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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給她點教訓,日後簡直無法無天。瞧她現在這個樣子,怕是真的後悔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心中暗歎,“也罷,誰讓我喜歡你呢?只要你日後乖乖的,我便還像之前一樣對你,你也依然是我心尖上的人兒,過往的一切不愉快,便都一筆勾銷。”

他這般尋思了半晌,有微笑在頰邊盪漾。輕手輕腳脫下外衣上了床榻,躺在錦毓外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還如平素一樣,摟了錦毓。之前在書房,煩心著他們倆的事,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如今在熟悉的床榻上,鼻端是她熟悉而又清甜的芳香。沈睿之真覺得有些困了,閉上眼睛,很快便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真沉,一夜無夢。沈睿之睜眼時,枕邊人依舊閉著眼沉睡。他雖不忍離去但也知道不能停留太久,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東方天邊,隱隱出現魚肚白,早風徐徐地吹著,還夾雜著絲絲涼意。

沈睿之眯著眼瞧了會兒天邊的風景,正準備離開,身後傳來小丫頭的驚呼。

喜鵲這一夜擔憂著自家主子,幾乎沒怎麼睡,想著橫豎睡不著,索性起來走走,不想正巧遇見姑爺推開內室的門走出來。

“姑爺,你……”看到沈睿之朝著內室努努嘴,擺擺手的手勢,喜鵲會意,跟著他走了幾步,在長廊裡站定。

“姑爺,夫人她……”沈睿之淡淡答道,“她還在睡,仔細著,莫吵醒了她。”

喜鵲頷首。沈睿之睨了她半晌,還是猶豫著問道,“夫人這幾日……可好?”

接觸到喜鵲陡然抬起的雙眼,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幾聲,眼睛移向別處。

喜鵲耷拉著腦袋,委屈地說道,“夫人這幾日不太好。整日裡就是一個人坐著,也不說話,有時候婢子還能瞧見夫人偷偷地哭……姑爺,婢子心中實在不好受。”她偷眼瞧瞧沈睿之,繼續說道,

“婢子只是個下人,有些事本輪不著婢子參與,只是姑爺,婢子看見夫人這樣,心中難受得緊……夫人自小嬌寵,有些時候難免不懂事說了什麼話得罪了姑爺,還望姑爺多擔待些……”說完便把頭垂得低低的,再不言語。

沈睿之沉默半晌,開口道,“夫人有你這麼個忠心護主的丫頭實在是她的福氣,有事沒事多勸慰著她,讓她放寬心……”他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今早的事,只當沒看見,不必和夫人提了。”

喜鵲應了,再抬頭時姑爺早已遠去。她嘆了口氣,回去了。

*

天大亮了,下人們早已起床開始新的工作。喜鵲畫眉忙活著,只是不敢驚動了睡在裡間的夫人。

她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迎面走過來一個小丫頭。見到她們就畢恭畢敬地問道,“二位姐姐,請問喜鵲姑娘在哪?”

喜鵲畫眉互相看了一眼,瞧這丫頭面生的很,一時猜不透是誰家的丫鬟。喜鵲淡淡應道,“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那丫頭低眉順眼答道,“喜鵲姑娘好。我是太太身邊的,太太讓我請夫人去吉祥居一敘。”

畫眉警惕地問道,“太太可說了是何事?”

那丫頭依舊低垂著頭,“太太不曾說過,只說請夫人快些來。”

喜鵲頷首,“知道了,你去回稟太太,就說夫人即刻就來。”

瞧見那丫頭走遠,畫眉看向喜鵲說,“我先去打水伺候夫人洗漱,你讓小丫頭們快些準備。”

不遠處,剛剛還恭恭敬敬的丫頭,瞧見喜鵲畫眉各自離開,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她瞧瞧四下無人,飛快地推開內室的門,尋到梳妝檯前,將袖中一物輕輕放於妝奩中而後合上蓋子。做完這一切,她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朧香院,不知去向。

卻說林錦毓,被丫頭們喚醒之後睡眼惺忪地洗漱完畢,坐在梳妝檯前,心中開始忐忑不安,有了上次的記憶,這次她格外擔驚受怕。就怕那孟氏又想什麼鬼主意作踐自己。

想得頭疼,又不免安慰自己,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次無論如何,自己斷不會讓她欺負了去。

正想著,喜鵲已開了妝奩問道,“夫人,今兒戴什麼樣的頭飾?”錦毓隨意地看了一眼,妝奩中金光閃閃,各色金釵銀簪,絹花珠翠,很是耀眼。錦毓隨手拿起最上頭的一支簪子,古樸雅緻,點綴各式珠玉,垂著長長的流蘇玉珠,甚是好看。“就它吧”錦毓吩咐到。

“夫人的眼光真是好,這簪子初看不起眼,沒想到如此雍容華貴,正配夫人的氣質。”喜鵲一邊梳著發,一面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