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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嗎
一屋子的人都回頭望去,只見說話的是個瘦瘦小小的丫頭,普普通通的下人打扮。瞧見眾人都回頭望她,她怯怯地低下頭,雙手無意識地攪動著下襬的衣衫,很是窘迫。
“你是何人?”摸不清對方是敵是友,錦毓疑惑地問道。
“奴婢……奴婢是吉祥居內的掃地丫頭,奴婢□□雪……”
“春雪,你到底要說什麼?”孟氏鄙夷地望著下面一臉畏縮的丫頭,不耐煩地問道。
春雪緊張地瞄了一眼錦毓,咬咬牙,這才大義凜然地說道,“前幾天,奴婢瞧見夫人進了吉祥居內室……”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你速速說來!”孟氏和孟蕙蘭面面相視,大為驚訝。
喜鵲大驚之下正要上前,被錦毓一把攔住,她一雙眼直盯著春雪,面無表情,冷冷說道,“春雪,你可得想清楚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
春雪被這麼一嚇,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微微後退幾步,這才囁嚅著開口道,“就在前幾天晌午,奴婢正在院中掃地,瞧見有個人影進了吉祥居,穿著打扮皆不像下人婆子,奴婢心裡奇怪,往常這個點太太都在午睡,斷不會招人進去。不過後來奴婢轉念一想,也許是小姐們或是孟姑娘,這也不足為奇。
奴婢就沒管那麼多,繼續去掃地。可是後來那人一出來……”她將目光投向錦毓,停頓一會才開口說道,“那人竟然是夫人!”她話音剛落,譁然一片,滿屋子的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錦毓,竊竊私語起來。
“然後呢?你接著說!”孟氏狠狠瞪了一眼錦毓,命令道。
“夫人看見奴婢,也很驚訝,想了一會對奴婢說,她不知道太太在午睡,自己就進去了。左右也沒什麼大事,讓奴婢別告訴太太她來過,還說奴婢生的好,賞了奴婢一對耳環……”說著,從隨身帶的荷包裡掏出一對翠玉耳環,呈了上去。
孟氏接過耳環細細察看一番,而後擲在地上,正好落在錦毓腳邊,“睿之媳婦,你好好瞧瞧,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錦毓撿起粗略一看,微微笑道,“太太,媳婦的頭面首飾太多,嫁妝裡幾大箱子都是,媳婦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再說,一對耳環算得了什麼,沒準是這丫頭鬼迷心竅,從哪偷來的也不一定……”
孟氏正要接話,那頭林錦毓已經霍然起身,面容冰冷,一步一步緊逼春雪,“我來問你,你說我來了吉祥居,那為何只有你一人看見我的身影?其他人呢?莫不是都瞎了?”
春雪被她強大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眼睛自始至終都望著地面,聲音卻愈發大了起來,“太太午睡時照例是不允許下人們在房間內服侍的,因此大家都在外面。況且那天夫人來之前,喜鵲姑娘和畫眉姑娘說給大夥帶了禮物,大家都跑去選禮物了,把活計都丟給了奴婢……故而只有奴婢一人在吉祥居內服侍。”
“喜鵲,可有此事?”孟氏蹙眉,問道。
喜鵲愧疚地望了一眼錦毓,還是實話實說,“是。奴婢好不容易上次街,想著府中姐妹們,這才買了禮物分給大家……但是我家夫人是清白的,不干她的事!”
“行了,現在說這些主僕情深不覺得晚了些嗎!”孟氏一記眼刀子飛出,又看向春雪,“春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或是還能回憶起什麼,都說出來,省得夫人說我老婆子冤枉她!”
春雪低頭思索,好半天才猶豫著,顫顫微微地說道,“奴婢瞧見,夫人出來時有些緊張,手裡好像攥著什麼東西,看見奴婢,便將那物塞進袖子裡……動作太快,奴婢也沒看清是什麼。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太太丟失的簪子。”
“嗤,還能有什麼,我姑母的簪子唄……嫂子,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大家面上也還好看些。”孟蕙蘭冷笑,不屑地撇嘴道。
“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替人背黑鍋?就憑一個丫頭的一面之詞還有一對耳環就想治我偷盜的罪名,不免太可笑了些!我再不濟,也是沈府的大少奶奶,忠義伯爵府的嫡女,你們可要想想清楚,別這麼隨隨便便就給我扣帽子!偷盜可不是件小罪名,萬一驚動了聖上……春雪,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錦毓盯著瑟瑟發抖的春雪,一字一句地問道。
春雪膽怯地望望上首的孟氏,還是咬牙堅持道,“奴婢不知夫人在說什麼,奴婢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夫人既做了錯事就要承認,這般藏著掖著實在不是大家女子應該做的……”
錦毓怒極反笑,“你既將這些細節