是可以有得選擇,比如這次刑真如便算是給她放了一個休假,雖然差點冷死她。
她推開窗子,眺望無邊冰原上那個已經渺小得快要看[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不清的緋色身影,心中冷冷一笑,也不知是在笑刑真如還是在笑潘慧。
潘慧若有所感地回過頭去,並沒有看到那扇半開的窗子,自然也沒有看到窗子後面那張冷笑的臉,滿目所及的便只有北極冰原上獨有的冰白色。
這是不同與長明軒雪景的顏色。
在長明軒,她所看到的落雪從來都是與滿山的紅楓交相輝映,皚皚白雪之中鑲嵌著紅楓獨有的火熱,即便是數九嚴寒亦是讓人能心生暖意。而北極冰原的雪卻是一種肅殺的白,一種透骨的寒,彷彿能讓人從靈魂之中感受到一份滲人的絕望。
潘慧回頭,不再去看身後的那一片白,也不去看風中不時刮過的風雪,緊隨楚星隕和敖晴的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至少,楚星隕這一身藍色在冰原之上還會讓人感覺到一絲活力,還有一點安定。
兩人好似並未察覺潘慧的異樣,依舊走得飛快。不多時,她們便又回到了潘慧最初看到的那個山洞。
潘慧想起沐瑎說過那個山洞是一個死洞,剛想出聲詢問,便見著二人已經徑直走了進去,她趕忙一併跟了進去。
走入洞內,光線在一瞬間暗了幾分,但因著山壁上皆是冰雪,這個山洞還是比她從前遇見過的要亮敞許多,因此潘慧第一眼便瞧見了那個躺在洞內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受傷太重不得動彈的雪人獸。
楚星隕快步走到雪人獸身邊檢查了一下傷勢,見的確如敖晴所說的那般已經處理好了,並且瞧著這沉睡的架勢明顯是吃了冰魄在消化,她便也沒說什麼,只是衝著敖晴冷哼了一聲,算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敖晴立馬討好地笑笑,走上前去拍了拍雪人獸,想要把它叫醒,被楚星隕伸手攔下。
“出去,出去!既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便讓它好好睡覺吧!你一天到晚讓我老爹給你守門的,也得讓它休息休息吧!”楚星隕開始趕人。
敖晴扁扁嘴,不敢反駁。誰叫她原來吃飽了撐著地把這隻雪人獸拐來當門神,還偏生和這隻雪人獸的寶貝閨女成了閨蜜,弄得她現在得用冰魄好吃好喝的養著,還不能讓其受到一點傷害。
本來這次也不是她理虧啊!雪人獸在北極冰原上原本便是最強大的兇獸,沒有之一,從前也從沒出現過有修仙者可以讓它受傷這種事情發現。今日她分明是察覺到試探冰流集防禦陣法的人修為不算高,才叫雪人獸前去察看的,她怎麼會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刑真如在那裡!
想到這裡,敖晴便十分憤怒地哼了兩聲,擼起袖子便氣勢洶洶地走出山洞往客棧奔去。
想她北極冰原雖說盛產冰魄,但!每一枚冰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雖說她給雪人獸吃的一直是最低等的冰魄,而且平均一個月給一塊,可是,這一塊冰魄也起碼上萬兩!而且並不是銀子,而是金珠!
如此盤算下來,她剛才說的一百兩銀子根本就是虧了,她應該要一萬兩金珠一個月的!
潘慧哪裡知道敖晴這番氣勢洶洶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只是就近瞧了瞧那個換入一座小山包一般躺在地上沉睡的雪人獸,而後跟著楚星隕一併走出了山洞。
想起先前楚星隕口中的老爹,她便好奇地問了一句:“小楚,它……怎麼會是你爹?難道你不是人麼?”
楚星隕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是人,只不過是一個從出生便被人拋棄的孤兒,如果不是老爹保護我並將我養大,我可能早就已經凍死餓死在這北極冰原上了,即便沒有凍死餓死,也許也已經給其他兇獸塞牙縫,哪裡還能有線的我。”
潘慧一怔,隨即問道:“你……你後來又去尋找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麼?”
楚星隕搖頭:“沒有,也不想去找。他們能將我丟在環境如此惡劣的冰原之上,顯然是不想讓我活了,那我又何必去找尋他們。找到了又能怎樣?認,我是不想認的,報復的話,也沒有必要。反正我已經長大了,並且也沒有覺得自己缺失了什麼。我有一個疼愛我的老爹,雖然它不是人,它只是一隻雪人獸,我還有一個保護我的師父,雖然這個師父一直很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