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她只得挪回座位,尷尬的把皮包放回去。他用質疑的眼神再看了她一次,不過還是坐了下來,將食物遞給她,並且再三保證這裡的美味。
周筠好奇的開啟他為她點的漢堡,其實光看見盤子裡的薯條,她就已經垂涎三尺了。
“你叫周筠嗎?周公的周,哪個筠?”他不浪費時間,問起她的真名。
“這個很重要嗎?”她小心翼翼的剝開漢堡紙。
他又把公司搬出來。“未來你將代表菁品珠寶,你覺得不重要嗎?”
周筠聞言有點氣惱。他分明是拿著一把名為公事的刀架在她的頸子上,讓她不得不言聽計從。
“我想跟你把話說清楚!”反正現在也沒有其它人在,她當下決定攤牌,“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我們公司合作的話,我們之間就單純公事化,不要再去扯……在澳門的任何事情。”
她緊張的捏緊漢堡,眼睛甚至不敢直視他,微微顫抖著出聲。
“漢堡無辜,別捏爛它了。”笑聲從對面傳來,“趁熱吃吧,別浪費食物。”
咦?這是什麼反應?他到底有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啊?周筠偷偷瞥了他一眼,只見他已經愉快的嗑起漢堡來,還一口接一口的吃起酥脆的薯條。該不會他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吧?周筠很不甘願的咬下一口漢堡。的確很好吃,但是以她目前的心境實在沒有胃口品嚐任何美食。
“我叫鄒昶倫,妝華tical百貨的亞洲執行長。”冷不防的,他遞來一張名片。
她有點錯愕,但還是趕緊放下食物,匆匆自皮夾裡拿出自己的名片,恭敬的遞了過去。
鄒昶倫很愉快的接過。啊……原來是竹字頭的筠啊,所以她名字真的只有兩個字,難怪會自稱筠筠。
“我可以繼續叫你筠筠嗎?”
“不可以!”繞了這麼大一圈,他就是硬要扯澳門的事就對了!“你是故意的嗎?”
他很老實的點頭。
“噢……為什麼?”周筠移向前,壓低聲音,“我不懂你們是怎麼樣的……規矩,但是照理說,一夜情後不是不該有任何聯絡嗎?”
“誰說的?”他笑了起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連說這種悄悄話時都在臉紅。周筠怔了住。不是這樣嗎?不然幹麼叫一夜情?
“我還是跟一些女伴有所聯絡,就算大家只是一個晚上……也沒必要裝做不認識吧?”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頭一個把我當成凶神惡煞在躲避的女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皺起眉頭,“我只是以為那夜之後,我們應該沒有什麼關聯了,也不認為繼續牽扯會有好事。”
“為什麼會覺得跟我牽扯不會有好事?我很糟嗎?”這是他自尊心嚴重受損的主因。
“不不,不是你的問題!”她連忙擺手,“是我自己……只想把那天當成一個紀念……”她越說越小聲。
紀念是拿來回憶的,不需要活生生再次在眼前上演,當事者最好也不要出現。
說完,她咬了一口漢堡,變得沉默,恬靜的坐在位子上。
鄒昶倫發現自己很喜歡看著她,那種淡然又平靜的味道,能讓他的心也沉澱下來。她明明是個毫無特色的女人,為什麼就是這麼耐看呢?他可以望著她低垂的眼眸、小巧的鼻尖、甚至是那微微勾著笑容的唇,還有他最喜愛的酒窩很久很久。看著看著,他還會不自覺的挑起嘴角。“我不習慣被人拒絕。”靜默了一下,他突然開口淡淡的說。
“嗯?”這是什麼意思?周筠聽不明白。“我並沒有拒絕你啊。”
“你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他難掩不甘願的心態,“我們不能自然的做個朋友嗎?”
“做……朋友?有這個必要嗎?”周筠話一出口,立刻驚覺到他所謂的拒絕。
“我想跟你做朋友。”鄒昶倫嘴角含著笑,“我們在澳門認識了,現在又再度相遇,所以我們應該可以當朋友。”
有這麼尷尬的朋友嗎?周筠排紅了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態不正常,但是一想到她曾經跟他滾過床單,她就很難維持自然。
“艾倫,我們不如從公事上開始……”
“別叫我艾倫,那是獵豔的名字。”他搖頭制止,“現在我們是朋友了。”
“喔……鄒先生。”她不知不覺走進他設好的局,“好吧!但是別在我同事面前再提起那天的事情。”
“會提起的保證不是我。”他不是那種人,一夜情並不是拿來炫耀用的。周筠尷尬的笑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