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除非……
拿走魂牌的那個人在長明軒內地位很高,高到讓值守弟子完全不敢懷疑和過問?!
魂牌消失的事情,白謖也是近幾年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他會知道還是由於兩年前封姿師叔魂牌開裂,他進入了一次清涼閣,否則絕對不可能發現!
所以,大師兄的魂牌到底去哪兒了!
薛讓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瞬間露出了急切之色:“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趕緊找出大師兄魂牌的下落,還有……為大師兄洗清冤屈!”
白謖忽然就冷靜了下來。他看著薛讓,不急不緩地說道:“二師兄這是認定大師兄當年沒有犯錯?!”
“那是自然!”薛讓斬釘截鐵地回道:“大師兄那般光明磊落之人,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這一定是被什麼居心叵測之人陷害!如此心術不正之人必遭五雷轟頂!”
白謖雙眼微微眯起,而後很快恢復常態。
五雷轟頂這樣的詛咒,對普通人而言只不過是掛在嘴邊的一句毒誓罷了,對於修仙者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天罰。沒有人會願意在渡天劫之時再受上一次五雷轟頂,這樣看來,倒是可以將對薛讓的懷疑給取消了。
一個膽敢賭咒自己的修仙者,絕對不可能做下這件事情,誰也不會希望嘗試一遍那樣的滋味。
那可不僅僅是天罰那麼簡單,那是會直接神行俱滅的存在!
白謖指尖在袖中輕輕彈了兩下,突然對著薛讓拱手作揖,鄭重道:“小弟懇請二師兄幫忙一起找尋當年事情的真相,還大師兄一個清白。即便是木已成舟,即便是大師兄如今依舊下落不明,我們能為他做的也就只有這麼一件事了!”
薛讓回禮,道:“三師弟這份心,愚兄感同身受,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便是將大師兄迎回長明軒。愚兄一定全力協助三師弟徹查此事,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三師弟儘管開口,愚兄絕對義不容辭!”
白謖爽朗一笑,道:“得了二師兄這句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小弟相信只要你我兄弟聯手,便一定能勘破當年之事,到時再讓慧兒去將大師兄尋回來!”
薛讓有那麼一剎那的愕然:“慧兒知曉大師兄的下落?”
白謖搖搖頭,就好像沒有看到薛讓方才的錯愕一般,不以為然道:“我不清楚啊……不過我想這世上若還有一人能找尋到大師兄的下落,那便非慧兒莫屬!你想啊,大師兄當年那麼疼慧兒,怎麼可能忍心讓慧兒不知道自己的下落,對吧!”
薛讓嘴角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深邃的雙眼看著白謖,好似要分辨出其這句話的真假。只是如今話已說出口,而他需要的訊息卻完全沒有問出分毫,薛讓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是否當真小瞧了這位看起來永遠沒心沒肺的三師弟。
一個人可以在不知不覺中給你下套,便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而這樣一個人竟然不能為自己所用……
薛讓在心中輕嘆一聲:看來他需要除去的人又多了一個。這長明軒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這麼多年他竟然完全沒有將白謖看透,也沒有將潘慧握在手心之中,當真是失策啊!失策!
386。第386章 口技之人(二)
薛讓與白謖又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白謖看著薛讓的背影,臉上再次浮現出一貫沒心沒肺的笑容。
十六年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開懷過,即便是一直笑得沒心沒肺,卻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笑容下面潛藏著怎樣的隱忍。
大師兄在紙鶴上說,其已經決定和潘慧一起回來長明軒,讓他做好迎接的準備。而這個準備的第一項便是將當年的幕後黑手揪出來,至於方向已經有了,他只需要等待一場好戲便可以了。
雖然白謖不明白那個人當年為何要陷害杜子昂,但是重重跡象表明那個人的嫌疑最大,而且若非那個人自己按耐不住,他們還當真找不出一點破綻,畢竟當年之事實在是無跡可尋,若是那個人一直沉住氣,他們要找尋證據可能好需要再繞上不少彎路,只是如今……
白謖從袖中取出一隻紙鶴,用真氣在上面寫上兩個字:“明瞭。”而後便將紙鶴放飛向這片為白雪覆蓋的山林,直到紙鶴徹底消失,他方才轉身離開,帶著一貫沒心沒肺的笑容。
就在白謖離開之後不久,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與薛讓先前聊天的地方。那個人看了一眼紙鶴飛離的方向,又看向白謖離開的方向,而後往無淵殿走去。
他邊…無…錯…小…說…m。…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