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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子經常來吃我家的糖葫蘆,而且讚不絕口呢。”

看在老闆的面子上,丘夜溪只好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個山楂果。嚼在口中時,外面那層薄薄的糖衣碎掉,先是甜得發膩,接著山楂果酸酸的味道便出現,讓牙齒幾乎都要跟著酸倒了。

“這就是……我十四年來思念你的感覺。”曹尚真在她耳邊低聲輕語,“我每次想起你,就來吃糖葫蘆,十四年,我已經吃了一千串了。”

她的心猛然一震,按住胸口幾乎難以控制的心悸,顫聲道:“吃這麼多,牙沒有掉光?還真是奇蹟。”

“總要留著牙,免得親你的時候太可笑啊。”他三句話後又露出本來面目,將她一下子拉進旁邊的衚衕,又吻上她的唇,這一次,彼此唇齒間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竟然忘記了掙扎,被這種酸甜味迷了心竅,失了心神。

“我知道丞相找你做什麼。他必然是告訴你說,龍城裡有人和戶部勾結,故意剋扣了部分軍餉,對不對?”昨夜臨分手前,曹尚真的話讓丘夜溪驚詫。

“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她懷疑他的耳目比皇上還多。

他得意的笑道:“這不是我聽到的,而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丞相知道的那點影兒,也不過是在我之後打聽到的,但是這不足以讓你們扳倒我。他想做什麼?栽贓嫁禍到我頭上嗎?”

沉默片刻,她說:“我不會用這種手段的。”

“是啊,我的夜溪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人,怎麼會用那種卑鄙伎倆?”曹尚真眸光灼灼,“但是,丞相自然有一番花言巧語,可以哄得你掉進他的陷阱。夜溪,你是那種被人賣了還要替對方數錢的笨人。”

看她將要發怒,他又笑著在她的背後摩挲著安撫了一陣,“別生氣,敢不敢和我打賭?當他計劃就要實現的時候,你就是他的墊腳石?”

“賭就賭!”她沒好氣的說。

曹尚真伸出右手小指,“那,打了勾,就算是都約成立。”

她隨手勾住那根手指,卻被他趁勢將手全部握住,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賭注就是——如果我輸了,再也不糾纏你;但是如果你輸了,就立刻嫁給我做老婆。”

她皺皺眉,看到他眼中挑釁的笑容,口中竟不受控制的說出一個字。“好!”

於是曹尚真就燦爛的笑了起來。

他說的沒有錯,丞相找她的確是為了過去戶部尚書和龍城軍餉的事情,但她不明白的是,龍城內真的有置將士們於不顧的叛徒嗎?難道父親生前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丞相說,雖然上一任戶部尚書已經告老還鄉,但是這一次曹尚真辦事的方法與前任如出一轍,只怕還在城內有勾結,讓她儘快想辦法回去調查一下,如果拿到真憑實據,就可以將人繩之於法。

離開丞相府之前,她有個問題按捺不住的問了丞相。“如果這事攤開,陛下知道了,會怎麼對付曹尚真?”

丞相笑道:“肯定要把他罷了官啊。”

“只是罷官嗎?”

她的追問讓丞相有些狐疑。“估計還會關他進牢一些日子,只是憑著他和陛下的關係,丘將軍若想讓他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沒有再問下去。在她心中,從來沒有希望過曹尚真去死。為了江山社稷的清白和穩定,她希望朝中無奸佞,即使她人單勢薄,能起的作用有限,還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努力著。

戰場上的殺戮她經歷過,死亡說起來是何其容易,但是,要她親手陷害曹尚真進入絕境……不,她不要這樣的結果。

原本丘夜溪以為曹尚真會拖著龍城的銀子不給,沒想到那一夜後沒有兩天,戶部就來人通知她說,銀子已經從國庫中提了出來,都是官錠,讓她準備好人馬,可以拉走了。

她向皇上請辭,再次謝恩,皇上按慣例當面諄諄教誨一番,讓她好好做事,她也都一一答應了。

胡大人還特意送了些京城特產給她,作為臨別贈禮,她知道自己這些天把京城的騎兵們折騰成什麼樣子,人家必然是盼望著她快點走,也就沒有再多做逗留,禮物本想拒絕,但是看胡大人送的都是一些吃的,想來沒有什麼大的弊病,自己第一次入京,也不好和京官的關係搞得太緊張,所以最後還是收下了。

最讓她留心惦記的是曹尚真。

她想,這筆銀子既然是他負責調撥,他必然知道自己離京的時間,以他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騷擾之頻繁,只怕還要特意來送行一程。

沒想到知道她將所有銀子裝箱,和車馬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